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勤政殿内,花重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池内,氤氲的水汽笼罩在美艳的脸上,墨色的发丝飘荡在水中,白皙的皮肤流动这水珠,泛着迷人的光泽。 正沉浸在温暖之中的花重闭着双眼享受着快意,突然身子一僵,睁开双眼满是清冷。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花重厉声说道,“勤政殿内虽是都会有人来,阁下也敢擅自闯入,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人冷哼一声,一身白衣潇洒从层层纱幔之后走出来,带着无限的俊逸。惊世姿容却冷若冰霜,并聚山水之美却化为一池寒冰。花重皱起眉,随即笑道,“还真是难为雪少主不远千里的追到这里来!”
雪无痕蹲下身手插进水里,“水要凉了,还是快些洗吧!刚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寒气,所以才没有靠近你,并非躲藏不见。”雪无痕广袖中的白练一出卷起花重的腰身,惊起了一池涟漪,花重被雪无痕一只手抱在怀里,有些惊慌。
“你要干什么?”花重挣扎了一下,却被雪无痕横夹在胳膊下,“你放开我!”
雪无痕白了花重一眼,“你要是再大喊大叫,我可不保证不会有人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雪无痕冷哼一声,走到屏风边拿起干净的衣服披在花重身上,背过身抽出白练。
花重狠狠地剜了雪无痕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有问我如何知道你在这里,却问我来干什么,看来你也不算太笨!”雪无痕冷哼一声,“奉劝你,你是我包下的烟雨楼头牌七夕,而不是青石公主所说的古陵皇族,所以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碰!”
花重冷笑,“我如今是丛嘉帝的淑华,你有什么权利阻止他宠幸我?今晚我可就要侍寝的!”
雪无痕捏住花重的下巴,“你就这么喜欢做淑华吗?或许更喜欢做帝后?”雪无痕眼中留露出一丝不屑。
花重妖媚一笑,“是又怎样?最起码跟着雪少主,也顶多算是个少主夫人,还得是在明媒正娶的情况下。我本就是个风尘女子,侍寝这种事对我而言算是好的待遇了!”
雪无痕冰冷的看着花重,眼中闪现一丝危险的神色,“七夕你好像很喜欢把本少主惹怒?不过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会让你担心的!”
花重冷哼一声,打落雪无痕的手,“我本就不属于一个男人,眼下也不在乎再多一个,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他这个皇帝能当到什么时候还要看天意!”雪无痕瞟了花重一眼,“记住我说的话,以前你如何我不管,从今以后我会让你身边的男人都死绝的!”
“夏淑华,皇上来了,您沐浴可完毕了吗?”杜福海在外殷勤问道。
花重瞪了雪无痕一眼,雪无痕高傲的仰起头,身形如鬼魅一般消失。花重理了理衣衫,不禁嗤笑,这套衣服明显就是侍寝专用,轻薄至极,好似全然可以看透皮肤。花重从屏风后走出来,“臣妾参见皇上!”
叶丛嘉走到花重身边,亲自拉住花重的手,“爱妃免礼!”
杜福海识趣的带着一干人等退了下去,叶丛嘉凑近花重在她颈间问道一股花香,很是沁人心脾,不禁所有的倦怠都消失,是种久违的冲动!
“爱妃身上的香气很独特,让朕不禁想起了一个人!”的确很熟悉,让叶丛嘉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种印象是极淡的,但却刻骨铭心。
花重娇羞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叶丛嘉拦在怀中,两个人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花重甚至可以感受到叶丛嘉粗重的气息,“皇上……”
叶丛嘉的眼神有些迷离,“七夕,你真的很让朕着迷,让朕回想起曾经,明明不认识,却能让朕感到熟悉,感到安心!”叶丛嘉长长的舒了口气,“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好像虽是都要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花重身子一僵,心中有一股酸楚,却立刻又坚硬起来,“皇上,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吧!”
“有缘?”叶丛嘉放开花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宫中的女人很多可却从来没有人跟朕说过缘分二字!看来你真是个特别的女人。”叶丛嘉伸手抚上花重的脸颊,花重并没有拒绝,叶丛嘉感到一阵细腻的质感,让人身心舒适。
啪的一声,旁边桌上的琉璃花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吓了花重一条,花重皱起眉头,心里想起雪无痕的警告,暗自咬牙。叶丛嘉不禁一笑,“好好的花瓶怎么说掉就掉了呢?还真是奇怪!也不知是什么征兆?”
“征兆?”花重嗤笑,“皇上未免太多心了,没听过‘碎碎平安’嘛!”
叶丛嘉一愣,放声大笑,“爱妃说的不错,是‘碎碎平安’!”叶丛嘉揽住花重的肩膀,“爱妃,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花重笑着点了点头,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叶丛嘉炙热的温度,“皇上,臣妾为您宽衣!”
哐当——
身后的屏风倒在地上,连带着周围的器皿全都掉在地上,悉数打碎!一个小碎片噼噼啪啪的在地上跳跃到叶丛嘉脚边。
花重不禁暗自捏紧拳头,叶丛嘉也是一脸尴尬的看着花重。
这么大的动静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杜福海连忙跑进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这、这是……”
杜福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多问,连忙低声斥责身后的丫鬟,“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连东西都摆放不好!怀了皇上和夏淑华的雅兴,真是该死!”
“皇上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