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次雪山之中的训练,每一个人都费尽力气,觉得花重的任务不可能完成。t但是结果却大大超乎了想象,周易纬博得头筹,那块玉佩找到之后却被秦树一把抢走……
“这是你找回来的?”花重摇了摇手中的风雪夜归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朗声说道,“属下秦树!”
一旁的周易纬冷哼一声,蛮不服气的说道,“那玉佩本来是我找到的,竟然被他抢了去!真是无耻!”
宋东明皱眉低声呵斥了一句,“县主面前,怎能如此不懂礼数?”
花重笑了笑,“秦树,周易纬说的可是真的吗?”
秦树紧紧的皱起眉,点了点头,“是真的!”
花重抬起眼帘见周易纬一脸得意,勾起嘴角说道,“本县主只是说谁先拿回风雪夜归人,便算赢。并没有说不可以使用其他手段。秦树抢了你找到的玉佩,你就不知道再抢回来?难道敌人要杀你,你便让他杀吗?自己的命知道抢,本县主的玉佩就不知道抢了?”
周易纬嗔目结舌的看着花重,一张脸涨得红红的,“县主,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花重不由一笑,“作战讲究的是头脑,别人做过的事,你认为不对,就不做了吗?愚不可及!”
花重的脑海中回想起那个大雪封山的下午,每一个人都筋疲力尽的回来,但却挂着笑容。花重勾起嘴角,“秦树,你知道当时雪无痕和我说过什么吗?”
秦树一愣,疑惑的看着花重。
“他和我说,你这个人不可用!”花重微微一笑,“为了钱财而出卖兄弟的人,将来也必定会为了钱财而出卖你!这是雪无痕的原话,果不其然,你的确没有让他的话落空!”
秦树落寞一笑,“其实主子是我最佩服的人,可惜家中尚有老母需要侍奉,否则秦树定然不会走上这条路!秦树在此叩谢主子大恩,今日便以死谢罪!”
“慢!”花重勾起嘴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要以死谢罪之前,是不是也应该见见你的老母呢?”
秦树一愣,只见花重站起身走了出去,素问一脸玩味的来到亲属面前。
“其实你的想法并不是谁都能赞同,但是却也不是每个人都恨你入骨!”素问拍了拍秦树的肩膀,“若是此刻你还心存邪念,那就不只是对不起花重,而是对不起你自己了!”素问凑近秦树的耳边,“我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司徒野的心思和一举一动都在花重的意料之中,别动歪心思,否则伤人伤己!”
秦树紧紧的捏着拳头,却听到身后怀念而又熟悉的声音,“树儿——”
秦树一愣,缓缓回过头,“母亲?”
旷野的风吹过,掀起花重的裙摆,素问安静的坐在远处吹起金笛,笛声没有往日的欢畅,显得有些若即若离。花重的心情却豁然开朗,带着一丝轻快和小放松。
几日之后,秦树被赶出了军营,带着他年迈的老母!
“主子……”秦树有些愧疚,“我……”
花重粲然一笑,“什么都不必说,好好照顾你母亲,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回到军营,也不要参与这些是是非非。这包袱中的银两足够你一生无虞!”花重又来到马车前对车中坐着的老母亲说道,“大娘,你儿子是我们定国最勇猛的将士!我为他感到骄傲,若是有幸再见吧!”
秦树的母亲老泪纵横的拉着花重的手,“好姑娘,谢谢你啦!我们树儿多亏了有你照顾……”
秦树神色一滞,脸红及耳,一旁的素问微微一笑,“她什么都没说!不过这次离开这里,恐怕司徒野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面具,若是你能逃得过,那就永远都不要摘下吧!”
花重和素问相继离去,秦树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不由心中激动。
“树儿,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但是娘知道!因为你是娘养大的!”老母亲流泪说道,“我是在家中被人追杀,幸得这姑娘相救才来到这里的!儿啊!娘不要求你攻成名达,娘只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精忠报国!”
秦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花重离去的方向拜上三拜……
不过一月,花重快马加鞭的回到太和,身边仅有素问一人。钟离春派出的半幅銮驾花重尽数赶回,倒是命人在主要街道挂上了红绸,以彰显国之喜庆!
钟离春站在皇城大门处,一身龙袍等待着花重。待花重的骏马停下,钟离春上前伸出手,“三妹,欢迎你回家!”
花重一愣,眼睛酸涩难忍,搭上他的手旋身而下,一把抱住钟离春。
钟离春一愣,笑着拍了拍花重的背,“怎么瘦成这个样子?离开二哥这些日子都没吃饭吗?还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要不要二哥替你去报仇?”
“你要是再说话,我立刻杀了你!”花重神色无奈的剜了钟离春一眼,心中却倍感温暖。他的怀抱带着一种淡淡的阳光的味道,有种让人想睡觉的安稳感。她从来不知道钟离春看似狐狸一般的笑容下,竟然可以给人宽厚与温暖的臂弯,或许这就是兄长!不管外面发生多少风雨,遇到什么困难,总是有人说,欢迎回家!
钟离春笑着拉着花重的手,第一次如此接触,他的掌心温润如玉,像是哥哥领着小妹妹,只有无相关爱!
“二哥在宫中早就为你备下接风宴,知道那些场合你疲于应对,所以特意安排文武百官不必前来问安。”钟离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