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v-1重型坦克庞大的身躯缓缓移动,坚实的履带碾在街道上,整条街道都在震动。
硕大的炮塔左右摇摆,似乎在审视街道两旁的建筑,六辆kv-1重型坦克散发出的威势让整座城市都在颤抖。
每辆kv-1型坦克的身后都有七八名步兵跟随,他们躲躲闪闪,迈着小碎步,借着kv-1车身的掩护,一步步向第聂伯河河边逼近。
他们身后更远的地方,更多的步兵推着马克沁重机枪和45毫米、76.2毫米反坦克炮缓缓跟进,随时准备支援前方的战斗。
在苏军士兵看来,有坚不可摧的kv-1重型坦克支援作战,任何挡在路上的德军都会被碾个粉碎,只需要一次突击,河边的德国人就会被赶下河,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战事的进展也如同苏军士兵预料的那样,沿途遭遇的德军,无论是躲在各种民居,还是躲在灌木丛中等阴暗的角落里,凡是暴露在kv-1驾驶员目光中的德军尽皆遭到高爆弹的暴力对待,kv-1坦克所过之处,留下一座座坍塌的房屋,一片片血染的土地,和一群群逃亡中背影。
追赶着德军的步伐,苏军步兵们叫嚷着冲向河边。
“把德国佬赶下河......”
“让他们到第聂伯河洗个冷水澡。”
一些苏军步兵鼓噪着喊道。
伴随着嘈杂的叫嚷声,第聂伯河的河岸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同志们,只要再加一把劲,冲过最后的二百多米,德国人就完蛋了。为了伟大的苏维埃,为了斯大林,乌拉。”一个军官挥舞着左轮手枪喊道,沾满油灰的脸庞上满是兴奋。
“乌拉......乌拉......”宏亮的冲锋声此起彼伏,汹涌的第聂伯河河水也掀起一道道波浪,似乎在跟着发出决战的呐喊。
和气势汹汹的苏军不同,德军被逼退到河边,他们一言不发,只是挤在狭小的河边阵地,在军官和士官们的组织下各自寻找阵地,架起机枪。
步枪手们也摸出手榴弹,拧开盖子,拉出引线,随后将手榴弹放到最方便自己拿到的位置。
反坦克小组的士兵手中,坦克杀手火箭筒和铁拳指向步步紧逼的kv-1坦克,虽然已经被逼入绝境,德军的阵地上一切战斗准备仍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震天动地的乌拉声响起的瞬间,第聂伯河东岸德军阵地上,两枚绿色信号弹直冲天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第一辆kv-1转过一栋灰色的二层楼,出现在德军士兵们的眼帘,后面的苏军步兵端着上了枪刺的莫(摸)辛(心)纳(拿)甘(肝)步枪,呐喊着冲向河边时,第聂伯河西岸,第九装甲师的炮兵阵地上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炮击声。
沉寂已久的炮兵再次发出怒吼,将火焰与钢铁倾泻到苏军控制的城区中。
冲锋中的苏军瞬间被猛烈的炮火所覆盖,房屋、灌木丛、坦克和步兵,德军士兵看到的一围。
无数苏军步兵被锋利的弹片杀死倒地不起,随后被落下的炮弹炸个粉碎,碎裂的尸块很快又被爆炸掀起的泥土掩盖。
炮弹没有眼睛,因为双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德军阵地前沿少部分士兵被自己的炮兵误伤。
虽然付出一小部分友军被误伤的代价,苏军的进攻势头却成功被淹没在猛烈的炮火中。
幸存的苏军中,身处炮火覆盖边缘的苏军掉头逃窜,无处逃窜的苏军只得各自寻找隐蔽。
铺天盖地的炮火中,kv-1重型坦克的钢铁之躯是如此的耀眼,六辆坦克中,仅有一辆被身边爆炸的炮弹击伤,履带脱落不得不抛锚在战场上,其余五辆坦克无头苍蝇般奔驰在炮火中,三辆坦克慌不择路,直挺挺地撞向德军阵地。
河边堤岸旁闪出几道身影,正是德军的反坦克小组,他们不顾被炮弹弹片击中的危险蹲起身,手中的坦克杀手火箭筒和铁拳pēn_shè出道道火光。
弹头击中kv-1坦克的车身,灼热的金属射流在车身上烧灼出一个个洞口射进车舱内,无情地杀死里面的坦克手。
德军士兵的“旁敲侧击”下,两辆kv-1重型坦克先后被击毁,瘫痪在德军阵地中。
德军反坦克小组围殴那两辆kv-1坦克时,一个杀手默默盯上第三辆kv-1坦克,这是一辆蹲在第聂伯河西岸的四号坦克歼击车。
这辆四号坦克歼击车跟随德军步兵进城,为巷战中的步兵提供火力支援,直冲到第聂伯河河边,却被苏军炮火隔断退路,只能躲在第聂伯河西岸一丛灌木中等待苏军炮击停止,却隔河亲眼目睹东岸的战友被围堵驱赶到河边的场面。
车长勃兰特上士当即决定支援对岸的友军,四号坦克歼击车调转车身,炮口小幅度摆动,第一个盯上的目标正是体积庞大耀眼的kv-1型坦克。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勃兰特上士指挥的战车先后发出两声清脆的炮击,灰白色的硝烟自灌木中升起,两枚75毫米穿甲弹以850米每秒的速度飞出炮膛,瞬间飞过第聂伯河,旋转着撞到kv-1型坦克车身上,在坦克的炮塔右侧钢板上凿出两个弹孔将其摧毁。
勃兰特上士深知在危机的形势下,自己一辆战车的威力是渺小的,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支援对岸的友军。
一番无线电联系后,四辆四号坦克歼击车绕过房屋和瓦砾堆,先后开进到第聂伯河河边,将车身正对东岸战场。
十五分钟后,德军炮击停止,苏军步兵们惊魂未定地离开各自的隐蔽地,在军官的叫嚷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