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就是高人,朕服矣。正如夏王所言,当年夏王出征连胜,加之富可敌国,朝中诸人才会有要挟先皇而诛夏王之为,以灭夏王与世人之异。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夏王之才能已是偏过,大异于常人,所以才会引起世人恐慌”。
“中庸之道,轩不敢苟同,事不求真,不畅个人之能,而趋同与世人。世事如模范,焉有进步?这也正是轩在国内禁儒之处。如若不然,轩麾下焉有能人倍出之势。轩麾下任何一卒放至汉庭,皆会被视为异人。是人都会有个性,如若趋同,个性灭之,社会则滞带。个性得以张扬,而不是趋同世事,而是人人都有改变世事之心,社会则不停前进,日新月异,人之才能才会得以发挥。这就是我龙朔国所行教之法。黄老无为,放任自由,正适合龙朔现政”。欧阳轩说完对着阳陵高高举杯,一饮而尽。
刘彻无奈的摇摇头道:“只是儒学能让朕贵为国尊,乃是天道。尊卑有序,能让贵族世家更得人心。有何不妥?”。
“观念不同而已,一国之主,乃是万民所推,兵将征杀而立。事成之时也只是公推头人尔,要位尊则要有过人之能,能以德、能服众,为众谋利。如无德无能,为己谋利者,只有杀功臣能将,庸化世人而彰显己能。说一句不恭之言,就如高帝吕后,立国后只有诛杀异姓之王,能臣,立尊立威,而非以德能服众,只因其没有”。
刘彻脸上有些异样,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欧阳轩这几句话句句都说到了他心里的弱点。为了立尊立威不得不四处征战,改革旧制,彰显自己的能。设立内朝而为隐藏自己内心的无助,遮蔽世人之眼。诛杀王公贵戚以立威,在府库财物不足时,又无欧阳轩点金之能,只能以各种借口搜刮民财,贵戚之物。好半天,才举起杯对着阳陵起身,躬身施礼,一饮而尽。
“陛下如今已是老迈,安排好接班之事,不要重蹈秦时悲剧。只可惜卫太子,英年冤死,不然陛下身后定会是再现文景先帝繁荣之貌”。
“夏王驻颜有术,能延先帝寿命与耄耋之年。不知可否为朕也续些寿命?”
“哈哈,长寿亦有长寿的苦恼。轩也只是有些机缘奇遇而至此,无他。他人不可复来。来,陛下吃些菜食,皆是轩临来之时自行赶制,先帝最喜某做的餐食”。
刘彻拿起羽林侍卫递过来的银筷子,吃了几样小菜,也是赞不绝口。既然欧阳轩回绝了他的要求,自然也不在强求,因为欧阳轩也说了,是因为奇遇而为,也就断了这份心思。欧阳轩一番话也让他觉得活着太累。欧阳轩一边吃一边不停地用刀给别克和古丽剜肉吃。
“夏王麾下猛将如云,朕想知夏王如何得来?”。
“都是一些市井孤儿,荒野难民之子。经轩一手锻训,方有此成,不瞒陛下,轩羽林亲卫随便一士卒皆可抵汉庭卓越之将。只可惜了,当年轩培养的羽林将士在汉庭皆以无存,王礼也为陛下所杀,可惜了,可惜了。其才足可抵十万兵马。那日在三水关下能带着三万之卒逃脱者,已是无上将才。三水关当日守将,乃是轩钟爱战将之一,能文能武,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国。领兵作战之能不在轩之下,败于鲜于将军之手,已是荣幸。何来诛杀之事?至于败于轩麾下其他将领之手的汉将,轩以为已是难得之才,只是战法多变,器械演化甚速,汉庭已是落后了龙朔千年之余”。
“朕亦是悔之晚矣。如今汉室领军以无战将,兵无青壮。还请夏王看在先帝份上,莫要在为难汉室”。
“这是自然,轩已命宏儿让出南部长沙、原东瓯之地,以武陵、抚州、瓯江(今温州)一线为界筑长城”。
“朕时日无多,还请夏王在汉庭内危之时,加以援手。至于外危朕看除汝之龙朔国,已无边患”。
“这个请陛下放心,念在先帝情分上,轩亦会出手相助”。
“如此甚好,朕就赐夏王一块金牌。与汉室通行,扶弱除强,替朕铲除奸佞,以现龙朔传说之言。朕会以诏书告令天下,执朕金牌者与朕亲临,与诸王同等。朕后世子孙皆会从命”。
“轩往来各地自有方便交通,无需关叠牌号”。
“如此更好,朕就将终南山庄与终南行宫封与夏王。按原样重建终南山庄,作为夏王行脚之所”。
“如此,轩谢过。只是陛下如此重托,轩有些惶惑”。
“朕亦是无人所用,内臣朕自有安排,外监内臣者,唯有夏王才是朕之所托”。
“也好,轩这就领命”。
欧阳轩和刘彻在阳陵轩亭里把酒言欢,相谈甚久,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直至入夜方休。欧阳轩为刘彻留下了一个联络方式之后,在阳陵外树林乘坐飞碟悄然离开。来得突然,走的已是无影无踪,让一直监视欧阳轩一举一动的霍光无所适从。十天后在大宛的欧阳轩接到内线通过终南山基地传来的消息,刘彻要见欧阳轩。
在终南山庄的残垣断壁下,欧阳轩布置了一桌酒席,盛情款待了刘彻。席间刘彻给了欧阳轩一块镶有碧玉的金龙牌和一封绢布诏书,上书:上天所命,朕令昭告天下,今赐龙朔太上皇,汉夏王欧阳氏轩金龙牌一块,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