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菽豆,库房里尚有几斤,皆是上次东归时未用完所留”。“哦,快些拿来,种与庄内田亩里”。
傍晚时分,主父宏着汕带着人从山里匆匆返回。带回来四个受伤的游侠和十来具已经腐烂的尸首,这四个受伤的也都是不轻。都是腿部受到严重创伤,行动受限。伤口已经化脓,有些地方已经形成了窦道。欧阳轩命人把他们抬到一处用来关押猛兽的石屋,取来手术器具,经过简单的消毒,做了清创缝合。脓液被欧阳轩用来检测链霉菌落的抗菌功能。全部弄完,让着汕把那些尸首找个地方埋了。
“主父兄,先回客房与嫂夫人团聚。这些活计,交给汝师弟即可”。“诺”,主父宏应诺而出。
看着躺在草堆上的四个人,欧阳轩找了一个木墩坐在他们对面。“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受谁之托,欲行何事?实话实说,莫要欺瞒本候。否则生不如死的滋味,本候定会让汝等好好品味”。欧阳轩冷冷的说道。
“即落君侯之手,生死全凭君侯发落。莫要多问,此来明知赴死,有何惧哉”一个年长者说道。
“哈哈,说的倒是激昂,不知汝等是否和峡谷竹林刺杀本候之徒有关。可惜那些游侠尽皆丧命于本候剑下”。
“莫要多问,生死有命”。
“死现在对你们来说是一种极度的奢侈享受”。说完欧阳轩眼神扫向了一个受伤比较轻的游侠。
“来人”。身后一名侍卫拱手上前,“君侯有何吩咐?”。
“把他给我捆绑吊起来起来,嘴里塞上麻布”。欧阳轩拿着短刀指向了那个伤得较轻的游侠。“诺”。
片刻功夫,两名侍卫就把他绑着吊到屋内的梁上。欧阳轩拿着右手短刀敲打着左手,围着他转了两圈,“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欧阳轩有些戏谑的问道。
剩下这三个人倒是一脸的义愤填膺的表情,被吊起来的家伙也是摇头。欧阳轩从弩箭袋里,取出一只弩箭,摸了摸那家伙的头部,在枕骨一处突起下按了一下,“说还是不说?”,那家伙依然摇头。“莫要说本候手狠”。弩箭在灯火上烤了一下,轻轻点在枕骨凸起下部凹坑内,手上一用力,弩箭透骨而入,斜向上插入大半指深。接下来就是嗷嗷的惨叫,那家伙的脚乱蹬。欧阳轩没有拔弩箭,因为一拔这家伙就挂掉,这是当年希姆莱手下一名外科医生审问犯人时用的方法。欧阳轩掀起自己丝绸的外敞,用力的擦拭短刀。“还不说吗?”。那家伙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是在摇头。欧阳轩只是微笑一下,将短刀放到了弩箭杆上,那家伙挣扎的更激烈。挣扎了半天,欧阳轩抽回刀继续擦。
冷冷的看着挣扎的家伙,过了约一刻钟眼泪鼻涕尽流,用短刀挑出堵住嘴的麻布。也没说话,只是把短刀又放到箭杆上。这回是更加惨烈的叫声,那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者骤起,心肝都在颤。叫了一会儿,欧阳轩漫不经心的又一次收回刀接着擦拭,围着还在挣扎嚎叫的家伙慢慢的转圈。“还不想说吗?”那家伙依旧摇头,还来了一句:“侠者宁死勿卖”。“好,好,有骨气”。这一次欧阳轩擦拭的时间很长,拿开外敞时,都能听到啪的一声响。欧阳轩又将短刀搭在箭杆上,这回的惨叫更响,更渗人。石屋里除了三名受伤的游侠,还有数名侍卫和埋完尸首赶回来的着汕,短刀这次足足放了一刻钟,才收回刀。让一名侍卫去作坊找个玻璃条回来,“哈哈,果然够硬气。看你还能挺多久”。说完脱下外敞,两手托着反复摩擦,直到出现啪啪的声音,把摩擦过外敞搭在了箭杆上,又是一声声惨叫,喉咙都已经哑了。最后这家伙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说,我说,求扈候给个痛快”。
“说吧,你们受谁所托?欲行何事?”。
“吾等皆受梁王所使,行刺扈候,抓捕与扈候出征有关之人。由陈廷尉直接指使”。
“莫欺我年弱,本候与梁王互不干系,为何要害本候?”
“这个某也未知,只是听命行事,求扈候给个痛快”。
欧阳轩看看其他三人,见他们点头,说明这个人说的是事实。走到身后,握住箭杆,用力一推,弩箭从额头前透骨而出,将整个弩箭杆拍进头部,从额头抽出弩箭。这家伙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但身体还在抽动,这是神经的自然放电反应,命人抬出去埋了。把剩下的三个人同样堵住嘴,绑上吊起来。
“他说的可是事实?如果是,就点头”。这三个人听完,头点的和捣蒜差不多。取下麻布,问道:“我与梁王素无瓜葛,凭何刺杀本候?”
“吾等真的不知道,只是听朱氏曾言与扈候面相与君上命相有关,为此陛下烧了许多弹劾扈候奏疏,梁王大恸”。这都是******什么事,欧阳轩心里骂道。“来人,将此三人交由中尉,切记不能让廷尉插手”。“诺!”着汕应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