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肉烤好已经是星光满天,月亮高挂,野外喝酒不能像在家里或者酒店,就是一个牛角杯转圈用,一人一杯,说一些祝福的话,一口喝完,然后转给下一个人,转一圈回来,擦一擦,接着倒酒,接着转圈喝。牛角杯是木兰别克带的,不大的杯子,也就是一两不到,欧阳轩见过最大的能装半斤酒,一般都是送行或者上马酒,下马酒一类的,喝的有的是啤酒,有的是马奶酒,很少有喝白酒的。喝完酒杯子也送你了,你不能扔,等下次再见面时,还要用这个杯子喝。肉不用分,想吃直接在架子上割,围着篝火坐一圈,喝着酒,听他们说着话,有人不时地唱一首。等酒喝差不多了,帅哥拿出那个沉木冬不拉,欧阳轩抱着吉他,一起合奏黑走马曲子,其他人起身就跳,连平时少言寡语的韦蒙也跟着又唱又跳,一曲黑走马完事,欧阳轩即兴编了一些词,就着黑走马的曲子唱了起来,当然用的是哈萨克语,汉语可不行,韵律不对,帅哥是有样学样,也编着词,现编现唱,这就是古老的阿肯弹唱,一直闹到月上中山,才一个个回去睡觉,欧阳轩没有睡,他现在负责安全,因为看他们都有点多的状态,自己也是有点头晕,但对付一些野兽,还是没什么大问题,把兵工铲、登山镐都放到随手的位置。在篝火里添了点木头,在堆边上观察着远处黑色的山头,听着周边的动静,等大家都睡了,用兵工铲熄灭篝火收拾好东西,坐在帐篷口,披着睡袋放哨。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木兰别克钻出矮毡房,接替了欧阳轩。天还没亮的时候欧阳轩早早起来,带着头灯去了树林把原来毁掉的机关重新组装了起来放好,回去接着睡。
等日头从东面的山梁上照下来,欧阳轩才起来,回笼觉睡得比较死,快天亮的时候,一只驼鹿无意中闯进营地,被呼图人射死,欧阳轩又去看了看机关,只收获了一只类似于袍子一类的哺乳动物,放置好机关,又回来。看他们生火煮肉,把昨天和前天吃剩下的烤肉,放到陶盆里煮了,其实很简单水煮了之后放点盐就用刀削着吃。木兰别克指挥呼图人开始收拾营地,欧阳轩收拾得东西不多,没到中午就准备停当,就在大家围着陶盆吃手抓肉的时候,增援的人也到了,好家伙,来了五百多人,光骆驼就20来只,领头的就是玛尔他肯。他到的时候特意让木兰别克带他看了看棕熊皮和虎皮,额外的还看到了雪豹皮,又让人把熊、虎、豹的皮子放到专门的羊皮袋子里,把有点干的熊肉、虎肉、雪豹肉分类装好,放到骆驼背上。这时候欧阳轩想起来树林的机关,又匆匆查看了一下,弄了几只黄羊,羚羊,还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只剩下骨头了。毁掉机关回来,让人处理后,扔到骆驼上。
所有准备完毕已是下午时光,沉木都是由那些兵卒扛着,300多人扛几块木头还是很轻松的,沿着河谷回到后世狼的塔b线路上,向西走马道,傍晚时分就到了后世的白杨沟达坂下,安营扎寨,这里是一片水草丰美的牧场,一条河在沟内流过,虽然是入秋时节,满山被绿毯所覆盖,河的两边林木茂盛,山坡上一簇簇的树林点缀其上,欧阳轩很是陶醉,以前来的时候这里由于产煤矿,景观多少都有些破坏,现在这种原生态的,看着如痴如醉。
这回就不用担心晚上的安全,500人营地选在了离河边不远的一个处在半山腰的较为平坦的草甸上,一路上木兰别克同样还是个导游,他告诉欧阳轩,这队伍里有二十几个龟兹军卒,来的都是部落的精干勇士。欧阳轩也没想太多,他对尔虞我诈这东西有多远就躲多远。实在躲不过去就下杀手,当然不是暴力方式。除去巡逻护卫的军卒外,营地都是按照部落分片安置。欧阳轩自然和这几天相处的比较融洽的胡图族人一起,这回又多了50多人,点了几堆篝火,围着篝火等陶盆里的肉煮熟,有说有笑,欧阳轩拿出那把吉他,弹了曲他记忆中的蒙古歌,用哈萨克语演唱了出来,这个年代又不怕跑调,就是瞎唱人家都会以为你那是正宗原产货
。帅哥也没闲着,等欧阳轩唱完,用那把冬不拉弹起了这几天反复练习的黑走马曲调,那几个跟着自己来的胡图族人,就着音乐舞动了起来,那架势太专业,欧阳轩的有点受打击,自己当初学了半个多月,勉强才会跳得协调一点点,到现在还是生硬的很,好家伙这才两天,就这么优美,肉没熟,人先醉,一曲曲的音乐,优美新鲜的黑走马舞吸引了很多没有执勤任务的军卒,有的人也跟着学,然后跳,还加了不少自创的动作。欧阳轩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舞蹈会这么吸引人,和帅哥吉他冬不拉合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肉熟了,才怏怏散去。由于行军不能喝酒,只能吃肉。吃完晚餐,已是九点多的时光,大家这才回自己的矮毡房睡去。
韦蒙的小毡房救灾欧阳轩的边上,看欧阳轩披着睡袋在帐篷门口看着天空发呆,问道“公子似乎对这西域很有情感,可曾想过留在这里,创下一番事业?”,“我还是要回汉地,那里才是我的天地,与这西域我只是过客,或许有一天我会回来,但也是为了收复西域,扩土添疆,西域部族虽是好客,但其狼性依然,生活条件所迫,必须通过战争才能获得资源,安居不适合游牧一族,如若要其安居,必要其农耕方可,这天山北麓瀚海之地可耕之地少之又少,无水何来耕作,必须有奇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