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急忙上前,扶她做好,又垫了一个包袱,让她靠着。“我,咳咳,我想问,那个妮子,咳咳,那个妮子还好?”。
“慧玲在朕走以后,被胤禩派人杀了,这个仇朕早晚要报,掘了他的陵寝”,说这句话时,欧阳轩牙根咬得紧紧的。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好,好,这是老身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了,没想到啊。居然被她最信任的人杀了。因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了胤禩的秘密,一个可以颠覆华夏的秘密”。欧阳轩接过刚刚进屋侍卫递过来的汤药,看了一眼,说道:“少了一味药,去加上”。“是,东家”,欧阳轩递过汤碗时,将一个金玉令牌交给了侍卫。看看周夫人,接着说道:“就你们那点小伎俩,焉能瞒得过朕。其实周兄也不是因为中了你的一掌而不治,而是中了剧毒,而那个毒本来是下给朕的,被周兄误服了。正好你来寻仇,才中了你一掌。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的医术”,欧阳轩很平和的说道。周夫人也是静静地听着,两人似乎对生死看得异常淡漠。
“是什么秘密能让你如此畏惧?”,周夫人轻轻地问道。
“洛阳策反进攻华夏,三十名华夏边防军中级将领被策反,放清兵入关进攻长安,谋刺皇帝”。
“哦,我知道了,咳咳咳,咳咳,你说的是那个华夏皇后曾氏吧?”。
“有他们一族,还有冯氏、蓝氏”。
“他们也找过天行门,被天荡师兄否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要给朕下毒?”。
“你说是师兄?不可能,绝不可能”。
“慧玲也是他们杀的,不然以慧玲的武艺,脱身当是没问题。只不过胤禩没想到,你的师兄左天荡居然是胤禛的人,哈哈,这两面玩得真是厉害。这次朕用了白磷弹烧了天脊山,用朕的精锐斩了宁园人的头,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哈哈,都说了,杀了就杀了,灭了门,也是超脱了。你那小妮子,哈哈哈,好啊”。
欧阳轩也没在说话,接过闪着蓝色荧光的汤药,服侍这周夫人喝下去。才继续说道:“当年朕带着三十余江湖好手,大战洛阳,杀了胤禩的接应好手三百余人,而其中就有天行门。若是没有慧玲报信,那场长安政变也许就会成功,千年华夏也会就此结束。所以朕才会在上次大旱之时要了洛阳、临汾之地,也是扶持胤禛上位的一个筹码”。
“咳咳……,你们这些掌权者,根本不会把百姓生命放在眼里。算了,既然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劝了,孙子也入赘了申家,你可以回了,不然一会儿虎儿回来,老身不好交代”。
“虎子和她媳妇,我是要带回去的”。
“那也得等老身死了,不然休想”。
“莫生气,莫生气,当然等你百年之后的事,刚喝完药,你先歇着,睡一会儿”。
“只要老身活着,你就别想打虎儿主意。别看老身动不了,但杀了你还是没问题”。
欧阳轩赶紧对已经有些激动侍卫和令狐堰摆了摆手,这话也就是周夫人敢说,换做别人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令狐堰收回了放在手枪上的手,窝了一下袖口,固定好袖刀。侍卫也做了同样的动作,而这一切都逃不过周夫人的眼睛。袖刀、手枪这两样是便装护卫基本装备。着装护卫时手执突击步枪,腰佩手枪,腿鞘别着短刀。
等周夫人睡下后,欧阳轩才从屋内出来,命两名侍卫守着。才来到申绍祖身前笑着问道:“看你这身装扮,与我华夏也有渊源,只要你会做,你将会是中原最大的贸易商”。
“奴…草民明白,草民明白”。申绍祖有些哆嗦的说道。
“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草民明白!”。
“你在上海租界哪家货行?”。
“回神皇,我原在冯氏天赐号船运商行做过杂役,后提为码头货运储备总管。如今辞职单干,现于枫桦号会社、天赐号船运商行、印州宝合号商社、泉州诚丰号商社都有贸易往来”。
欧阳轩点点头,说道:“看你也是精明人,虎子夫妇你就暂时带着,在租界为期购买一套房舍,所需银钱、批文直接找浦东长安路六十七号,枫桦会社永昌商行领取,若是办得好了,这枫桦会社中原茶商总代理和玻璃总代理将非你莫属。你可明白?”,欧阳轩口气严厉地说道。
“草民谢神皇陛下隆恩”,说完纳头便拜。
“起来吧,你先回去,晚上朕就住在你家,可有异议?”。
“草民求之不得,焉有异议之理”
欧阳轩挥手让侍卫带他下去,在屋外临时搭了一个桌椅,坐了下来。与令狐堰聊起了过往的这五十年。这也是外人第一次完整的听完了欧阳轩那五十年的际遇。作为欧阳轩未来仰仗之人,也几乎是毫无保留,甚至还传授了令狐堰那套天行门的功夫。直到日落西山,周振虎才扛着两只鹿回了家。看到欧阳轩时先是一呆,进而一笑,放下猎物,躬身施礼道:“晚辈见过邹先生”。这一点倒是出乎了欧阳轩的意料之外。
“你认得我?”,欧阳轩惊讶的问道。
“奶奶常说起,这天下就一个朋友,唯邹先生是也,今日能与落魄家中安然端坐,非故朋至亲何来?”。
“哈哈,好聪明的娃,好,好,禅堂兄后继有人矣”。
“咳咳,虎儿回来了,咳咳,快进来,奶奶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