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宫。
花重抱着梁鸢青在桌前,桌上放着一碗羊奶,花重皱起眉头先喝了一口,没什么问题又舀了一勺吹凉小心翼翼的喂梁鸢青喝下去。鸢青很饿似的全部喝下去,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双手在空中乱抓。
花重不由的叹了口气,如今绘春宫上下就像一座冷宫,没有了佩檀的帮忙,花重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一个人照顾梁鸢青着实有些费力,自己又没当过母亲,真不知道该怎么带大他!
静谧的夜里有人轻轻的敲门,“高义县主!”
花重皱眉看着门外,“谁?”
门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奴婢是西凉太子派来的奶娘,可否让奴婢进去?”
奶娘?花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梁鸢青,心中有些疑惑,“你进来!”
门外走进来一个一身宝蓝衣衫的女子,盘起的发髻一看就是个少妇。妇人相貌端庄,本分老实,一直垂着头恭谨的行礼。那妇人的胸前很饱满,像是刚刚生产后乳汁胀满的感觉。
花重打量了妇人一眼,“你叫什么名字?你说是西凉无言派来的?”
那妇人点了点头,“奴婢杨氏,无名。西凉太子让奴婢把这个给县主看,县主便可打消疑虑。”杨氏双手呈上一根羽刃,洁白的羽毛在灯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泽。花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白羽是西凉无言的没错!
花重看着杨氏,“如今夜半,你是怎么入宫的?绘春宫里虽然人少,但应该会发现你吧?”花重连忙把梁鸢青报给杨氏让她喂奶。
杨氏坐在椅子上,侧过身,边喂梁鸢青边说道,“奴婢是今天白日入宫的,一直在西凉太子的宫里,知道傍晚才赶出来行走,遇到盘问的便塞了些银钱,说是渥丹贵妃宣进宫里准备受孕的宫人。便也就放过了!”
花重心中冷笑,没想到如今东成皇宫已经如此肆无忌惮,奴婢守卫,从上至下,无人不贪!
花重看着梁鸢青吃饱喝足的模样,眼睛慢慢的闭上,进入梦乡,不由一笑。“这贪吃的小东西!吃饱了就睡!”
杨氏笑看着梁鸢青,“孩子都是这样的,吃饱了就不闹,睡够了才长身体!奴婢报小主人下去休息吧!”
“不用了!”花重抬起头笑看着杨氏,“今夜时间已晚,想必鸢青不会再哭闹了,他跟着我习惯了,我怕他换了环境会不安!”
杨氏笑着点了点头,“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花重皱起眉头,“你先睡在隔壁的小房吧!那间以前是宫女的卧房,虽然小了点,但环境还不差,而且离我也近。若是鸢青还要吃奶,你也能快点过来!”
杨氏点了点头,恭谨的退了下去。
花重抱着梁鸢青上了床榻,累了一天,又忙活了大半夜,这个小东西可还真折腾人。花重把梁鸢青放在里侧,看着鸢青熟睡的小脸,越来越困倦!
窗子上被人捅了一个洞,一股袅袅的香烟飘进屋子里,睡在床榻上的花重一向警觉,虽然疲累但也发现了不对。花重皱起眉头,却发现自己手脚已经麻木。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前。
借着夜色,花重可以看出那消瘦的身形是个女子。那女子压低声音,威胁着把匕首放的更近,“别动!再动小心你的脖子!”
花重一脸冰冷,“你想干什么?”
那女子瞟了眼花重身边的鸢青,眼中露出一抹狠辣,“你要是再敢多嘴,我便杀了你身边这个婴儿!”
花重冷哼一声,心里却紧张起来,“你们既然敢深夜传进绘春宫,就是冲着我宁花重来的,有什么事找我宁花重便可!关一个孩子什么事?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了!”
那女子不禁嗤笑,“没想到高义县主如今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不要什么,就是想要你的命!”
花重挑起眉看着那女子,夜色下那女子一双美目波光流转,似曾相识。花重的心里产生一丝疑惑,却冰冷的说道,“要我的命拿去便是了!只是你要想想之后的代价!”
“哼!我既然敢来,自然能承受。就不牢高义县主费心了!”那女子拽着花重的头发,把花重拉起来,“跟我走一趟吧!县主。”
花重被那女子拽的生疼,四肢无力却也只能勉强的跟着她走。那女子手劲很大,花重的面色已经有些苍白,头皮上幽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花重紧紧的攥着拳头,手掌被指甲掐出血迹,花重昏昏沉沉只能靠疼痛来保持清醒。
那女子把花重带到一个冰冷荒凉的宫殿,这座废弃的宫殿四周都没有人,花重被蒙着眼睛带到这里,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周漆黑,宫殿里却隐隐传来女子的哭泣声。花重皱起眉看着那女子,“你带我来这干什么?这是哪里?”
那女子冰冷一笑,“自然是来让你受罪的!”那女子拽着花重走进宫殿破旧的大门,把花重塞进一个屋子里。屋里潮湿阴暗,有一种发霉的味道。花重被灰尘呛得咳嗽,“你到底是谁?和我有什么过节?”
那女子把花重双手双脚绑起来,仍在地上。拉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妩媚的脸,尖尖的下巴,媚眼如丝,到处透漏着一种魅惑。花重不禁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你,悦目!”
悦目狠狠的剜了花重一眼,“没想到是我?哼!今天皇后娘娘把献给皇上,若不是你给宁花颜出主意让她用苦肉计把皇上勾走,如今我已经是宫妃了!你见到我或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