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吓跑了娃娃脸等人,赶紧返回木匠的藏身之处查看,耽搁了半天的功夫,眼看着他已经气若游丝,只吊着一口气而已。又担心娃娃脸等人去而复返,不敢生起火堆,急的他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水,水,水。”
“川哥,川哥,”陈冲见他命悬一线,估计时日无多,当即后槽牙一咬,俯身扶起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酒壶。
“咳咳,咳咳!”酒精的强烈刺激,果然让木匠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谁?我、我在哪里?”
“川哥!是小九!”陈冲赶忙打开手电。
“九、九、九弟,你...”
“川哥,先别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哥呢?”
“咳咳,咳咳,咳咳,”木匠咳出三口血,眼看着不行了,“九、九、弟,快救,救,救大哥。”
陈冲当即脑袋一激灵,“大哥怎么了?”
木匠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他衣服里面有东西,他赶忙伸手进去,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枚电玩游戏币,“呼,呼,呼,快,快去找大哥,有、有人要整、整又昏死了过去。
被自己人伏击?自己人是谁?谁要整他们?陈冲翻来覆去的查看那枚游戏币,一元硬币大小,一面是个小丑,而另外一面是两把交叉的刀剑,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这需要木匠来做解释。可是木匠再也无法给他一个明确的解释了,当陈冲被惊雷震醒的时候,旁边的木匠早已浑身冰凉。
“川哥?”陈冲抱着已经没有生气的尸体,仰天长啸。
丛林中的雨来的快也去的快,到了下半夜,竟然又出现了漫天的繁星,周围的虫鸣蛙叫声响成了一片。陈冲呆坐在黑暗中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在做梦一场,尤其是两天之内,七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在杀刀疤脸的时候,竟那样从容不迫,难道你已经苏醒了吗?他不禁对自己未来的路有点担心。
担心归担心,眼下要做的事却有很多,当务之急首先要找到大哥,把木匠的事告诉他。一番胡思乱想之后,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他找了一口枯井,将众人的尸体扔到里面,又塞了许多石块,处理完这一切,才收拾起东西,奔着下山的路而去。
一路之上,陈冲小心谨慎多次故意绕路以防有尾巴,却未想出奇的顺利,翻过了两个山头之后,一个小型的镇子出现在山脚下,但是他却没有立即下山,因为就在不远处的公路上,有数辆军车停在那里,旁边还晃动着武警的身影,俨然是个检查站。他猜想此处靠近边境,而且那边又是有名的毒品泛滥区,因此检查定然十分的严格,尤其是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如果突然出现在镇子里,必然会引起注意。想到这里他决定绕过镇子...。
“嗡,嗡!”几辆盖着毡布的大货车晃晃悠悠的开出镇子,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向内地行进。
就在最后面车子转弯的瞬间,后视镜受山石阻挡无法观察到后面的情况,此时从旁边的草丛中,突然蹿出一个黑影,几个箭步已经攀住了车厢后挡板,紧着手臂一用力,身体迅疾滚落到了车厢内,毡布轻微一动,已经没有了人影。
能搭上顺风车让陈冲轻松了不少,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时不时出现的检查站,好在这辆货车拉的是香蕉,他掏空了一个香蕉箱子把自己藏在里面,上面再摞上几箱,一路到也安全。
第二天夜里,车队到达了t市,停车住宿,陈冲瞅了个没人的空子溜了下来。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呼吸着空气中的各种味道,陈冲方才有了那种死里逃生,大难不死的感觉...。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来不及梳洗的陈冲躺在宾馆舒适、松软的席梦思上,捏着新买的手机挨个给陈应龙等人打电话,却不料打一个,停机一个。怎么回事?一个多月前,还跟陈应龙有关联系,怎么全部停机了,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稍作休息,他决定先给家里挂个电话,大难不死之后,让他对亲情有了更深的挂念,电话拨过去,未料家里的座机竟然没有人接。不可能啊,即使兰月和陈天铮不在家,成姨肯定会在,怎么会没有人接呢。
兰月手机关机,陈天铮手机关机,一连串的电话拨出去,结果让陈冲越发的紧张,咋了,这是咋了?终于在一番努力之后,兰月公司的电话被接通了。
“您好,您找哪位?”
“请问你们兰总在吗?”
“兰总正在开会,您是哪位?”
“哦,我是她儿子...”
“哦,您好,您好,需要帮您转进去吗?”
“不用了,这是麻烦你转告一声。”原来是在开会,陈冲长出一口气,紧张的心略略放松了下来。
大哥他们出什么事了呢?眼下陈应龙的事自然是最紧要的。“哎呀,这自言自语道。
陈应龙他们都有qq号,即使他们换了手机号码,qq号也不至于全换了吧,想到这里,陈冲一跃而起,冲到卫生间打了水龙头。
虽然陈应龙他们的qq号全部都处于离线状态,但是在一周之前给他留了一条讯息,说他们已经离开了f市,现在在s市一家物流公司,打了几次他的电话都没有通,看到这条讯息之后,可以跟他们进行联系,留了一个固定电话号码。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