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花重厉声命令。
琴湘拿起一旁的木板,颤颤抖抖的走上前,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位夫人,闭着眼睛就砸了下去。
“啊!”冯沁云头上顿时鲜血淋淋。本就披散这头发,如今更是骇人。
“你、你竟敢打我?”冯沁云不可置信的看着琴湘。“真是反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你要扒了谁的皮啊?”一道明朗的声音穿过嘈杂。宁熙年清瘦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一双犀利略带沧桑的的眼睛盯着冯沁云。
紧随身后进来的便是貌若天仙的宁花颜和当今成国七殿下——叶丛嘉!
叶丛嘉一身紫色锦霞衣袍,更显得面如冠玉,眉宇间自有一股俊逸凝重。花重冷笑,前世若不是这副皮囊和气质,如何能让自己心动神怡?只是那一双眼睛充满谋算和未知,是花重看不透的!
花重眼眸一抬,终究是来了!七殿下叶丛嘉!前生今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的身影,深深的刻在心里,却在刻痕处鲜血直流,血肉翻腾。
丞相宁熙年拧眉看到这样一出闹剧,实在挂不住脸。怒斥道,“这家里都被你搞的乌烟瘴气,如今七殿下大驾,你们确在这里放肆,着实让七殿下笑话!”
“娘,您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花颜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夫人,连忙柔弱的对着九殿下说道,“七殿下不要误会,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家母一向端庄,从未有过半点失仪。 ”
花颜皮肤白皙,眉眼如画,红唇贝齿。又经冯沁云调教多年,举手投足间皆是万种风情。任是谁都无法阻挡那蠢蠢欲动的诱惑。恐怕现在花重才能醒悟,当年在花颜美艳无双的年纪,叶丛嘉又怎么会弃她不顾而选择自己呢?只是自己蒙了心罢了!
冯沁云连忙跪在地上,“臣妇不知七殿下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叶丛嘉表情淡漠,“怕是夫人处理家事,无暇来迎驾了!”
冯沁云叩首,“还请七殿下见谅,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不孝女不知忠孝节义。身为当家主母实,绝对不能任由其胡作非为。岂知这不孝女竟出手伤人!让七殿下撞见这一幕,惊扰了七殿下大驾。”
“三妹?”花颜连忙做惊恐状,那申请如拂柳般柔弱。“三妹,娘好歹是你嫡母,平日里待你不薄。即便是你性子娇纵了些,却从未为难过你,你如何把娘弄做这般……”
丞相低声斥道,“花颜莫要胡说!”
花重听到宁熙年的话,看来自己这个爹爹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
叶丛嘉看向花重,分明感觉到了花重周身的杀气,那种来自地狱般的阴暗与冰冷,那眼神中的厌恶不加掩饰。叶丛嘉心头一震,初初相见,为何却有这般浓重的恨意?
“这就是贵府的三小姐?”叶丛嘉收了情绪,淡漠问道。
“正是小女花重。”宁熙年剜了眼花重,厉声道,“还不快见过七殿下!”
“花重?这名字倒是有几分意思,真不知这三小姐有什么本事,能把一府老小弄得鸡飞狗跳!”叶丛嘉有那么几分不耐烦,想起那冰冷的眼神心中竟有几分不喜。“为何还不向本殿下行礼?”
花重并未理会,淡漠的说道,“此乃家事!当真不足与外人道。民女久居陋室,未曾见过七殿下。从小逝母,不知如何行礼,还请七殿下见谅!”
“那你如今可认识了?”叶丛嘉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花重,徒生几分恼怒。“丞相为朝廷劳心劳力,这家事无暇关照。今日既然让本殿下撞上了,本殿下就来给夫人做个主,来处理一下这不足与外人道的家事!”
“来人,拿把椅子来。本殿下就在这处理这桩家事!”叶丛嘉眯着眼睛看着满院狼藉,却奇怪那花重虽身子单薄,如何没有受伤。
冯沁云跪在叶丛嘉身前,“七殿下明鉴!臣妾多年来为了丞相府操心白头,如今却被三女打骂。这花重出言不逊,冒犯在先不说,还叫丫鬟大打出手!”
“可有此事?”叶丛嘉瞟过花重,“宁花重,你倒是说说看,可是你不知孝顺嫡母,出手伤人?”
“嫡母?”花重听到这话,语气冰冷,“我乃衡阳县主之女,丞相原配夫人之嫡女。如何有嫡母一说?更何况大夫人身边丫鬟不知尊卑在先,我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下人。如何就成了不知礼仪?不忠不孝?倒是大夫人率一众人等来我这偏僻角落撒野,不知大夫人这当家主母可有半点端庄持重?眼下情况一看便知。”
“你目无尊长,不行母女之礼,倒让我给你行礼。这叫什么道理?”冯沁云怒道。
花重笑道,“那是先帝玉佩所致,你给我行礼就是给先帝行礼,并非我受你的礼。而你也并未行礼,不是吗?”
冯沁云捂着头上的伤口,指着琴湘说道,“你指使丫鬟琴湘伤人!”
“那是替先帝教训你出言不逊,目无君上!”
“你说这些话有何证据?”叶丛嘉就是想为难为难这个落魄的嫡女,开口问道,“先帝玉佩又在何处?你若说不出,就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众人连忙跪下,“七殿下恕罪!”须知欺君罔上需株连九族!
花重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右手从腰间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但细看,好好地玉佩却只剩下半块,整整齐齐的裂痕分明是故意而为之。
“先帝玉佩在此,七殿下可还有话说?见此玉佩犹如御驾亲临,七殿下可还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