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脸色阴沉的出了小饭馆,跟在身后的杨总司有些惴惴不安。
“提督大人,要不要......”
“抓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问清楚了!”
谢神策低声喝道,杨总司答应了一声,准备去时谢神策又叫住了他。
“你亲自去,低调点,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还有,别用刑。”
眼珠一转,谢神策补充道:“问清楚之后,监视起来,看他跟那些人接触。”
杨总司低声道:“卑职明白了。”
谢神策沉闷的一个人骑马回了威侯府。
晚上,谢神策找到了谢神裴。
也许是因为就要成亲的缘故,而且是老姑娘出嫁,谢神裴的情绪并不是如何的高涨,看起来倒是有些淡淡的忧郁。
房间里面生者火,很是温暖,谢神策捧了杯热茶,慢慢的喝着。谢神裴在绣着一块刺绣,那是出嫁那天要披上的盖头。自己出嫁的盖头自己绣,这是老谢家还未发迹时就有的传统,至今已经有几百年了,比清晨一起喝豆浆还要早。
谢神策有些迟疑的问道:“大姐,你和司......姐夫还好吧?”
谢神裴缝完最后一针,放下绣帕,淡淡的笑着说道:“好倒是好呢。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了,还有二十天就要成亲了,这段时间总是不宜相见的。”
谢神策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今天......在街上,听到一些传闻,说是,他们家兄弟不和......”
谢神裴身躯微微一震,然后又笑了笑。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嫁过去,上面还有舅舅这个大伯呢,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谢神策喝了口茶,微微一笑:“他们可能背地里说些什么话,会不好听。但没关系,娘家近,要是真敢在大姐面前嚷嚷,大姐尽管回来说,我让缇骑收拾他们。家里还有大哥跟我呢。”
谢神裴握住谢神策的手,温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二弟啊,也不小了,今年估计也能将花花娶进门了吧?都是要成家的人了,以后说话,就别再像刚才那样小孩子气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是在婆家不受待见,也不能回娘家找帮忙啊。会被人笑话的。”
谢神策神色一动,嘴唇动了动,然而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谢神裴摸了摸谢神策的脸,说道:“知道你关心大姐,大姐心里很高兴。放心,大姐不会有事的。以后会常回家看看的。说实在的,你寄养淮扬十年,我们姐弟,虽然不怎么亲,你有心,大姐就知足了。”
“大姐......”
“不说了,回去吧,缇骑司本来就公事繁重,回去好好休息。”
谢神策看了看谢神裴的笑脸,最终还是站起来走了。
晚上,谢神策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在小饭馆听到的对话和晚上与谢神裴的交谈,心里总觉得不安宁。
谢神裴知道司马家兄弟不和,对嫁入司马家以后会面临一系列的家庭问题也有准备,似乎是真的能让人放心一般。
但是谢神策的直觉告诉他,事实很可能并不是这样。
谢神裴在握住谢神策手的时候,虽然平静温和,但是谢神策察觉到了她脉搏的跳动,要比正常人快了很多。
有情况,是的,肯定有情况......
迷迷糊糊的,谢神策翻了身,然后好像抱住了什么东西,很温暖,于是谢神策就睡着了。
清早睡醒,谢神策发觉自己的手臂已经麻木了,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睁眼一看,原来是彩衣。
谢神策一阵头大。
好在他清楚自己的反应,知道昨晚可能是偶然,自己也并没有对彩衣做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谢神策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自己洗漱。之后去了厅堂,喝了碗豆浆,然后到厨房拿了份早点。
拿着蒸笼回到小院子里,谢神策看到彩衣已经起来了,正在整理房间。
四目相对,彩衣红透了脸,谢神策微微一怔,然后无比坦然的说道:“过来吃早餐,给少爷剥两个蛋,不要蛋黄的。”
彩衣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然后剥了两个蛋,把蛋黄摘取,放在了谢神策的碟子里,然后埋头喝粥。喝几口粥,彩衣试着夹起一个蛋黄,趁谢神策不注意扔进了嘴里,腮帮鼓起一个大包,快速的嚼了嚼,然后又赶紧喝了一口粥咽下去,心里暗自高兴。
这也算得是吃了同一个蛋吧......就是差点噎着。
就在彩衣准备故技重施夹起第二个蛋的时候,谢神策猛然抬头,用筷子头拍了一下彩衣的手背。
“蛋黄一天只准吃一个,多了胆固醇会高的。”
彩衣大囧,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蛋谷春”,也小声的“哦”了一下。
谢神策吃完饭就出门去缇骑司了。
杨总司站在马车旁,已经准时在威侯府门前候着了,谢神策上了马车,然后跟上来杨总司也进来了。
“提督大人,就如那人昨天傍晚时在饭馆说的一样,情况就是司马家三位公子发生了争执,然后可能有动手。这件事情当时有很多人看到,只不过迫于司马家兄弟的威势,不敢到处乱说,倒也不是秘密。只是那人当时说的与谢大小姐有关,不是很确定,那人也只是对了个口型猜的。”
谢神策想了想问道:“那人已经监视起来了?”
“已经监视起来了,包括他的雇主家,也都安排了人手。至于那句根据口型而来的话,卑职正在秘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