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华不想在众位弟子面前失了脸面,于是,手中长链一抖,将大锤向吴森尧直抛而去,吴森尧将长剑一横,接下飞来的大锤,不料马保华就势将长链一收,顺势向上一甩,大锤夹着“呼呼”的风声从吴森尧头顶砸了下来,这一下看得众人惊呼一声。吴森尧将身体向旁边一侧,手中的长剑随着大锤落下,猛地一用力将大锤缠在了剑上。二人都用力将缠在一起的兵器向自己拉,一时间场上僵持了下来,只看到一根拴着一颗硕大铁球长铁链被拉的笔直。
看到如此场景,酒楼上面开赌局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章俊心里着实是一阵欢喜,照这样下去,这二人基本上可以斗成两败俱伤,也算是和了。
有些不愿服输的江湖客在楼上喊道:“快打啊,别磨磨唧唧的。”“就是吴少侠,快用华山剑法劈了这老头。”“你放屁,明明是马堂主用流星锤砸扁这小子。”
其实楼下那二人又何曾不想胜了对方,只是双方已经将兵器缠在一起,开始比拼内力了。
只听“唰”的一声,一把兵器出鞘的声音,接着“当”的一声飞出削断了流星锤上的铁链,马保华和吴森尧二人顺势将兵器一收,稳住身形。
众人顺着兵器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瘦的老者领着几名精壮的少年从一旁走来。
“那不是~”慕环看到来人,惊讶的差点叫了出来。
原来来人正是无量宗的副宗主汪树雄。
只见汪树雄朝着马保华和吴森尧分别施了一礼,说道:“方才见两位印证武艺,确实是各有千秋,汪某不想二位伤了和气,所以斗胆将二位分开,还望见谅。二位就算打个平手,如何?”
马保华和吴森尧心知如果没人插手,任凭自己二人一直斗下去,也就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于是二人都就坡下驴,接受了汪树雄的建议。
章俊闻言,大叫了一声:“华山派吴森尧、白云堂马保华打和!”转身笑嘻嘻地对着赌桌上坐庄的汉子说道:“一赔一百,一千两银子,拿来!”
那坐庄的汉子连叫晦气,押的本钱,然后找同伴又借了不少钱,东拼西凑终于凑够了章俊的一千两银子。
章俊坐在堆满银子的桌前手舞足蹈地喊着:“掌柜的!掌柜的!”
酒楼掌柜听到章俊的叫喊,连忙从人群外面挤了进来,看到这一桌子的银子,赶忙满脸堆笑地问道:“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章俊笑嘻嘻地说道:“去帮咱兑成银票,这一大堆疙疙瘩瘩的东西,怎么拿啊。”顺手从钱堆里拿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柜,说道:“这锭银子交了我们那桌饭钱,剩下的权当跑腿钱了。”
酒楼掌柜眉开眼笑地和店小二抬着银子走了下去,章俊更是心花怒放,三两下窜到牧桐旁边,拍了牧桐一巴掌说道:“行啊,木头,你怎么看出来他们能打和了?”
牧桐指了指楼下,说道:“我没看出来他们能打和了,但是我看见汪树雄了,方才比武的时候,他和无量宗的人在那嘀嘀咕咕了半天,我估计他会插手。”
章俊笑骂了一句:“那要是他们嘀咕别的,那不是让我赔惨了吗?”
朱少天插嘴说道:“十两银子也算惨啊,再说了,你十两银子换一千两,一边偷着乐去吧。”
牧桐笑了笑说道:“马保华和吴森尧打的太激烈,我只能听到他们说的只言片语,大概就是说什么阻止、有用之类的。”
陶瑶瑶说道:“该不会他们又憋着什么坏呢吧?”
慕妍指了指楼下,说道:“你们看吧!”
只见汪树雄和马保华并肩走入酒楼,汪树雄边走边说道:“方才情急之下损坏了马堂主的兵器,汪某在这里深表歉意。”
马保华说道:“无妨,无妨,多日不见,汪副宗主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啊,马某真是难望项背了。”
几人在牧桐那桌不远处坐了下来,汪树雄“哈哈”一笑,说道:“马堂主谦虚了,这里的朋友可都瞧见了,马堂主方才与华山派的高手斗了个旗鼓相当。这位吴少侠可是华山派稍有的少年高手啊!”
汪树雄言语中看似赞扬吴森尧,实则在抬高马保华。不明就里的江湖侠客听着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那几句话在吴森尧耳朵里确是字字如针扎般刺耳。
不料汪树雄话锋一转,对着梁征说道:“梁贤侄近日功夫也进步不小啊。”
梁征红着脸说道:“汪师叔说笑了!比起无量宗的众位师兄,还差的远呢。”
汪树雄转眼看了看紫玉,回头对梁征说道:“听说方才这场争执全因这位姑娘而起?”
听到汪树雄此言,梁征的脸上更红了,低声说道:“本来是想请紫玉姑娘去北平府一游,这位吴师兄说得对,弟子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汪树雄脸色一暗,说道:“什么话,我看梁贤侄和这位紫玉姑娘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嘛!”
此话一出,不仅同桌的梁征和马保华,隔壁桌的青玉、紫玉以及厉洪涛和吴森尧都大吃了一惊,牧桐几人也惊诧不已。
厉洪涛更是气愤不已,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哈哈!梁贤侄,看来你的对手还真不少啊,原来还有这位武当派的厉少侠。”汪树雄一边喝茶一边笑着说道,“不过无妨,老夫改日专程去天骄宫一趟,帮梁贤侄提亲,想来李宫主会给老夫几分薄面的。”
“汪师叔!”汪树雄几句话说的梁征又是兴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