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陈冲却在惊慌中醒来,枕巾已被汗水打湿。梦魇,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被一些奇怪的梦所困扰,以至于有时候他对自己醒来是在梦中,还是梦中是在醒来感到困惑。
窗外的枝头上,有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抢食,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湿漉漉的枕头上,静静地发着呆,直到有人敲门。
“谁?”陈冲懒懒地喊了一句。
“儿子,起来了没有,妈进去了啊。”兰月言语之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未等陈冲回话,已经推门而去。
“呵呵,儿子,你看这是啥。”兰月扬了扬手中火红的录取通知书,一下子扑到陈冲的床上,乐的嘴都有些合不上了。凭自己这儿子的能力,三流的大学也未必考的上,虽说这火红的录取通知书背后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看到儿子真的要去上大学,小小地放肆一下也无可厚非“这么快!”陈冲眼前不禁一亮。母子俩头并头躺在床上,上一次这样温馨的一幕已是很久很久以前,以至于记忆都蒙上了灰尘。
喜上眉梢的兰月又一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录取通知书,“要带的东西让成姨帮你收拾收拾,你那车子太招摇了,等放假回来,老妈给你升升级。学校里的住宿条件肯定不行,待会让他们就近给你找个房子,花钱也最好低调一些,毕竟不是在咱家的地头上,一个月先给你打两万,有什么事再说...”
“妈!”陈冲伸出左胳膊将兰月搂在怀中,“不用你操心,这是兰月身体上的敏感部位,当即浑身痒成了一团。
以前桀骜不驯的富家子弟近来有了许多令人惊奇的变化,虽然都是一些正能量的变化,但仍然让人隐隐感到不安,尤其是陈冲说了那一晚的遭遇之后,更令人不得不去探究其缘由。
“应该是属于突发性暂时部分失忆症!”精神病专家给出了如是结论。
“那他的一些生活习惯怎么也会发生改变?”
“人在受到突然刺激的时候,大脑中的部分血管血流量在极短的时间内暴涨,致使血管在短时间内变粗,压迫到了大脑组织,从而导致其部分记忆丧失或模糊,一段时间后会慢慢恢复。少数情况下,还会激发大脑其他部分的一些功能,使人的行为及性格发生一些变化也是正常的。”专家解释道,但是对于陈冲为什么会具有一些以前不具备的能力和纠缠自己的怪梦,则无法解释。
“二维空间穿越!”这是一位研究神秘现象的科学家给出的说法。
“在还存在着二维、三维、甚至四维空间,各个空间之间暗存一些联系,有些人神秘失踪就是因为不经意间进入到了其他空间所致。陈冲有可能突然闯入了其他空间,并在那里撞到了人,又在瞬间返回了原来的空间,所以找不到受害者。”但是他也不能完全解释为什么陈冲行为及性格发生的变化。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兰老爷子的府上来了一位访客,此人年近九旬,一身道袍打扮,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号“天机道人”,早年间曾在九华山修道。六七十年代,红卫兵揪斗牛鬼蛇神,被人砸了道观,押着游街,差点死在牛棚中,幸亏被兰海一碗米汤救了过来,从此成了莫逆之交。
此人知天文、懂周易,也曾学得一些奇门之术。早些年间曾表演过圈鼠之术,取新舂的糯米,围成一个一米见方的圈子,仅在东南方向留一个二十公分的豁口,无根之水一碗,清香一柱,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在青烟袅袅之间,无数老鼠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争相从豁口处进入圈内,一炷香的功夫,圈内便能聚集数百只老鼠,待清香燃尽,群鼠便又逃遁无形。另有隔空取物之法,取一个白瓷盆,于内烧一道黄纸,倒扣在地下,任你说出想要之物,一掌拍在盆底,待揭开便见其物扣在盆下,但是无论是老鼠,还是取来之物,都不能伤及半分,或起占有之念。早年间,见过天机道长施法者数十人,无不称其为神仙。
他听了兰海关于陈冲之事,端详他良久,轻抚长须,吐出四句话来,“似亦真亦假,黄日昭昭,天命使然。”
兰老爷子一向对天机道长十分信服,向他请教这几句话的意思。
“这孩子是撞鬼了,此刻他身上鬼魂附体,近来行为的变化,都是那鬼使然。”
闻听天机道长所言,众人均吓了一大跳,纷纷求他赐破解之法。天机道长于是让人准备七盏小蝶,倒上菜油,按照北斗之位点起七星灯,除陈冲外其他人屏退。众人从窗缝中看到,陈冲跪在天机道长面前,两人喃喃相语不知说些什么。后来天机道长清喝一声,七盏油灯的蝇头小火突然暴涨数倍,紧接着他右手一掌按在陈冲的颅顶之上,轻揉几下,待他收回手掌,陈冲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天机道长此时示意众人进屋。
“道长!怎么样?”众人惊问道。
“呵呵呵。”天机道长一脸笑容,“无妨,无妨,贫道刚才与那鬼魂交谈过了,此鬼并非有意要寻冲儿的麻烦,只是那晚冲儿不小心撞到了他,令他的三魂两魄与冲儿的发生了错位,导致冲儿近来性情大变。”
“这该如何是好?”
“此鬼生前为人善良、性情刚毅,只是不幸为歹人所害,是一冤死之人,又因冤气冲天所以滞留人间,刚才我已令他交还了冲儿的两魂一魄。”
“那剩余的一魂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