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猜到了董瑶的心思,但吕兆和这位猥琐表哥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道:“表妹,你,你不会真的喜欢了他吧?”
“我?”
董瑶葱白似的纤指轻轻一点自己的鼻子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乜成了一个可笑的小黑点:“怎么可能呢?那臭小子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要本事没本事,本姑娘会喜欢他?嘁!额,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谁让你们送彩礼的,好像我真的很喜欢他似得,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吕表哥笑的很苦,董瑶这话是想里外都落好。
“算了,你们也是无心的,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以后在敢私自做出这样的事儿,看我不打断……罚你们。呼,淑女淑女。”董瑶气势不小,又一想要做淑女,声音登时低了下来。
“是是是。”三人忙不迭地应声。
董瑶看了看三人,继而把下巴扬到了天上去。傲然走进里屋。
个高的大汉轻轻喃了口气,道:“我怎么总觉得咱们小姐是没人要的货啊?”
另一个大汉赞同地点头:“是啊,送上门还被退回来了。”
门帘“唰”地一下掀开了,董瑶从里边探出头来,狐疑地看着她们:“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呢?”
三人一怔,登时一齐摇头:“没有!哪能呢……”
“哼!”董瑶瞄了她们两眼,“唰”地一下放下了门帘。
“呼!”三人松了口气。
“唰”地一下门帘又掀开了,三人又吓了一跳,赶紧端起肩膀看着董瑶,董瑶咳嗽一声,有点忸怩地问道:“那个……他说我什么没有?”
吕表哥笑笑:“他说表妹你面若桃花,漂亮的很,又谦和得体,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呢?”
董瑶闻言面色笑容更怒,愣愣地呆了呆,门帘“唰”地一下又放下了。
两个大汉看看吕兆和,个高的大汉低声道:“少爷,我感觉现在的小姐怎么比以前更可怕了?”
吕兆和叹息道:“咱们骗了她,自然觉得她可怕,到时候那顾子杰一味否认,表妹……”他说到这里,停住了,与二人对视。
二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
……
刚一开始的时候,家中几女都对那个不知名的董瑶存有戒心,也多番像顾子杰打探虚实,待顾子杰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与董瑶并无瓜葛,(当然,与之亲嘴一事掠了过去)几女这才放下心来,而除此之外,丁阵这位大舅哥对顾子杰是否喜欢男人,也曾有过多次质疑,因此上,他一直打地铺。
这两天顾子杰心烦意乱,好不容易打发了几女,也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读书了,也好在哪位董大小姐没有来找麻烦,按照顾子杰推理,拒绝了董瑶,董瑶一定是受到了一个心灵上的打击,当然,男女****与男人婆不同,纵然她再怎么男人,也应该有女人的一面,被男人拒绝,她也会伤心好一阵子吧?
董瑶没来找他麻烦,也是顾子杰预料之中的,不过他的预料脱离轨迹,他并不知道董瑶并不是因为拒绝而已不来找他,而是因为害羞才不来找他。
是的,托吕兆和那个死玻璃的福,将事情调转了过来,董瑶这会儿只想着如何装淑女,一时间没学会,自然没有登门。
“这个世界吧,真是变天了,往日里都是男人像女人提亲,这可倒好,现在女人都敞亮了,反而向着男人提亲。”这是丁阵最最最感慨的一句话,每次看到那一堆礼品,他都会感慨地说一句。
其实顾子杰也想说一句:“大哥,你也是耗子给猫当伴娘啊,你妹妹的事儿你忘了,不都是你逼得,你这个伴娘当得,没法说……”
当然,这句话顾子杰没敢说出来。
专心读书,是的,该读书了。
这一天,顾子杰又能安静地在家读书了,他突然发现,原来这种看不太懂,甚至让人头皮发麻的书本居然这么好看。
顾子杰又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强大观点,在家安安心心地读起书来……额,好吧,也是被逼的,难得安静吗。而打心眼里,顾子杰还是不认同这些大道理的,不过虽然不认同古代人的观点,不过适应就好,接下来这些天,顾子杰是慢慢适应了,也居然真的专心读起书来。
一旦适应,他也自认为感觉良好,好歹自己也是位大学教授,以前学的东西很杂,其中也不乏古代高深的学问,虽然对于古代制度不认同,但他也犯不着考虑这个。
只不过自己的学问再深,但那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而古代可不一样,也未必适合科举考试,如今能系统地读一读圣人经典以及众多先贤的试卷,顾子杰真正把心思沉浸其中,倒也颇有乐趣。
如是者一连五天,顾子杰一直在专心读书。而在第三天的时候,王教谕差下人传来消息,七天之后倒是有着一个商队去京城,顾子杰一听自是大喜过望,而相反的,王芳楠几人就不开心了。见着这几个小丫头一脸苦涩的样子,顾子杰也只能好心安慰,不过总算把几人安抚下来。
又过了三天,便到了适量县县试之期,也就是童生进取秀才的日子,可怜适量县一个童生都没有,何以考秀才。
然而,顾子杰现在落籍适量县,又是秀才,这么大日子他自然也是要走个过场的。
在后人心中总不免浮起一个穷酸秀才的形象,就像官员中的知县,因为戏曲的缘故,后人把七品官当成了芝麻绿豆大儿的官,心生轻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