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巫妖王阁下,”唐福非常不爽的斜眼瞄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打断别人的话可不是一个绅士的行为。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艾泽拉斯权杖?不论您是否听说过,我都会为您做一个简单的介绍——艾泽拉斯权杖是一件伟大的造物,据它的创造者说,是创世神借他的手创造了它,因为它所有的特点都符合一种只在传说中存在的道具,那就是神器!除了射月原这个独立空间,艾泽拉斯还有很多奇妙的用处……”
“如果你说艾泽拉斯是一把魔法杖,,那也没错。不过这不仅仅是魔法杖,而是真正的魔杖!据说它会给自己的主人带来无上的权威和荣光,也会让他承受无比的苦痛,无法挣脱的梦魇……”
“它的创造者跟我说,权杖的用处不仅仅是容纳一个空间这么简单,毕竟花费了十几个大魔导师整整一年的时间,还让法神出手,又掏空了大陆上那个最强大的帝国多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当,如果只是弄了这么个空间,岂不是贻笑大方……”
“是的,你没有听错,”唐福急急地一口气说道,“射月原只不过是艾泽拉斯权杖一部分的作用,就已经把你们这些被放逐的家伙困了一千年。而且这还不是我要跟你分享的秘密,真正的秘密是——”
“我,站在你面前的精灵之森的主人,射月原空间中唯一的人类,就是艾泽拉斯权杖的所有者,它命中注定的主人,可以决定包括你在内所有被放逐者的命运的人。也许你无意中所起的那个拯救者的名字,或许真是歪打正着。”
冷场了。
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拿出来一点猛料,怎么能镇的住凶残无比的巫妖王?
唐福自问没有康斯坦丁那份隐忍的耐心——一千年的时光,即使他有耐心,也没这本事啊。
他也没有射月原土著们的地利人和,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他们出生成长的地方,很多人都已经把这个空间视作自己的家园与故乡。更重要的是,时光不等人,他迫切的想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做那些真正想做的事情。
康斯坦丁感觉自己脑袋上像是挨了一闷棍,又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在他的头顶盘旋,他彻底懵了。他很想一口吐沫啐在眼前这个小家伙的脸上,再牛哄哄的骂上一声“撒谎的人渣”——
可是那些话语却又如同久别重逢的亲人,一直恋恋不舍的在他的耳边回响:权杖,神器,漫长的囚禁,主宰,领袖,拯救……
难道,这家伙说得是真的?
虽然康斯坦丁很不待见这个似乎有很多个面具的精灵王,但想要否认他所说的话却很难——关于射月原,哦,是艾泽拉斯权杖的由来以及各种特征,还有所谓掌控者的无所不能——能够编出这样一套谎话的一定是个天才,不对,即使天才也编不出来。
因为把他话中的信息剥开一看,所有康斯坦丁已经知道的部分,都毫无差错,所有巫妖王所不知道的部分,又都和已知的那些信息丝丝入扣——
什么样撒谎的天才才能做到这一点?
康斯坦丁下意识否定了这个念头,可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巫妖王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可以决定包括你在内所有被放逐者的命运的人”,听听,对于被放逐者,这岂不就是如同神灵一般的存在?
难道要一个堂堂的巫妖王去给他当打手?这怎么可能!但是愁肠百结的康斯坦丁又不能装作没有听到过这些话,他盼了这么多年,研究了这么多年,也隐忍了这么多年,图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能够突破射月原空间的限制,出去到正常的空间里,到那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想干什么不行?
尤其暗黑魔法师这个独特的团体,还有泼天的血海深仇要他去报复,还有他老师对他义薄云天的恩义还要去偿还……
他实在放不下这个纠缠了自己足足一千年的执念。
其实找唐福这个外来者帮忙也不过是他无可奈何之下的举措,真正能够走到哪一步他心里其实也完全没数,即使这样,为了一个极可能不存在的微小希望他也愿意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以此俘虏大量精灵战士来要挟唐福——
他又怎么能无视唐福井井有条无懈可击的叙述,那样意味着他抛弃了自己,真正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怎么办?
怎么办……
当康斯坦丁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唐福的时候,他看到年轻的精灵王正目不交睫的死死盯着他,那种目光他既熟悉又陌生,那是一种猎人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时的目光,那是魔法师紧紧盯着自己施放出去的魔法、想看看到底效果如何时的目光,也是巫妖王年轻的时候想要坐上死灵沼泽头号交椅时经常看别人时的目光……
他的心里一拎,这才意识到自己千躲万防,还是落入了眼前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家伙的算计里,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唐福观察着康斯坦丁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的表情——虽然死灵法师为了追求永生,将自己变成了眼前这么一副不人不鬼的骷髅架子,但是作为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人”、以及现在还把自己当做正常人一样的巫妖王,虽然骷髅头上看不出任何人脸一样的变化,但是一些细微的动作和姿态的调整还是会暴露他内心的想法。比如唐福已经看到康斯坦丁左手的尾指骨轻微的颤动了三次,而且因为脑袋不自然的摆动,导致颈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