魏知县一听大喜,迫不及待地问道:“刘威死了?”
“呃……,刘先生无恙吧?”看到刘管家怪异的眼神,魏知县突然觉察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儿,赶紧又扮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问道。
刘管家沉着脸道:“承蒙县太爷动问,我家老爷安然无恙。”
魏知县垮下脸来,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啊!如此……最好,呵呵,吉人自有天相啊!”
刘管家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这张广飞屡次三番行凶杀人,罔顾王法,无视朝廷,本县士绅人人自危。我家主人希望县太爷能立即出动本县巡捕、民壮,再联络各里长、保正,在整个适量县布下天罗地网以搜捕凶手。此人极端危险,万万不可等闲视之。”
魏知县打“太极拳”打惯了,而且他心里巴不得刘威早点死,所以又想故伎重施,推诿了事。魏知县道:“啊!这是自然,本县……本县牧守一方,理应保一方平安。这个……这个这个……,本县马上使人召集各房首领官、佐贰官,共同商议……”
刘管家把眼一瞪,厉声喝道:“事急如火,县太爷还要召集各房长官共同商议?真是岂有此理!”
顾子杰躲在堂柱后面,前面有栅栏挡着,栅栏前边还竖着一块肃静的牌子,所以刘管家看不到他,顾子杰站在堂柱后面听到张广飞刺杀刘威,而且先前李明洋等一班地痞也是被张广飞所杀的消息,心头不由一惊。
这个张广飞,顾子杰自然也是见过的。
顾子杰心中疑云陡起,听到刘管家质问魏知县的这番话后,顾子杰马上就接口道:“不错!事态紧急,为防凶手再度杀人,需要马上动用全县人手,全力以赴缉捕凶手才是。”
刘管家霍然转向栅栏一方,厉声喝道:“什么人?”
顾子杰从栅栏后面往前走,绕过栅栏来到刘管家身前,笑吟吟地道:“本官乃本县巡检!”
刘管家的目光陡然一缩,他认得顾子杰。刘管家冷冷一笑,道:“好!巡检大人这番话,刘某记下了!如果凶手不能及时逮捕归案,让他再度做下杀人血案,到时候,我家老爷会联名本县所有士绅,向布政司和按察司弹劾你!”说罢,刘管家一甩袖子,拂然而去。
顾子杰叹了口气,对魏知县道:“大人,你看看,刘家一个管事,在咱们衙门就这般威风,知道的他是一个脚夫出身的暴发户家的管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宰相人家呢。”
魏知县听到他的奚落,心中羞愧难当,臊得脸儿一红,赶紧转移视线道:“这张广飞既是山中一个猎户,怎会与刘威这样的人物结怨呢,其中恐怕大有蹊跷,你真要帮刘威抓人?
顾子杰正色道:”县尊大人,刘威就算恶贯满盈,也该由官府将其法办,岂能任由百姓以暴制暴,若人人如此,天下还不乱了套,又置我朝廷于何地呢?所以,刘威要办,这种罔顾王法、肆意妄为的残暴歹徒,也一定要抓!只不过,这张广飞既然是猎户出身,想必是极其擅长匿迹藏踪的,要想抓他,非得动员全县力量才行,还请县尊大人下令,卑职责无旁贷,马上就亲自带队去搜捕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