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关门的声音,时逸枫才把视线移到了门上,眸中闪过一抹的愧疚。
一切都明朗了,他放不下付溪茜,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只想回到她的身边,像以前一样,好好地守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儿的伤害。
可是另一方面,他和慕容沁……怎么说,慕容沁现在也是自己的未婚妻,而她对自己爱有多深,他已经在这段时间看得清清楚楚了。
但是心灰意冷的他才会头脑发热地答应了和她订婚,现在想起来,如果就这么反悔,似乎是对慕容沁的不负责任,而且,也会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到,也不想做,但是,他放不开,放不开对付溪茜的思念……
一时之间,时逸枫感到了无穷的迷茫。
离开了医院的慕容沁,心里头的愤怒还有嫉妒随着车速的不断增加而增加,车犹如离弦的箭在道路上行驶着,让人惊心动魄。
最后,车停在了“时间”酒吧的门前,一推开门,慕容沁就黑着一张脸走进了酒吧里,走过吧台的时候,看也没看一眼地对着吧台的服务员吩咐道:“威士忌!”
然后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一个包厢里,不一会儿,就有服务员将她点的威士忌拿了进来,一放下,她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直到醉倒在了沙发上,酒吧的负责人走了进来,拨通了时逸枫的电话,却没有人回应,无奈下,只能从休息室里拿来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吩咐酒吧的其他服务员,让人不要进入慕容沁所在的这间包间。
一连几日,慕容沁都沉浸在酒精之中,而骆曜笙,则埋头于工作之中,两人都试图用自己爱的方式来麻痹自己心头的痛。
不过,这样也为时逸枫和付溪茜争取了一个星期的平静的相处时间。
在她昏迷的时候,时逸枫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两夜,直到第三日的黎明才沉沉地趴在她的床上睡去了。
付溪茜在经历了两天两夜的昏迷之后,终于有了知觉,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沉重的眼皮才缓缓地睁开。
眼前的事物很模糊不清,入目的都是一片空白,恢复了知觉的她,鼻尖传来了一股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很是刺鼻。
“这里……是哪里?”茫然地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付溪茜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破口而出的声音沙哑无力,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空灵。
即便是那么轻微的声音,但还是清晰地落入了睡梦之中的时逸枫的耳中,将他唤醒。
“嗯……”他低沉地叫了一声,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半睁着眼睛,有些迟疑地看着和他四目相对的付溪茜。
半秒之后,才牟然醒悟过来:“溪茜!你行啦!身体怎么样!”一看到付溪茜清醒了过来,时逸枫顿时就兴奋了起来,拉住她的手,紧张兮兮地问了起来。
“逸枫?”待确定眼前的人竟然是时逸枫的时候,付溪茜简直不敢相信,瞪大了那未完全睁开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害怕这只是一抹泡影。
“嗯!是我!”看出她眼中的迷茫和不确定,时逸枫将她的手紧紧地用双手握住,用手心的温度去温暖她略显冰凉的肌肤,给她最真实的感觉。
“真的是你吗?”即便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从手心传来的那股温暖的感觉,但是,付溪茜还是不敢去相信眼前的就是时逸枫。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在她昏迷前的最后时刻,她心里最遗憾的,莫过于,不能亲口跟时逸枫说一声再见。
然,此时还能再见到他的话,是不是就说明……“逸枫,我还活着吗?”付溪茜问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当然!傻丫头!”一听到付溪茜的问题,时逸枫微笑地伸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脑门轻轻地弹了一下。
“啊!痛!”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但是对于此时身体很虚弱的付溪茜来说,却是很痛的打击。
看到付溪茜略显狰狞的面目,时逸枫的笑容霎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紧张,神经也跟着异常紧绷,皱着眉头,盯着付溪茜的眼睛不敢移开一丝一毫。
“很痛吗?”他凑近一点儿,在他刚刚弹指的地方细细地查看了一遍,想要看清有没有受伤。
“嘻嘻!被我骗到了!”刚刚还是一副疼痛不已的面容的付溪茜,在看到时逸枫这么紧张兮兮的模样之后,顿时笑颜逐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犹如一只活泼的精灵。
听到付溪茜的话,时逸枫站起的身体,僵在了那里,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了付溪茜的脸上,当看到她脸上那抹出自真心的笑容的时候,悬起的心才慢慢地落了下来。
“溪茜,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时逸枫用那双饱含温柔的眼眸看着她,看出她没事,才真正的安心了。
霎时,当付溪茜听到这温柔的话语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的笑容,逐渐地掩了下去,不如刚才那么的灿烂。
“逸枫,能见到你,真的很好……”忽而,沉默了片刻,看着时逸枫那张俊美依旧的脸,他过得很好,所以,她放心了。
闻言,时逸枫怔了一怔,望进付溪茜那真心道出这句话且蕴含着温暖和安心的眼眸中,片刻,低垂下头来,不敢去直视她。
“怎么……了吗?”看出了时逸枫的异常,付溪茜略显疑惑。
“为什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