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鱼雷犹如两条海豚,畅游在海水中,直冲金刚号左舷。
金刚号舰桥遭受重击,指挥失灵,迟迟没有做出规避动作,结结实实地吃了两条鱼雷。
隆隆的巨响中,金刚号左舷舯部与尾部腾起两道滔天巨浪,鱼雷轻而易举地撕裂金刚号只有战列巡洋舰级别的防护装甲,在金刚号左舷炸出两个十几米长的巨大裂口,成吨的海水汹涌着灌进船舱,向金刚号船舱内每一个角落涌去。
零式战斗机风风火火地飞到日本舰队上空时,只看到金刚号战列舰侧躺在海面,左侧半个舰身已经没入海水中,没有施救的价值,除非出现神迹。
神迹只存在于传说中,金刚号无可阻挡地沉入海底,结束了其长达二十八年的海上生涯。
红眼的日军飞行员随即将怒火发泄到幸存的英军战机身上。
面对快捷凶狠的零式战斗机,老迈的的箭鱼毫无抵抗能力,几分钟的时间便被屠杀一空。
幸存的管鼻燕战斗机放弃对战舰的攻击,转而勇敢地与零式战斗机缠斗,无奈却寡不敌众,一一被打爆在空中,天空中随即多出六七朵洁白的伞花。
几个跳伞成功的英军飞行员惊恐地看着迎面飞来的零式战斗机,清楚地看到机载枪炮喷吐出的火舌,随后便是身体被枪炮弹撕裂的痛苦。
惨无人道,毫无人性,不讲规矩,这是英军飞行员脑海中最后的念头。
听到金刚号战沉,舰长与分舰队司令同时阵亡的消息,南云再也无法保持古井无波的表情,恼羞成怒地一拳砸到舰桥玻璃上。
“马上派出所有的侦察机,一定要找到英国人的航空母舰,然后击沉它,给金刚号报仇。”
托维上将的幸福是建立在南云的痛苦之上的。
得到战报,托维上将僵硬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苦笑。
“击沉一艘金刚级战列舰,我们终于可以放心的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那些日本猴子这个时候肯定在疯狂的寻找我们,要为他们的战列舰报仇。
我猜半个小时后他们会找到我们,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喝杯咖啡,给国内的家人写封遗书。”
托维上将难得地开起玩笑,光辉号舰长配合地叫手下送上热气腾腾地咖啡。
托维上将端起咖啡杯,凑到嘴边吹散咖啡散出的热气。
热乎乎的咖啡入口,来不及分辨咖啡到底是甜味多一些还是苦味多一些,托维上将“噗”地一声吐出口中的咖啡,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说什么?有一个机群正在接近?”托维上将瞪大眼睛问道。
“你听,战斗警报已经拉响,敌人的行动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光辉号舰长说道。
“日本人的战斗效率竟然这么高?我低估他们了。”托维上将感叹道。
光辉号舰长放下耳边话筒,沉声说道:“敌人是从西北方向来的,应该是德国人。”
托维上将张张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我几乎忘了,德国人也是有航空母舰的。”
托维上将话音刚落,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的炮声便传进他的耳中。
炮声中还夹杂着越来越大的飞机引擎的噪音。
十二架斯图卡组成的机群钻出云层,冲向海面的光辉号航母。
为光辉号护航的轻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上也是炮声震天,加入这场最后的战斗。
十二架me-109战斗机凭借高速率先飞临战场,与往常不同,它们的飞机腹部加挂了炸弹挂架。
飞机在天空中左右摇晃,俯身冲向在海面上做蛇形机动的光辉号航母。
自舰尾至舰首掠过航母甲板上空的刹那,me-109飞机腹部的炸弹落向光辉号甲板。
在托维上将和甲板上高炮手们的惊奇中,这些炸弹凌空解体,洒出无数体积小巧,生有双翼的小型炸弹。
这是什么新式武器?托维上将趴在舰桥玻璃后面望去,数不清的小型炸弹蝴蝶般成群结队落向光辉号甲板,看起来蔚为壮观。
几枚蝴蝶炸弹刚刚落到舰桥窗户下方,忽然凌空爆炸,每一颗炸弹都爆出整整300颗大小弹片,飞射向四面八方。
托维上将条件反射向后仰身,躲避炸弹爆炸。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他眼前的防弹玻璃出现无数蛛网状的裂纹,看起来触目惊心。
糟了,高炮手们......托维上将急忙扑倒窗户边向舰桥下方甲板看去。
露天作战的高炮手们横七竖八倒卧在炮位上,耳边的高炮声几乎微不可闻,只剩下德军战机的俯冲声。
刺耳的尖啸声响起,托维上将了立刻想起去年恐怖的九月十一日。
那一天,就是在此起彼伏的尖啸声中,地中海舰队被铺天盖地的德军战机重创,老上司坎宁安上将被押回国内审判。自那天之后,皇家海军可以说是战无不败。
今天,这种刺耳的尖啸声再次响起,难道意味着印度洋舰队的彻底覆没?
me-109战斗机的集束炸弹几乎一次性端掉甲板上的英军高炮手。
十五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肆无忌惮地俯冲向光辉号,带着刺耳的尖啸将五百公斤穿甲弹扔向甲板。
光辉号左冲右突,侥幸避开两架斯图卡的袭击,随后被第三架和第四架斯图卡击中,平直的甲板瞬间多出两个不规则形状的洞口。
顾不得那两个洞口里的炸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