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简直是屁话。
看了一天的书,顾子杰只觉得头晕眼花,也没发觉书中有什么黄金屋,按理说顾子杰在二十一世纪时是大学教授,看书也是家常便饭,其实当时他倒也很喜欢读书,可是这古代的书与现代社会不同,大道理,是的,全是大道理,好像人家不读书就该死不足惜似得,多是歪理。
这就相当于一个不会转弯的思维逻辑,一直往前冲,撞上南墙不回头。
“本山大叔说得好,话说,打开圏门,一头猪,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向前狂奔,啪嗒,撞树上死了。”顾子杰掩卷感慨。
古代的制度与现代不同,就像……封建社会,五六十年代那样(大家都要相信毛主席,)额,好吧,这样的比喻虽然不好,但唐朝这个时候比五六十年代还要苛刻,意思差不多,人的思维逻辑跟不上,尤其是读书人,一口一个圣人言,如何如何,总之这个时代圣人很吃香。
毕竟是封建社会,不是资本主义,而诸多大道理顾子杰虽然不认可,但也不得不读,考举人吗,也就靠一头不回头的猪往前冲呢?
是的,顾子杰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去适应,而书中条条大道理看的顾子杰也是头皮发麻,直到了太阳西下的时候,他才掩书长叹一声,喝了口水,梳理了一下烦躁的心情,便走出了房门。
一身灰色长袖,头顶青锦,脚踩黑靴子,一派儒雅气质的书生打扮,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家门。
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三三两两,热闹非常,一路来到适量县学门口,抬头一望,顾子杰就乐了:“鹦鹉洲,洲上舟,水推舟流洲不流:洛阳桥,桥下荞,风吹荞动桥不动。好,好词呢?”
这是两幅门帘,挂在两根主子上,是了,这就是当初顾子杰执笔所提的词。
顾子杰看了一会儿,挺满意,笑着道:“王教谕真是个敞亮人啊,呵呵,居然把我的词挂了上去。惭愧,惭愧啊。”
他嘴上这么说,但面色哪有半点惭愧的样子,一副‘我提的词就是好’的样子。
人嘛,都有虚荣心!
进了门,从一个打杂的老汉口中打听到了王教谕的住处后,顾子杰便一道去了王教谕家,王教谕属于国家公务员,上面发的有房子,与衙门距离不远。王教谕也是个爱学问之人,这会儿正在正堂读书,听下人声称说一个名唤顾子杰的少年郎来找,王教谕立刻从书起身迎出一步,继而像下人道了声:“有请。”,便又在正堂偏位坐了下来。
丫鬟端来了茶水,王教谕端起押了一口,此时顾子杰也被一个小老儿领了进来:“老爷,顾公子来了。”
顾子杰赶忙上前行礼,王教谕一摆手:“不必多礼,来,坐吧。”
他单手向着侧面一张椅子一引,顾子杰走了过去,这时那小老儿也退了出去,丫鬟又端上一杯茶。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王教谕看了看顾子杰,笑着又道:“看你一脸苦容,怎么了?”
而这时那丫鬟又将一杯茶水放在了顾子杰侧手便的茶几上,顾子杰没有端,立刻拱手道:“大人,学生此来却有一事相求的。”
王教谕一笑:“哦,何事?”
“不知咱们县最近可有去长安的商队么?额,是这样的,几日前学生似乎也曾说过,我那几个堂妹是长安人氏,本来学生打算多送她们一程,可现在大试在即,实在是走不开,而让她们几个女孩子走,学生又不放心,因此……”顾子杰笑了笑,又道:“因此想问一下王教谕,您认识的人多,比学生求找人容易些,呵呵,呵呵。”
“哦,原来是这个事儿,”王教谕想了想,继而忽地一笑道:“这个容易,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是否有商队通往长安,明日我去帮你问问。这里是荆州,距离长安遥遥路途,而要去长安的商队会很少,若到下一个州府,倒是多得很,不过少是少了些,但还是会有的。”
顾子杰笑着道:“如此就请大人多操心了。”
王教谕笑着点头:“这倒是没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好好读书,知道了么?”
“是是是,”顾子杰连连道。
王教谕叹道:“距离大试最多半月,再过几天你就准备一下,去府城!”
顾子杰点头答应,继而起身告辞,王教谕自然是再来一番挽留,顾子杰与他客套两句,然后离开。
太阳在远处山顶徐徐下沉,适量县大街上商贩嚷嚷,走在其中,顾子杰心情不错,托王教谕找一队商队,这位老大至少比自己办起来容易的多,再过些时日,待到王芳楠、小兰小翠三人一走,自己就功德圆满了。一路走来颇为不易,如今终于能将王芳楠三女送走,顾子杰自然心情很好。
说实在的,顾子杰现在什么也不想搀和,就想无事一身轻,无奈天意弄人,老天总爱捉弄他,又或许穿越过来,就应该有点事儿做吧。
或许是,可恨的事儿又来,怕什么来什么,顾子杰本来走在街道上,面带笑意,忽然一怔,前方有一个女子正在望着她。
那女子年方二八样子,笑意……似乎有点阴险的样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董瑶。
“天,煞星,煞星。”顾子杰暗暗叫苦,掉头就走,越走越快,他口中念叨:“不会这么巧吧,她好像在笑哎,难道……”
他不敢多想,但还不等转进胡同里,便身后传来董瑶的声音:“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