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就是高人”,从梁上越下一人说道。看那身形,轻飘敏捷。一身灰色麻布衣袍,须发皆白,身形娇小。圆脸,细眉。额头一侧有颗硕大的黑痣。
“阁下就是中原传说中的独角圣手孙珂?”,欧阳轩笑着说道。
“后生,刚刚出道。阅历倒是不浅,运河上厂卫失踪之事可是和你有关?那可是为皇帝运送丹药官船”。孙珂一脸坏笑的说道。
欧笏的手始终放在手枪上,眼神不辍的盯着孙珂。欧阳轩倒是风淡云轻的说道:“小可初道扬州,怎么会知道朝廷大事?此事也是听前辈说起,才刚刚知道”。
“谅你们也没那么大本事,就你们这六人,可是做不得。罢了,贼不走空,既然来了,总得带点回去。是你们主动,还是等我没事来拿?”,孙珂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旁,慵懒的说道。
“我若说不给呢?”,欧阳轩依旧笑着说道。
“不给,老夫当自来取。孙某出道四十余载,还未曾有过失手”。
“哈哈,邹某听说,先生在苏州华夏客商处可是折手过几次。命差点没了”。
“小子,你哪听说的。这中原行走商旅,哪个不给我个面子。念你们是初出茅庐,老夫就不与你计较”。
欧阳轩给欧笏使了个眼色,用暗语让其守好门口。说道:“邹某虽初出茅庐,却也知道一些江湖传闻。但邹某深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先生可知否?”。
“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夫要得不多。一个镖头都能给上三千两白货,老夫只要白货千两,黄货百两”,孙珂起身,敲着案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若是先生想自取,怕是会再遭苏州之祸。若是强取,怕是有命来无命回。至于奉送,小可万事做不到”。欧阳轩带着戏虐的口吻说道。
“莫要说大话,这里是中原,不是蛮崽国。律法与这里就是个屁,给你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你在中原怕是立不住脚,老夫纵横江湖四十年,总有些人脉”,孙珂丝毫没把欧阳轩和欧笏放在眼里,傲慢的说道。
欧阳轩摇摇头,微笑着坐到了案桌主位上。“若是能出得去就和你的江湖道友说一声,华夏客商可不是你们想拿就能拿的”。
“我说怎么面生得紧,原来是******蛮崽”,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经扬起,纵身一跃,已至欧阳轩身前。欧阳轩连看都没看,手腕一抖,抓住了孙珂扬起的手臂,向外一推,两枚银针钉在了旁边的支柱上。“哈哈,玩阴的”,欧阳轩依旧笑着说道。右手重重一拳,重重击打在孙珂左胸口。左手一带,孙珂横趴在地上。“哈哈,做贼都能做到你这个份上,这中原还真是有些龌龊”。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我现在是你的催命判官”,欧阳轩喝道。
“朗朗乾坤…你敢杀人?”,孙珂有些结巴的说道。
“杀了又如何?在中原向来没有什么王法。百多名厂卫,邹某也宰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你…你…”。
“临死前,也让你死得明白,你与那刘阙本是同门。皆是当年独孤行的传人,可对否?”。
“你怎么知道的?”,孙珂死盯着欧阳轩,身子却是动不了。
“你比你那个师侄差远了,至少他临死前还知道某是谁。下去好好问问你的师侄吧”。
“你莫非就是蛮崽皇…”,话未说完,欧阳轩已经扭断了他的脖颈。吩咐道:“处理掉,好好地一个人,在中原被弄成了鬼”。
“陛下,要不咱们回华夏吧。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每天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活着真累”。
“当年朕在中原就是这么过来的,情况比现在好些。算了,先把他弄走。通知他们四个,这趟活不走了。今日夜里回长安,十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样了。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事情”。“诺!”。
欧笏匆匆抬着孙珂的尸首出了房间,扔进了后院假山里的一个油炉之中。傍晚欧阳轩辞别了郑镖师和镖局镖头,趁城门未关,出了扬州。
乘船直奔江州,第三天夜里换乘华夏商船,顺江而下,到了海上,折向南,经上海港,抵达华夏闽州上甬市(今宁波)。到了华夏土地,欧阳轩和侍卫仿佛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欧阳轩没有直接回长安,而是带着侍卫云游华夏闽州、粤州、桂州、滇州。这一云游,又过去了十余年,欧阳轩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江南各州的每寸之地。转而欧阳轩又去了中南半岛各州,才与公元一五五五年年九月初回了长安。
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开万人大朝会,宣布将闽州一分为二,将从中原划归的原浙江之地划为吴州,不再由闽州代管,从中原划归的皖南之地统归吴州;原来的赣州之地也从粤州代管之地剥离,恢复赣州;蜀州代管的原湘州、鄂州也同样恢复,鄂州更名为楚州;东非岛独立为直属的东非郡,管辖南印度洋所有岛屿。近百年来,欧洲各国相继在非洲展开领地之争,华夏从中渔利,在内府和内阁恩威并用之下,将东非边境扩展至东经二十七度线北到埃及边境,南到非洲之角,西侧则沿着东经二十七度线,沿着山脉羽林、河流做了些调整,长城已是拆建修缮完毕。土地上的原住民迁移至华夏保护国位于刚果雨林腹地的德姆拉尔赫帝国,作为补偿同样是大量的粮食加黄金珠宝。由于华夏在非洲势力的强大,各个小的部族争相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