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两个侍女还有些担心自己身份低微,就算她们自己喜欢,只怕也是自己一厢情愿,况且二人也知道小姐也喜欢顾子杰,只要顾子杰接纳王芳楠,以后高管俸禄,人前风光,无所不有。不过她们俩仿佛现在也才看清顾子杰,这个男人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而李莲儿也只不过是一个山村民妇,况且这一次又不是李莲儿一个人死了,全城十万百姓都死了,顾子杰也没有必要自责,可这个男子却是一直在自责自己。
而如此也可见,这个男子是很痴情的,一旦喜欢一个人,绝对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他所爱的人,并不像其他男子一般三妻四妾,死一个无关轻重。而因不一样,这也让三个女子也看清了他的为人,同时她们三人心里也都有打算。
而此时顾子杰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想要抓住的、全力保护的,都没了,之前他就想能把李莲儿送到京城生活,可现在一下子都没有了,他自己也没了方向,况且自己也命不久矣,因此上,也越想越是伤心。
……
太阳从东方升起,灼热的光线穿过大气层后照射在大地上,破晓后的太阳还有些红红的,但似乎给这人世间带来了希望与生机。
林中鸟儿鸣叫,野草新绿,一派生机勃勃万物萌生景象。
转过头,望向那一轮红红的太阳,此时太阳刚刚升到大山顶上,日升之景也就这样时候最为漂亮。
天地苍穹,天正蔚蓝无限。
千万年间,仿佛都不曾改变。
而改变的只有这世间的凡人,日升日落,春夏秋冬,花草树木,生生不息,滔生云灭,一切都如过眼云烟,春夏秋冬也都是那么准时。
在天地眼中人类到底算是什么?
可能什么也不算,人类只是这亿万生物qín_shòu中的一种,一样是微不足道。人类也与qín_shòu一样是平等的,天若下雨,无人可当,狂风席卷大地,qín_shòu一样只能躲避灾难的降临,而不一样的只是人类自以为是。
且不说这天地是怎样看待世人的,再说起几人吃过东西后便又开始赶路了。
在逃亡上山的时候兽人依旧还在追,山路难行,也不得不把马匹丢掉,现在几人也只能走路。
好在这几日没有下雨,天中有着太阳一直为他们指引着方向,一路向南。
接下来的几日里几人一直在山中寻找途径,待他们觉得距离蕞城远了,也不可能会有兽人追到这里来的时候,几人才商量下山。
山路扭曲而不比官道,官道虽然弯曲了一些,但毕竟是平坦的,也好走了些。
又走一日,这一日终于看到了村庄,顾子杰几人俱是大喜过往,而这才算真正有了活下来的保证。
只是,奇怪的是村庄里并没有多少人,不过零零散散还有着几户人家住着人,而这些人也多数是老弱妇孺一类。
此时,只见不远处一个老汉在自己家的篱笆院子里正费劲地搬运一桶水,老汉面上皱纹横生,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费劲挪动的一桶水是要浇灌一侧松软土壤中的几颗烂白菜,刚挪到一颗白菜边上正欲浇灌,他停了下来,转头却见到几个身着盔甲之人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老汉登时一个激灵。
是了,这几人便是顾子杰等人了,见着老汉向他们望来,张参军立刻越众而出,上前问道:“敢问父老,这里距离州城有多远。”
这些日子一直在山中行径,也不知到底走到了哪里,虽然都知道一路向南,但山路弯曲,很多路不通,也只能改道前行,然而连番赶路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走错了方向。
“你,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都如此这般狼狈模样?”
几人一连数十日都在山中,没变成野人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个个灰头土脸是在所难免,老汉的吃惊也是不出几人预料。
张参军闻言苦笑:“我们是蕞城来的,要去州城……”
他话未说完,老汉啊了一声惊呼,忙不迭地一溜小跑过来,忍不住问道:“蕞城,你,你们是从蕞城回来的,兽人,兽人败了么?”
说到兽人败北时,这老汉面上似乎再也掩不住喜悦之情,但旋即看到张参军几人俱是一副失落之色,他身子忍不住一晃,试探地问道:“难道,难道中军……”
张参军点头:“是的。我们是逃出来的。”
这是几人的硬伤,而老汉闻言顿了顿,继而深深地叹息一声,不过他也并不没有在问下去,赶忙打开篱笆门,请几人进了屋中。
屋中不大,一张小桌摆在间中,很快一个老妪端来茶水进来。
待几人喝过茶后,这时老汉才忍不住开始问东问西了,而见着顾子杰几人虽然穿着盔甲,但也不知几人官衔是何,却把三人认为是普通士兵,从蕞城过来想必也是逃兵。而顾子杰几人也从老汉口中得知,这里距离蕞城不远,而这里的百姓差不多都走了,走不了的也只有如他们一般的老弱妇孺,年纪大了,也走不动了。
现如今,蕞城被兽人围剿的事情,周边无数城镇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也都知道有大批兽人从北疆冲出一路南下,百姓们自然害怕,因此也都向南迁移而去。
据老汉伤心表示,兽人围攻蕞城的消息传出已久。
只是令张参军几人奇怪的是既然消息早已传出,那么州城也应该早就知道了,为何没有发兵。
说来也是,当初狼人八百攻城时,这消息便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