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瑟瑟秋风之中迎来了花重与雪无痕的大婚之日,两国公主同娶,想必天下风光也不过如此。花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前闪过那么多次人生的转折,花重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但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无数次的考验等待着她……
十里长红,艳丽漫天!整个雪国都被染上一抹鲜红,花重不禁闭上眼睛,额前的金色流苏像是阳光般刺眼。漫长繁杂的音乐之后,终于来到了皇宫门前。
婚车戛然而停,帘外传来悦意的声音,“夫人,怕是有麻烦!”
花重猛然睁开眼,“何事?”
悦意挑开绣着凤凰的红色帘子,只见司徒千妙的马车挡在前面。“按理说,应该是正妃先进宫门,可是司徒公主似乎有意为难……”
花重冷哼一声,看到司徒千妙娇艳的小脸得意一笑。花重赫然走出马车,与司徒千妙对视,两人站在马车金色的踏板上互不相让,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钟离孟姜,今日过了这宫门你我就要共事一夫。我知道你出身官宦,但却是皇族后裔,而我司徒千妙从小就是金枝玉叶,你这种民间公主是没法和我比的。说句实话吧!我根本不想和你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无奈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也同样都要为自己的国家付出。我不甘心做侧妃,今日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花重不屑一笑,“千妙公主想赌什么?”
“看见远处那棵花树了吗?”司徒千妙指着远处那花树说道,“我们比比眼力如何?”
“分明就是在刁难你,那花树太远!”一旁的郁羡吟皱起眉头。
花重勾起嘴角,“千妙公主既然想比,那不如就比点有意思的。”花重指向那棵花树,“看见花树上那朵四瓣花了吗?谁若是能射中那一朵,便算赢!”
司徒千妙皱起眉头,“你分明就是在胡说,哪里看得到四瓣花?”
花重挑眉一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眼力了!今日若是你输了,就乖乖给我靠边等着,什么时候本宫的婚仪队全部入宫,你再行离开,敢不敢?”
司徒千妙涨红着脸皱紧眉头,逞强说道,“有什么不敢的?”
“好!”花重豪气云天的说道,“那我就不推辞了,我先献丑,如何?”
司徒千妙冷哼一声,别开目光看着那一丛花树,干脆都没看见哪朵花是四瓣的!
“夫人……”悦意担忧的看着花重,“这是太子殿下在前边的迎亲队听到消息,派人送过来的弓箭。”
花重拿起弓箭连看都没看便射向花树,碰的一声,离弦之箭稳稳地顶在树上,发出嗡嗡的响声。悦意和桑儿连忙跑过去查看。
“夫人,是四瓣花!的确是四瓣花!”悦意拔下箭,箭锋上粘着一朵四瓣花。花重拿起四瓣花看着脸红及耳的司徒千妙,笑吟吟的一吹,花朵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地。
“怎么样?千妙公主可还要比试吗?”花重冷哼一声,“即便是你要比,本宫也不想看了!今日错过了吉时,你担待不起。还不让开!”
司徒千妙冷哼一声,“钟离孟姜,别得意,就算你过得了我这一关,也未必能进宫门。”
司徒千妙的婚仪队让开了宫门,花重重新端坐在马车内,走到宫门口果然又停了下来!花重不禁心生怒火,“又怎么了?”
“看来我们是被梁皇后给算计了!”郁羡吟皱起眉头,“花重,今日这婚礼怕是举行不成了。”
花重目光微凛,聊起车帘一看,马车因为太过豪华,竟然比宫门宽出许多。花重不禁皱起眉头,回首看着司徒千妙的马车尺度,似乎刚刚能过。
花重不屑冷哼一声,“司徒千妙不甘心做侧妃,所以梁皇后给了她正妃的马车尺度和排场。表面上是给了我更高的尺度,盖过侧妃的风头,但却算计在这宫门之上。”
“梁皇后定是知道马车宽度过不去这宫门,才故意刁难你。你若是下车步行,必定从此以后无法抬起头来,若是换马车也是有失身份,婚礼也只能僵持在这里,更有可能今日作罢!而那样的话,司徒千妙就比你早进门,到时候哪里还说的清楚?”郁羡吟咬了咬红唇,“她的小聪明竟然全用在这了,真是可恶!”
花重不由冷笑,“怕什么,有些人会比我们更急!”
“夫人,太子殿下派人来追问进程。”悦意皱起眉头。
“他要娶我,又不是我急着嫁他,实言相告,就说他们雪国的宫门太窄了,容不下我定国长公主!”花重广袖一挥,倚在马车上小憩。
雪无痕一身红衣系者大红绸,在白色的骏马之上异常亮丽,眉宇间透漏着一分笑意。“怎么?夫人生气了?”
花重勾起嘴角,“无妨,只是累了!”
“夫人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为夫来解决就是了!”雪无痕调转马头看着那宫门一笑,“陈曦,下令拆门!”
陈曦讶然,“主子,你说什么?”
“拆门!”雪无痕笃定的看着他,“拆到太子妃的马车能过去为止!”
花重悠然一笑,便听到外面叮叮咚咚的声音……
太极殿。
雪清辉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梁皇后表情淡漠的坐在一旁,眼中却有着一分幸灾乐祸。司徒野坐在大殿之上等待,鹰一般锐利的双眼中散发着丝丝寒意。
梁姑姑连忙凑近皇后的耳边禀告,一旁的雪清辉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
“哦,皇上息怒。听说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