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宰羊,是往年西北军的惯例,只是在这两年,由于西北军的政策变化,边军老实了很多。.. 。
然而这并不代表边军就从此该了吃素。
在必要的时候,边军,就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马贼。
一如今年七月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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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腹山出口五十里地的一个背风山坡下,一支骑军正在扎营。
一名极其高大的鲜卑族战士披着厚甲,‘裸’着胳膊,扛着一头足有四百斤重大野猪,迈着沉重的步子,往营帐走来。
鲜血将他的后背染红,有些已经结成了冰凌,与铁甲撞在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嘭”一声,他将野猪扔在了地上,一大群人围了过来。
“哈哈不愧是我拓跋部第一大力士,竟然猎到了这等东西!”
“我兄长自然是英勇无敌的!”
“你说哈哈某承认,可你哈哼又算什么东西?”
“谁说的!我也是单独猎到狼的!”
“然而你的狼应该分给二太子一半。”
哈哼气的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他是单独猎到过狼,却也将自己陷入了死地,如果不是二太子在关键时刻赶到,他早就被群狼给吃了。
哈哈看着自己的弟弟,憨厚的笑了,用粗糙的、沾着血的巨大手掌‘摸’着哈哼的脑袋不说话。
哈哼也笑了,不再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不远处最大的一座营帐外站着一个极为魁梧的年轻人,他与哈哈一样,赤着双臂,看着那对奇怪的兄弟然后笑了。
这对兄弟一个智力极为出众,一个勇力过人,感情极深。据说是被熊养大的。
“军师大人,这个赌你可输了,按照赌约,你现在欠某家五百头羊。”
一名晋人模样的蓄须男子双手后背,笑着说道:“哈哈果真是我王庭第一大力士,这样输给二殿下,不亏。”
拓跋二太子说道:“莫非军师是故意输给某家的?”
“五百头羊而已,就是送,殿下也不会在意,哪至于故意结巴只是恰巧臣也想知道哈哈的极限在哪儿。”
“赤手空拳杀死一头大野猪,还是在这样的天气,实在不简单。然而这依然不是他的极限。军师有没有听说过,他赤手空拳打死过老虎?”
军师笑道:“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不曾见过。听二太子这么说,是否技痒了?”
二太子甩了甩手,笑道:“这就算啦!这次去铁‘门’关,将父皇的‘交’待的事情办完了,某家要会会那个人屠的侄儿。”
“殿下还在为当年的事不快?”
“那是自然的。”拓跋二太子洒脱的说道:“当年人屠辱我,若非是有重要任务在身,某家早就斩杀了他,哪还有他在战场上耀武扬威?这次去铁‘门’关,某要得偿夙愿,正面击败他!”
“据说大太子已经发誓,要将那谢神威的脑袋作为溺器的。”
“大哥?”
二太子‘阴’测测的笑道:“嘿嘿,这等好事,就不劳烦大哥亲自出手了。待我亲手送给他就是。”
军师见此,于是不再多言。
野猪被开水烫了,刮了‘毛’,掏干净内脏,架在火堆上烤了,不多时就弥漫出了阵阵‘肉’香。
夜幕很快降临,二太子与众鲜卑骑兵围着巨大的篝火载歌载舞,两名士兵**着上身在寒风中摔跤,让众人兴奋的呼喊。
哈哼一连打败了三个人,踌躇满志,他大吼了一声,仿佛是要将白天受的气都找回来。
众人受到了挑衅,自然不干,于是又一名强壮的汉子上来了。
那人比哈哼足足高了一个头,也粗了一整圈,极为强壮。
哈哼看到那人,便有些泄气了。
实际上那个人是哈哼的好友,叫布隆,只是两的友好的关系“只”局限在摔跤以外的事情上。
而摔跤,哈哼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连打败了三个人,哈哼战意高昂,只是看清了对手之后便迅速的泄气。
一泄气便弱了气势,而气势下去了,战斗便很快结束。
哈哼被一记势大力沉的抱摔扔在了地上,然后两眼昏‘花’再也站不起来。
“布隆!布隆!布隆!”
周围响起了为胜利者的欢呼。哈哼被哈哈架了下去。
鲜卑人看见了哈哈,于是又高声叫道:“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叫声又像是笑声,很可笑,但鲜卑人喊的极为严肃认真。
二太子一笑,朝着看过来的哈哈点了点头。
哈哈与布隆,都是极为出‘色’的战士,都是有名的大力士,与哈哼一样,都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他很愿意看到手下人这样的比试。
哈哈既然是王庭第一大力士,那便是真正的第一,在摔跤技术水平相当的前提下,无人是其敌手,即便是被称为第二大力士的布隆。
第一与第二,既然是公认的,那么第一自然比第二强,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哈哈艰难取胜。
二太子亲自为两人切下了彘肩,以为鼓励。
入夜之后,尽兴的众人沉沉睡去,营地一片鼾声。
二太子在营帐里却久久不能睡着,在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离开,离开......”
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二太子不知道。然而这样的怪事让他心生警惕。
作为久经战阵的人,二太子知道这样的直觉来的莫名其妙,但是不可不信。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