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冷哼一声,“大小姐说这话倒是让我心生不安了。大夫人受了伤与怪不怪罪我有何干系?更何况多年来我深居简出,过的清净的很,又何来怨怼之说?难不成是大小姐做了什么认为我会不喜之事?”
花颜泫泫欲泣状,“三妹怎能如此猜忌……”掩面欲哭。
雪无痕扑哧一笑,“大小姐这一哭二闹当真是好手段,可惜却白白辱了大小姐贯满京城的才德之名。花重如今千夫所指都稳若泰山面不改色,你这个大姐怎么总爱捡着骂往自己身上按。没有就罢了,何须哭哭啼啼,好生无趣!”
花颜面上一冷,和大夫人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一时无语。
丞相看着花重,那双睿智犀利的眼里倒是有几分不明和疑惑。
半晌,宁熙年肃然开口,“花重住这院子着实简陋了些,你这当家主母也不知是怎么当的。自己的女儿锦衣玉食就不管别人死活了么?传出去这苛待之罪,让我如何抬得起头来?枉我多年信你至此!”
冯沁云更加委屈,这么多年来宁熙年从未如此训斥过自己,今日却为了姐姐之女当着众人的面不给自己体面,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恨意。
冯沁云连忙解释,“的确是因府上事务繁多,妾身疏忽了。本来交代下人好生照看,却不成想下人见妾身多年不问及,心生怠慢了。着实可恶!”
“怕不只是几个见风使舵的下人吧!”二姨娘横眉冷目,“大夫人多年欺下瞒上,其他尚有姨娘的庶女都忍气吞声,何况是逝母的三小姐?老爷看看,大小姐身上穿的什么?三小姐身上穿的又是什么?同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却一个生在天上,一个长在地下!让人如何信服?”
花重冷笑的看着宁熙年,“大夫人事务繁忙,无暇看管儿女,情有可原。这么多年也着实劳累了,如今府上小姐大都到了出阁的年纪,若是不好好教养,岂不是丢了宁家的脸面?我看不如让二姨娘掌管府上事务,大夫人认真担任教养之责罢!”
“这个办法好!”雪无痕打趣道。
“不行!”大夫人连忙反对,“二姨娘从未接触过府上杂务,若是生了纰漏就不好了!”
二姨娘微微一笑,“夫人大可放心!妾身虽学识浅薄,出身低微,教养子女的事行不通。可府上的事务多有三小姐和管家帮衬着,即便遇到不懂的问了大夫人便是。断不会出什么纰漏!”
“如此甚好!”花重沉声说道,“丞相,您看呢?”
花重丝毫不顾及宁熙年的脸面,也为叫他父亲,那一声丞相生生的把宁熙年推开千里之外。想着当年母亲所受生产之苦,而宁熙年却与别的女子夜夜生欢,花重心中变多了几分黯然和失落。
宁熙年收回目光,怅然转身出了小院,“随花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