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布置,华夏并没有从江南撤军,而是撤向了后方,坚壁清野,诱敌深入。欧阳轩亲自坐镇近卫军五各军守在丹阳,公输槿领羽林军五个军镇守宣城,田嵊领岭南边陆军三个军潜伏于繁昌县山区。总计部署了七十万精锐布下了大网,等待张献忠。
最先接敌的即是在石板州渡江,气势汹汹准备洗劫繁昌城的淮军。繁昌城位于黄山山脉的北麓浅山区的河谷,一条峨溪河从县城边流过。为两山夹一谷的地势,城东为一湖茬。张献忠的淮军毫无顾忌的大摇大摆走进了预设的伏击圈。看着他们手中、车上都是从沿途百姓手中劫掠的财物,田嵊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在身边参谋的强压下,才没贸然行动。三万人吗,松松散散的走进了繁昌西侧的宽约四公里的谷地,一队乔装的商旅再见到淮军时,仓皇逃窜,留下了百余车的货物。淮军顿时乱作一团,根本就忘了追击,或者根本就没人指挥追击这伙比兔子跑的还快的人。
无序的哄抢,似乎成为了这些人的家常便饭,甚至有两部分足有三千人的队伍,竟然在车架前发生了械斗。田嵊看到这里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传令官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命令刚一下达,山谷中顿时间万炮齐发。硝烟瞬间弥漫了谷地,淮军入无头苍蝇一般,抱头乱窜。随着一红两绿的信号弹升空,炮声突歇,山梁上出现了五万骑兵,三人一组,手执马刀,在三枚绿色信号弹升空的刹那,万马奔腾,冲向了山谷。田嵊本来也想冲阵,怎奈身边的参谋各个膀大腰圆,将他强行按在了指挥位置。“唉,吾何不如陛下乎?”,田嵊无奈的感叹道。
“陛下冲阵,后有指挥,阵不乱。都督冲阵何人指挥?军令在先,唯都督而。倘若都督坐镇指挥一军,则可冲阵无忧,三军联合,唯都督能指挥而”,一名参谋笑着说道。
田嵊看了看这名参谋,再看看其他人,都是如此表情。包括自己的参谋长,原羽林军第五军参谋长的赵阚,笑着一摊手,耸耸肩。一副无辜的表情,他心里比田嵊更加渴望上阵杀敌,毕竟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也同样被束缚在了这里。“赵将军,我动不了,你还不能动吗?”,一句话有如圣旨一般,赵阚抱拳一笑。翻身上马,抽出韧铁马刀带着亲兵和战区警卫团杀向了硝烟的战场。站在山梁上的众多战区参谋也都习惯了赵阚文质彬彬的书生参谋长形象,怎么也不能和田嵊这样的文武双全的都督联系在一起,如今跃马杀场,出神入化的刀法,精湛的骑术,也再次折服了一干参谋。赵阚一马当先,一把马刀如入无人之境,杀得那些晕头转向淮军,人头滚滚。在炮火轰击下所剩不多的淮军,紧紧一个冲锋,活着的已是不多。纷纷选择了弃械投降,怎奈硝烟弥漫再加上李阚的有意借题发挥,第二次打马冲锋过后再无活着的淮军。
这边战场尚未结束时,欧阳轩所在的丹阳,并没有采用伏击战术,而是直接列阵相迎,对面领军者即是张献忠,一个让欧阳轩恨得牙根发痒的人,为了彻底消灭张献忠,欧阳轩布置了一个大口袋,二十五万近卫军从四面死死包围了张献忠所率领的五万人,欧阳轩的身后即是近卫军第一军压阵的则是近卫军第四军和南明王朝史可法率领的两万残兵。正向岭南战区参谋所说,欧阳轩领军作战时,指挥从来不是自己,而是身后位于第四军军中的近卫军都督李靖。他也想上阵杀敌,怎奈有欧阳轩在,他也只能选择站在了指挥位置。战场选择在了丹阳城西的司徒镇,这里一马平川,三面环水,仅有西北方向无河,但却聚集了近卫军第三军五万人马封住了退路。张献忠也是实在没办法,自从大军全部过江完毕,两翼即受到了来自近卫军第二军和第五军的攻击,只能加速向前逃窜,躲避两翼的袭扰。随后第五军封堵了退路,张献忠也自知落入了圈套,但面对凶悍的近卫军骑兵有无法脱身,就这么被驱赶着进入了欧阳轩预设的战场。
五万军马被二十五万近卫军四面包围,着实在气势上已经衰落到了极点。欧阳轩带着五名侍卫,手持圣剑打马上前,行至淮军一箭之地外,朗声道:“张献忠,匹夫上前答话”,欧阳轩毫不客气的喝道。
稍顷从对方阵营中驶出一骑,一身银色盔甲,面色红润,年纪在三十出头的样子。“蛮崽小儿,胆敢与我家淮王面前如此无礼。速速报上名来,我王双礼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无名小卒也敢前来送死,不妨告诉你这即死之人,某即是中原夏王,华夏皇帝欧阳轩是也。速速回去召唤张献忠那匹夫过来,轩要手刃此贼,为死难百姓复仇”。
欧阳轩的话音刚落,王双礼手中的长枪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脸色蜡黄,哆哆嗦嗦的打马回了本阵,连枪都没来得及捡。这天下习武者几乎都知道当年天下第一者非华夏皇帝、中原汉夏王莫属,当今军事战阵、士兵格杀、多个门派武功大都源自此人,现今烹饪、格物、战车、炮火之术同样出自此人。在中原武人、士子中有句话:与天地为敌,尚有胜算,与夏王为敌,唯败一途。在中原那些曾经自已为傲的诗词书画在欧阳轩的作品前,都是自愧不如,更不用说音乐上,中原所用的还是源自欧阳轩的器乐。无论在中原还是华夏,亦或欧洲,欧阳轩已是近乎于神的存在,有欧阳轩在,没有哪个国家想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