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羡吟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酒杯,一个酒杯变成两个影子,脑子有些晕眩。郁羡吟不禁自嘲一笑,甩了甩脑袋,“嗯?我可没喝多!一定是你!你这个臭酒杯……”郁羡吟上前想要拿住杯子,手却从空中掠过,“嗯?欺负人!”郁羡吟拿起酒杯碰的一声摔在地上,酒杯碎裂满地!
酒铺里的人全都看向郁羡吟,顿时四下无声。以梅刚下楼,看到郁羡吟这幅模样,皱起眉头,“主子,你看!”
小二上前陪着笑脸,“姑娘,想必是喝多了!这忘忧酒不能多喝,后劲大着呢!”
“忘忧酒?”郁羡吟冷哼一声,“什么忘忧酒!根本就是骗人的,我现在感觉痛苦更加深刻,从来没有什么忘忧!你们根本就是骗子!”郁羡吟一把摔了酒壶。
小二瞪着眼看着郁羡吟,眼中有了怒意,“我说这位姑娘,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我们开的是酒铺,又不是医馆!这酒虽然名叫忘忧,但也不是能真的忘忧啊!没听过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郁羡吟摇摇晃晃的抓住小二的衣领,“你的意思是我是自找的是吗?我自己到这来喝这什么骗人的忘忧酒!自讨苦吃?信不信我杀了你们这些无良的商贩?”
小二怒气冲天的看着郁羡吟,却隐忍的说道,“姑娘,看你的打扮是江湖中人,我也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只要把酒钱付了,赔了我们器皿,咱们谁也别为难谁!”
郁羡吟冷哼一声,向腰见摸去,“谁会欠你们这点银钱?本小姐有的是钱!”郁羡吟摸了半天也没找到钱袋,疑惑的垂首看着腰间,“嗯?我的钱袋呢?”
小二冷笑,“姑娘不会吃霸王餐的吧?看着好端端的姑娘,样貌也不差,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不知道羞耻!”
“你说谁不知道羞耻?”郁羡吟一怒把如虹剑横在小二的脖子上,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以梅连忙上前,“小二,这位姑娘欠了多少酒钱,我来帮她还!”
小二不屑的白了郁羡吟一眼,“还是这位公子好说话!”
郁羡吟醉眼朦胧的看向那只漂亮手掌的主人,一双凤眼中竟然带着几分戏虐的笑意,“是你?”郁羡吟不禁晕了过去……
西凉玉衡看着郁羡吟熟睡的模样,心里冷笑,“以梅,可知道她来碎叶城的目的吗?她的随身侍从在哪里?”上次在长平太子府外,便见过这个蛮横无理的女子,没想到在碎叶城竟然又遇到了她。看她手中的如虹剑也不是平凡之辈!
以梅皱起眉头,“她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恕以梅无能,没能查出来。不过以梅倒是发现她的侍从真儿,在凤来仪中与雪族少主雪无痕,也就是血倾歌有所瓜葛!”
“雪无痕?”西凉玉衡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难怪!”难怪那天晚上她偏偏要去太子府找宁花重算账,原来是因为雪无痕,由此可见看来这个女人应该也是雪无痕的红颜知己才对,而能大张旗鼓的近身雪无痕,又让雪无痕不能杀的女人恐怕也只有雪族的灵女——郁羡吟!
郁羡吟缓缓睁开眼,头痛欲裂,“我这是在哪?”郁羡吟走起眉,捂着额头有些难耐。
“快喝点甘露羹吧!”西凉玉衡亲自拿过碗来,吹了吹。看的一旁的以梅皱起眉头,心里带着一丝不满。
郁羡吟挑眉看着西凉玉衡,“原来是你?”郁羡吟连忙用手挡掉,“我才不吃你的东西!”郁羡吟脸上满是敌意,挣扎着起身,“我要走了!多谢你的收留!”
“郁小姐欠了我的银子这就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西凉玉衡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别忘了,你的酒钱可还是我帮你付的呢!忘忧,忘忧,想必郁小姐有不少忧愁吧?是否与雪少主有关?”
郁羡吟皱起眉回看着西凉玉衡,“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雪族中人的身份恐怕是世上最难调查的,而眼前这个人竟然可以知道,上次在长平太子府外见过他,看来他应该是西陵贵族。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西凉玉衡得意一笑,“果然让我猜对了!”
“猜的?”郁羡吟眼中带着一丝怒意,“看来公子真是闲得很,竟然有时间去猜一个陌生人的事!可惜本小姐没这么多功夫陪着你,谢谢你的好意和酒钱,回去之后我就会派人送过来,再见!”
没想到这郁羡吟的脾气果真像传说中那样,刁钻蛮横,自己身边哪个女人不是柔情似水,百依百顺?上次见到她时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这样的雪族灵女着实有些笨了!西凉玉衡邪魅一笑,倒是可以利用她好好做一番大事!
西凉玉衡冷哼一声,“雪族的灵女难道就这点本事吗?”
郁羡吟咬了咬牙,回首看向西凉玉衡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你说什么?”
“想必郁小姐一定明白在下的意思!”西凉玉衡胸有成竹的笑着坐在椅子上,“郁小姐爱慕雪少主多年,也是雪少主正式的未婚妻,何必会让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弄得一败涂地?郁小姐的沧海一粟制服了雪少主天下红颜,却唯独没有制服宁花重,不是吗?”西凉玉衡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想而知啊,这个西凉太子妃还是有些手段的!”
郁羡吟紧握着拳头,“你不必在这兴风作浪,你的身份我郁羡吟也略有耳闻,何必故作神秘轻松以对呢?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才是无痕哥哥的未婚妻,没有族长的同意,一个已经成为西凉太子妃的女人,如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