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征一见这标准的礼仪,眼睛里放着光,转身俯身前行引路,来到了毡房内,进毡房的规矩欧阳轩在哈萨克族那学过,进入毡房后沿着左侧绕行中间的毯子,站立在左侧第二人的案几后,放下背包,躬身俯礼,然后盘腿坐下直起上身打量了一下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王爷,头戴羊皮锥帽,白色羊尾球垂在两侧,身躯健硕,和欧阳轩有一比,眼大眉重,络腮胡子,蓝色的眼睛,目光有些暗淡,脸色平和,颧骨处也同样有高原红。这时韦征起身上前俯礼用哈萨克语道:“尊贵的王爷,此子为我汉地前朝越国国君之后,在天池周缘拜师学艺,今此下山东归,路经此地,被塔拉提遇到”,说完低身坐下,这时王爷道:“尊敬的客人,既然遇到了,都是一家人,我乌孙人欢迎远来的兄弟,东归路上现在为匈奴人所阻,我乌孙勇士也正在北部边境与来犯强盗作战,还请尊贵的客人在此多盘援几日,我以让属下备下薄酒,请客人共赏”,我靠,他居然说的是标准的关中方言,文辞居然如此之好,真是值得怀疑,欧阳轩忙起身道:“尊贵的王爷,无功而劳烦于您,我深感愧疚,我在这里谢过王爷赐宴”,说完又是一个俯礼,这回用的是普通话。韦征就坐在欧阳轩旁边,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对欧阳轩说道:“欧阳贤弟,莫要不安,南王向来对我汉人恩遇有加,此番匈奴左谷蠡王扣边,王爷兵马族人大部奔赴边境,现今寒酸一些,请贤弟见谅。”“小弟在深山之中,不知年月,不知汉地现在是何年月,哪位君主”,还没等韦征说话,南王说道:“现今汉地之君为启,登位已二年,可恨的匈奴人断绝了乌孙于汉地的通商之路,让我的子民物资匮乏”。原来是汉景帝二年,后年那就会发生史上有名的七国之乱了。想到这里欧阳轩更加增强了东归之心,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自己也不例外,要不是当初那个纨绔子弟的打压,自己现在怎么也应该是大校军衔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命运真的很难说,如果没有那个纨绔,自己也不会今天的穿越时空来这里。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要干出一番事业,48年的人生历练和两千多年的知识沉淀不信自己不行,等到2027年再回去开启那个时空之门。现在是公元前多少年,自己还不知道,睡觉前得查查。想完这些,又是一身轻松,精神也为之一振,意真是不错的东西。南王看到欧阳轩目光呆滞,似有沉思,又道:“不知欧阳公子,从师所学何艺?在这天山之中,还未曾有人上得去天池,由于林茂,虎狼居多,死伤数多”。欧亚轩听到这,马上道:“在下自幼从师学的经史典籍,军略谋攻,搏杀竞技,医卜救人,奇巧极之术”,欧阳轩回答完,看了一眼南王,明显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精光。“公子学略宽广,令吾等佩服,说到搏杀竞技,不知公子可否一试身手?”,看来这个南王对自己要测试测试,无妨,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搏击和医术,就在这时那个长脸的塔拉提来报“王上,车师多克部落酋长带残兵三千来犯,离此有五马之地劫掠我索特肯部,正向我呼图部驰来”,欧阳轩愣了愣,他不知道这五马之地到底多远,韦征看到欧阳轩的表情,也知道了大概,忙解释道:“乌孙的一马之地相当于汉地20里,这五马之地也就是汉地百里,这个多克部是车师投降匈奴之部族,被车师所剿,残部窜入乌孙与车师边境的天山谷地,多次围剿,未曾剿灭。此次匈奴兵犯北线,此残部在南线作乱,南王特此率兵来剿”,“哦,原来如此”,这时南王下令“塔拉提听令,命你传令各队,火速集结于此,三漏时间后迎击多克残部”,“领命”,塔拉提接到命令后转身出毡房,几分钟后传来了战马奔腾的声音,南王下完命令转头对欧阳轩说到“汉家公子稍坐,待我迎敌后,在于公子畅饮”,说完起身急匆匆地出了毡房。留下韦征与发愣的欧阳轩。
看着南王出了毡房,欧阳轩转头问韦征道:“主事可否告知,南王现今麾下还有多少兵马?能否击退残敌?”,韦征看看欧阳轩,略有所思说道:“不瞒贤弟,看在你为汉人的身份上也不瞒你,现今南王麾下能战者,不足千人,余者都与前几日调往北线”。
“那在下可否前去一观,在下出师以来从未上过战阵,机会难得,忘韦兄助力”,“也好,我正好也一同前往,你随我一起前去也好,请移驾随我前去选一匹马”,说完起身朝毡房门口走去,欧阳轩提起背包背上,跟着也出了毡房,来到了马厩前。说是选马,人家已经给选完了,一匹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马,由马夫牵着递到了欧阳轩手里,看着这匹马,灰红色,四蹄也没定掌,马背上披着厚厚的多层羊皮,在马肚下固定,没有马鞍,可想而知骑的难度有多大。这时韦征问道:“贤弟可会骑马?”,靠被小瞧了,马骑过很多,还参加过内蒙古草原上的赛马,但那个是有马鞍和马镫的马,裸马,还真没骑过,于是说到:“在下倒是会骑,但是这种无鞍无镫马还没尝试过”,韦征听完一头雾水,忙问:“何为鞍镫?”,欧阳轩回到:“不知韦兄这可否有些的木头?还要劳烦韦兄准备些绳索”,韦征无语,忙说:“这些都有,请随我来”,说完前面带路,来到左侧的木头房子里,里面有很多木料,欧阳轩,挑了一个适合马背粗的黄杨木料,大概60公分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