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一掌劈开郁羡吟的屋门,周围的浣花宫人被吓得四处躲避,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花重,一时有些骇然。真儿从屋内走出来,横眉冷目的看着花重,“你这个女人竟然敢打扰我家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花重目色微凛,冷声道,“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一掌击出,把真儿打退几步,吐出鲜血。
真儿震惊的看着花重,“你、你竟然恢复了武功?你不是已经……”
“真儿!”郁羡吟从屋里出来,就看到真儿吐血的模样,一脸的诧异和惊讶。
郁羡吟狠狠地怒视着花重,“你这个贱人,要不是看在你怀了无痕哥哥骨肉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了,你竟然还敢在这里撒野,是真以为我郁羡吟好欺负吗?”
“你既然知道孩子的珍贵,为何还要伤害鸢青?”花重冷哼一声,“有什么事对着我就好,何必要去谋害一个小小的孩子?难道这也是雪族的规矩吗?”花重提起细雨剑,“今日你大可不用看在雪无痕的面子上,也不用看在我怀有身孕的份上,我们就来公平的比试一场,我要为鸢青和悦意讨回公道!”
郁羡吟一听,脸红及耳,“你胡说什么?什么鸢青悦意?他们两个管我什么事?”
“既然你不知道关你何事,那就用你的如虹剑来获得答案吧!”花重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细雨剑泛着寒光呼啸而出。
郁羡吟突然愣在那里,眼前的细雨剑像是一条雪白的银龙,快速的在面前划过,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已经刺入了肩膀。郁羡吟惊呼一声,向后退去。真儿连忙上前接住郁羡吟,“小姐,你没事吧?”
花重的肚子因为刚刚一系列的动作有些疼痛,额头冒着细密的冷汗。花重面色苍白的捂着肚子,“郁羡吟,你为什么不拔剑?”
“呸!我家小姐才不屑于和你比剑呢,你竟然敢下黑手,真是无耻!”真儿鄙夷的看着花重。
郁羡吟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素手捂着伤口,鲜血流出,“宁花重,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郁羡吟心中突然产生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何今日感觉什么都有些不对头。
“花重!”恨水连忙跑道花重身边,拉起花重的手腕,“你又乱动真气!”
“夫人,你怎么样?”红桑抱着鸢青,担忧的看着花重苍白的脸。
雪无痕飞身而来,看到眼前郁羡吟和真儿身上的血迹,深深的皱起眉头,“重儿,你到底在干什么!”
花重嘲讽一笑,心里涌起无限悲伤,仿佛江河逆流而上。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鸢青……”花重的身体柔柔垂下……
恨水抱住花重的身子,“花重,花重!你醒醒!”恨水回头怒视雪无痕,“雪无痕,你真够可以!”
雪无痕眼中的担忧变成冰冷,“你带她回半月湖吧!”
恨水冷哼一声,抱起花重飞身而去……
真儿看着雪无痕面无表情的离开,大喊,“少主,难道小姐受伤了你都不看一眼吗?宁花重大胆狂妄,应该受到惩罚……”
雪无痕回手就是一巴掌,又迅速移动离去,“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真儿委屈的听着空气中雪无痕的声音,不敢多说,只能扶着郁羡吟走进屋里。“小姐,少主真是太偏心了!”
“住嘴!”郁羡吟怒斥,“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手脚,我不知道吗?你给我跪下!”
真儿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我也是为了你好啊,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宁花重给少主诞下孩子?”
郁羡吟皱起眉头,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所以你就和合欢里应外合的演戏,然后故意利用梁鸢青挑起我和宁花重之间的矛盾?真儿,你怎么能如此糊涂?梁鸢青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这一次你确实太过分了!”
“可是真儿如果不这样做,你怎么能引起少主的注意呢?少主宁愿和合欢那个贱婢在一起,都不愿意来看你一眼啊!”真儿说罢,突然默不作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郁羡吟叹了口气,“真儿,我向来蛮横无理,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分黑白!我和宁花重之间的恩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解决,不需要别人从中作梗。更何况你单单只是利用梁鸢青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你竟然对我使用定术,否则宁花重那一剑,我完全可以躲得过去,哪里会受伤?”郁羡吟冷哼一声,目光看向别处。
真儿垂下头,“小姐,真儿知道错了!”随即又强词夺理的说道,“可是若不是这样少主怎么会心疼小姐……”
“那他心疼了吗?”郁羡吟声音徒然提高,怒火中烧,“真儿,你真是太过分了!”郁羡吟指向门外,“你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小姐……”
“滚!”郁羡吟一双美眸中像是喷出火来……
恨水幽幽的叹息,细心的为花重擦掉流出来的药汁。雪无痕走进屋里心疼的看着床榻上的花重,“她怎么样了?”
“你还来做什么?”恨水淡淡的说道,“如今看到她这样子,你算是高兴了?”
“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又何必苦苦嘲讽?”雪无痕语气中带着几分心酸,轻抚着花卉总的脸颊,“我若是不这样做,怎么救重儿呢?”
恨水皱起眉头,“这戏恐怕演的也太过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花重她会受不了。无痕,你确定你真的想好要离开花重了吗?这对她来说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雪无痕痛苦的闭上眼睛,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