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羡吟的脸色苍白,小腹总是一阵阵发凉,看着桌上每日都会呈上来的鸡肉,有些没有食欲。冷夜皱紧眉头走进来,魔鬼面具冰冷的泛着寒光,“怎么?不合胃口?”
郁羡吟不由一笑,“我还真是不明白,你们既然劫持了我,为何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谁说劫持就一定要杀你?”冷夜撇了撇嘴,“若不是一时好奇,本座还懒得管呢!不过也好,见到郁小姐真容也不容易。等你养好了身体,本座自然会放你走,我玄天阁还不想与雪族为敌!”
“既然如此,那阁主为何还要接下这单生意?”郁羡吟勾起嘴角一笑,“难道是想和陵国结盟吗?”
冷夜不禁皱起眉头,“你知道是谁想杀你?”
郁羡吟眼底寒冰,“除了他还能有谁?我心自知!”
冷夜微微一叹,“本座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既不有失我玄天阁的信义,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免得饿坏了身体,毕竟是怀着身孕的人!”
“你知道我怀孕?”郁羡吟倒吸一口凉气。
“本座若是不知道,你以为你会有这么多好吃的?还在这里不珍惜!”冷夜白了她一眼,“不过因为我的过失,你的孩子有些问题,我已经想办法在解决了!”
郁羡吟一紧张,疼痛有些加剧,“难怪我的小腹阵阵发凉,原来是你们捣鬼!”
噬魂在门外喊道,“阁主,属下有事禀告!”
冷夜皱起眉头,“何事?”
郁羡吟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不小心拉住了桌布,一桌子碟碗全都应声而下落在地上。
“你怎么了?”冷夜皱起眉头扶住郁羡吟。
郁羡吟抓住冷夜的衣领,双手的青筋爆出,“很疼!非常……”还没等郁羡吟把话说完,就已经昏了过去。
噬魂听到声响闯进来,“阁主,她晕倒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大夫!”冷夜紧张的看着郁羡吟惨白的脸色,毫无血色,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素问坐在床榻上给郁羡吟把脉,恨水担忧的坐在一旁,冷夜依旧带着面具看不出神色,房间内一阵沉默。
“到底情况怎么样了?”冷夜皱起眉头,手中拨弄着斩魄刀上的铜铃。
素问白了冷夜一眼,目光顺着斩魄刀看向正襟危坐的恨水,脖子上被划出一道轻微的血痕!
恨水冷笑着,“阁主觉得用斩魄刀这样驾着在下的脖子,素问会诊断的更好吗?”
冷夜目光微凛,“恨水公子,本座也是实属无奈,还望见谅!不过郁羡吟的生死安危关系本座的信誉,还请素问姑娘行个方便,不要耍什么手段才好!”
“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堂堂天下第一神医药香素问,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更何况郁羡吟可是我朋友托付我照顾的,我能耍什么手段?”素问冷哼一声,“你这个面冷、心冷、浑身冷的家伙,郁羡吟还不是被你害成这样的?整个一个三冷嘛!”
冷夜手腕一转,斩魄刀在空中甩了个利落的角度,朝向素问,“天下第一神医,本座也不想多废话!”冷夜面对聒噪的女人,向来有些难以招架!
恨水皱起眉头,面色尴尬,“额、那个……阁主,其实素问只是爱开玩笑,若是你杀了她,这天下间恐怕也没有人能救得了郁羡吟了!”
“恨水公子是觉得郁羡吟的命对本座来说很重要?”冷夜不禁冷笑,“本座不放直言相告,郁羡吟本来就应该死在玄天阁手上,只不过本座念在故人的面子上才留她一命!”
“故人?”恨水微微一笑,“阁主所说的可是成国高义公主,西凉帝后——宁花重?”
冷夜皱起眉头,目色冷漠,“你们是受她所托?”
素问撇了撇嘴,“不是她还能有谁?你以为我药香素问随随便便会出现在玄天阁门外?然后随随便便就被你们的人抓进来?”
冷夜收了斩魄刀,“既然如此,那本座就更不用费心了!”
素问狠狠地剜了冷夜一眼,“定魂香的作用我想你比我更了解,这可是你们玄天阁专门用来消散意识的。麻醉效果胜过麻沸散百倍,但是会让人留下脑部空缺,对腹中的胎儿更是不利!”
“你的意思是郁羡吟的脑补空缺是指……”恨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素问,“失去记忆?”
素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三蛋变聪明了嘛!不过失去记忆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可能会感知受阻,这也是为什么治疗使用麻沸散,而不选择定魂香的原因。”
冷夜皱起眉头看着素问,眼中满是威胁。说这些何用?相比之下更想知道的是还有没有救!
素问撇了撇嘴,“定魂香的发作期是一个月左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珍贵之药加以调理。”
“你的意思是听天由命?”冷夜目光冰冷的看着素问,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恨水叹了口气,“冷阁主,我等身为人医,是不会见死不救的,若是素问说无法那便是无法!否则我们会以最佳的方式去改变这样的结局。不过更伤心的应该是郁小姐的亲人和朋友!”
冷夜转身走出房间,“你们尽力便是!”
夜路上,星辰绽放着柔和的光芒,一路行人却马蹄疾驰。突然一匹白色的骏马缓缓停了下来,座上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暗夜中成了一道月白的风姿。
“三妹,你怎么了?”钟离春微笑的看着花重,这笑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