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家伙!有吃的有喝的,他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毫无顾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还没有跟其余十三人形成默契,所以听不懂其他人的暗语,而且众人也无法明确的通知他,以这家伙的鲁莽,估计只要听说茶里有méng_hàn_yào,直接就要掀桌子杀人了!虽然面对的只是一对老夫妇,可是自从进入这个寨子,众人就感觉到了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头顶上像是有一把悬而未坠的巨石,不知道何时就会落下来!篱笆墙外,不时走过三三两两的汉子,穿着打扮虽然是乡民,肩上扛着的,也是锄头铁锹,可是双眼和神态之间,却掩住不住彪悍的气势,很明显,他们并不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对他们这些过路人,又有什么样的企图?“汪汪汪!”一条凶狠的狼狗从一户人家追出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而在狼狗前面五六丈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浑身上下只穿着一跳破裤子,连鞋子都没有的七八岁男孩!那男孩非常瘦小,浑身伤痕累累,一脸的惊恐神色,大哭着向篱笆院冲来,嘴里大喊着:“赛公公,赛婆婆,救命啊!救我!”后面的狼狗非常健壮,甚至比这孩童还要高大,眨眼就蹿了上来,对着男孩的后颈就是狠狠一口!“啊!”众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战神已经忍不住要出手,妇人却一脸无奈的模样,叹息着对众人说:“何三巴又在教训孩子了!每次都不知轻重的对待孩子,也不让别人插手,真是看着生气,干脆不管!”众人一听,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实在是不便插手!可是门外那孩子的惨叫声却透过篱笆传来,战神一个闪身站到门口,却见那孩子已经被狼狗扑倒,双手抱住了头,胳膊和后背上已经被撕咬的皮肉绽开,鲜血洒满了他整个身子!“他娘的,这果真是亲生的孩子吗?就算再顽劣,也不是这般作死的教训!”战神受不了了,一步踏出门外,飞起一脚,将那恶犬踢飞数丈,掉落地上是,脑袋都开了花!旁边看热闹的人倏然一惊,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有如此猛烈的腿法,一时也不敢围拢上来。战神也没功夫搭理他们,抱起浑身是血的孩童,见他身上已经被恶犬撕咬的惨不忍睹,不敢怠慢,冲进了赛元宝的小院!“神医,救人啊!快看看这个孩子!”战神抱着孩童站在了门口,众人都围拢过来,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小男孩那可怜的模样,一个个都气愤填膺的痛骂着,女孩子们更是流下了心疼的泪水。赛元宝从房间里走出来,跟妇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从战神的手中接过孩子,叹息了一声说:“又是何三巴那个家伙,每次都把孩子伤城这个样子!行了,孩子交给我吧!里面的病人也上了药了,应该是中了毒,我已经为她敷上了药,休息几天就好了!”小宝点点头,先不管这赛元宝是好是坏,单凭他能看出蓝月儿的昏迷不是刀剑所伤而是因为中了毒,就能证明他这个赛元宝的外号倒也不是浪得虚名,还真的是有几分本事。战神把孩童交给他,嘴里骂了一句:“那个何三巴真是猪肉不如,哪有人这样虐待自己孩子的!真想教训教训他!”冷光可是一个听到打架就兴奋的角儿,把茶壶往旁边石几上一放,站起来对着战神说:“想就去啊,我陪你去!怎么还…”话未说完,人已经摇摇欲晃,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柏伦站着他问:“光头,你怎么了?”冷光晃了晃脑袋,眼神有些朦胧的说:“没事,就是有些困乏!我先眯一会,起来再帮你打过…”说着一屁股又坐了下去,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你不是刚…”柏伦也晃了晃脑袋,揉着眼睛看着众人说:“奇怪了,我也好困…”扑通一声倒地,也沉沉睡去!这一会的功夫,众人都相继倒在了地上,妇人冷笑着一个个的检查了一番,对着房子里的赛元宝大喊:“老头子,全倒了!出来吧!”赛元宝在里面哼了一声说:“等一会,这孩子既然送到我这来了,总算是他的造化,我先给他上了药再说!”妇人掏出一个算盘,快速的拨动了几下,嘴里不停地说着:“上个月三次,这个月四次,何三巴一共欠了我们一两四钱银子!”“老规矩,二两银子一结,铁算盘,咱们这么多年的老主顾了,你还怕我亏了你不成?”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敞胸露怀的壮汉,胸前一片乌黑的护胸毛,看着就是一副彪悍的气势,活像一个屠夫!妇人冷眼看着他,不屑的说:“何三巴,我可能你是越来越急了!这才是月中,这孩子已经伤了四次,这样下去,过不了几个月,他就被你活活给玩死了!”何三巴嘿嘿笑着说:“我这不是着急嘛!大当家的最近脾气大的很,催着要新血,我连着送去六个了,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全死了,我这两个月要是再没送货,大当家的肯定要罚我了!对了,刚才踢死我花虎的那个小子呢?老子特么宰了他,给我花虎偿命!马拉巴子的,在咱们飞盗寨,还有人这么嚣张?”“别忘了我这的规矩!”铁算盘脸一沉,对何三巴说:“出了这个门,随便你们,在我这院里,谁都别想动我的羊!”何三巴陪着笑脸说:“老嫂子,羊我是不会动的,可那些披着羊的狼就分我一条吧!你也知道,花虎可是我的命,现在被那小子踢死了,总不能白死不是?我也不过分,哪条腿腿的,就剁哪条!您放心,我绝不在这里动手!来啊,把这小子给我拖出去!”“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