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四〇三年,华夏五二二年,华夏澳州石漠行宫。 [是满头银发,脸色苍白,经过公孙叠茂检查,体内的霰能量已消耗殆尽,欧阳轩坐在欧阳桂的床头,用手抚摸着欧阳桂的满头银发。“现在的样子很像你母后,已是过去三百七十余年,朕今天记忆尤新”。“父皇,儿臣此生再无憾事。可以了无牵挂的走了,只是儿臣始终不明白当年为何不娶萌儿?”。
“人心已变,心不通,虽有情谊,非互生之道。本是纯良之人,因为世俗之事,不也变得心机多变。她与你斗了一生,最后还不是截然而败,郁郁而终。现今华夏有无皇室皆可自如运转,朕甚是欣慰,也亏得我儿和萌儿,才有了如今制度”。
“父皇今生儿臣做了你的公主,来生儿臣要做母后一样的人,服侍父皇身边。如今儿臣时常回呼图郡,想回那里看看,那里有儿臣前世今生太多的牵挂”。
“好,明日就去”。欧阳轩毫不犹豫的回道。
“还是稍等,三日后的禅位大典,可不能耽搁了,这是儿臣最后能为父皇做的。按儒家所说,儿臣身为妇人已是位及天子,如牡鸡司晨,天下之祸矣”。
“泱泱华夏,百家皆可授道,唯儒家不得,看来朕要再开杀戒,杀了天下那些酸腐之士”。
“父皇大可不必,如今儒学,百姓皆唾之,华夏之地儒士少得很,多为胶东而来,又往胶东而去。汉地能人亦是不少,儿臣前些年得了一副书笔手记,当为当世极品”。
“如今汉地亦是纷乱不断,河北之地已是胡人天下,洛阳已是荒芜。若不是朕派了羽林军守卫阳陵和终南山,恐怕汉中已是千里无人。正如刘述当年所言,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升平不知自省,天下必乱,乱世生英雄。我华夏自省源自议会和君主清明,分权而治才是国本所在,桂儿说的可是《兰亭序》?”。
“正是,父皇也知?”。
“嗯,于汉地时听闻过,后来王氏一族遭奸臣构陷,自此该书贴下落不明”。
“嘿嘿,是儿臣遣派人手救得王氏族人,重金购得”。欧阳桂苍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
“哈哈,哪天我儿身体好些了,让朕观上一观。也好仿得。不说了,好好休息。朕去安排些事宜”。欧阳轩怕她一时兴奋,而影响了应经衰竭的心肺功能。门外依旧风华正茂的冯琅有些悲伤地矗立与雨中,欧阳轩在哄睡了欧阳桂后,才悄悄地出了房门。看看冯琅,轻声说道:“不错了,相伴了近二百年,已是三世之事”。
“陛下,属下无能!”,冯琅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带着悲声说道。
“已经尽力了,较之原来预想已是不错了。朕当年亦是有你之惑,如今已是看得开了。待国内事毕,就去望海,替朕将望海国建立起来。将那些胡人与朕杀光”。
“诺!陛下,属下请求明日即行,实是不忍看天人两隔之惑。如今属下才明白为何羽林军他人宁可孤身一人,也不娶妻。这生离死别甚是心痛”。
欧阳轩上前拍拍冯琅的肩膀,任凭雨水打湿衣衫。“朕又何尝不是如此,仲书较之汝尤甚,至今还在思念亡妻,坚强些”。说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打了个呼哨,叫过别克和古丽,回了寝宫”。
三天后的禅位大典因为欧阳桂的身体原因,进行的很简单,由冯琅宣读了禅位诏书,欧阳桂坐在轮椅上将用海玉新近制成的玉玺亲手交给了欧阳轩。欧阳桂再次执政者的这二百年,改了很多法律,修改了一次宪法,明确了皇权和民权。各州郡市县都已实现完全的民选最高长官,负责行政和经济,治安、司法由刑部和最高法院直接管辖,在各行政区还有议会对行政机关进行监督、罢免官员。一届官员任期为五年,各行政区的部门非首脑人物都是由公开考试招聘,也就避免了因为官员的昏庸而至地方腐败。尤其是治安统归刑部,地方无权过问刑案、审判。皇权除了军队、礼部、首相、各区总理任免及对议会的监察再无其他。经过近两百年的运行,这套体制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按照欧阳桂的性格进行了多次针对波斯、异族入侵等战事,甚至发动了康国、东羌国的收复之战。
欧阳轩现在很欣慰,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理想国度,社会激烈的竞争和随时的战事并存,各种媒体、议会、百姓三重的监督机制,极大地限制了官员。即使是欧阳轩和欧阳桂有些特权,也的经过议会的批准。
公元四〇四年六月二十日清晨,天城郡行宫。在天鹅湖畔的草原上几乎占满了从华夏各地而来的各级官员、议员、新闻媒体,都只是默默伫立,没有言语,双手合十都在默默地为欧阳桂祈祷。病危的消息已经发出两天,这些人在这里整整站了两天,人越来越多,僧人席地而坐,高声念着经文,为他们心中的女皇祈祷。
病榻前欧阳桂气若游丝的对欧阳轩说道:“父皇……,来生儿臣也与父皇有个……约定……”。“好好,无论你到了哪里,朕都要去去找你”。
“儿臣一声喜欢……动物玩伴,就与父皇约定这个”,说完艰难的举起两个手指头,放在头顶做了一个兔子耳朵。
“好,好,朕记下了,无论你到了哪里,朕都能寻到,别忘了朕还有来自星星的朋友”。
“嗯,这样儿臣……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地去见母后了,向她说声:对不起”。
“我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