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之人见南宫琼楼对如此轻蔑,不屑一顾,甚是恼怒,重重哼了一声,突然一股凌厉的掌风涌向南宫琼楼。灯光一暗,南宫琼楼反手一掌挥出,拍的一声轻响,灯火顿时熄灭。南宫琼楼身躯微微一震,不禁大惊,暗道:“在这荒村野地,居然有如此高手,倒是意想不到哪!”
他随随便便一掌,已然使出六七成内劲,居然震对方不倒,心里甚是诧异。此时灯火熄灭,大厅里一片漆黑。那人一招刚过,随即又是一掌攻来。南宫琼楼不由豪气陡生,身形一转,突觉一股香风扑鼻,如狂涛骇浪的暗劲又涌到身前,他长啸一声,右掌“六脉神掌”应声而出。虽然只是单掌击出,但凝聚了八成功力,来人刚一接触掌风,便被震出大厅。
来人一退急进,默默的瞬间攻出四掌,这四掌快如闪电,四道掌力重叠在一起如狂风扫落叶般击到。南宫琼楼迅疾的转过身来,幽暗的月光下,一个鹅黄色衣服的女子身形飘忽般攻到。只是此时她脸背月光,看不清她的脸庞,但她掌风凌厉,掌法其妙玄乎,当真飘忽不定。
南宫琼楼无暇细想,双掌暗运“秋刀鱼神功”的卸字诀拍出;两人掌风接触,南宫琼楼突觉对方掌力中有一股卸力,似是“秋刀鱼神功”。他这一发见,不由惊“咦”出声;那女子也是一声惊呼。
她这一声惊呼,南宫琼楼顿时大惊之下,随即颤声道:“你……你是韵儿吗?”声音发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那女人举起的手掌听见南宫琼楼出声发问,于是凝立不动,也是颤声道:“你是……大哥?”
南宫琼楼闻言大喜,奔出大院大声道:“韵儿,我找你找得好苦!”只见月光下香含韵犹如初秋菊花,秋风中裙带翩翩,一双清澈明亮的凤目早已泪珠涌现,娇躯微颤,缓缓放下高举的纤纤玉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琼楼。
南宫琼楼奔到她近前,见她脸色娇美无比,只是略显风霜之色;又见她神色憔悴,比离开只是消瘦许多,心下甚是怜惜,暗想:“她不知吃了多少苦!”两人默然相对片刻,香含韵如花的娇靥上静静的滑落两滴清泪。
南宫琼楼又是心酸,又是疼惜,伸手轻轻替他拭去泪珠,轻声道:“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数日来我到处寻你不见,心下甚是焦虑……”话未说完,香含韵早已泪流满面,一下扑在南宫琼楼怀里呜呜咽咽抽泣。
南宫琼楼伸手轻抚她秀发,含笑道:“别哭,别哭!”半晌香含韵才止住哭声,南宫琼楼扶着她香肩,笑道:“你看,眼睛都哭肿了!”说着,举起衣袖替她擦掉泪珠。
香含韵嗔道:“你还笑人家!”南宫琼楼忙道:“不敢,不敢!”两人分离日久,又相互四处找寻不见;陡然间相遇,一时忘情,拥抱在一起。此时想来,都不觉耳根发烧,是以,双双避开眼光。正当两人感到难为情之时,烟家庄众家丁已然点亮大厅里的灯火,照的大院里一片通明。
就在此时,门外涌进一群大汉,手执火把,刀光闪闪,正是金三霸带领他的虾兵蟹将到了。金三霸怒气冲冲的冲进门来,见香含韵和南宫琼楼面对而立。于是奔到香含韵身边,一指南宫琼楼道:“香姑娘,就是这小子!”
南宫琼楼闻言,还未答话,香含韵凤目瞪了金三霸一眼,才娇叱道:“住口!”众强盗见香含韵发怒,原本闹哄哄的场面突然见肃静下来,个个静若寒蝉。香含韵轻看了众强盗一眼,才对南宫琼楼温柔一笑,道:“别管他们,咱们进里面去说话!”
南宫琼楼含笑点点头,众家丁见强盗来了,先前的勇气又化为乌有,战战兢兢的愣在大厅。南宫琼楼笑道:“素管家,请你令备一桌酒菜可好?”素管家见强盗头子居然是个弱不禁风,貌若天仙的妙龄少女,心下甚是满腹疑窦。又见南宫琼楼和强盗头子是相识的朋友,不知道南宫琼楼是否还会帮忙打强盗,心里直犯嘀咕;听他如此吩咐,那还敢怠慢,急忙带领众人匆匆奔去。
南宫琼楼和香含韵走入大厅,坐在桌旁,香含韵朝金三霸招招手。金三霸忙躬着身子奔进来,恭敬的道:“姑娘有何吩咐?”香含韵道:“你去把烟家庄的庄主叫来!”
金三霸躬身答应一声,便向后堂奔去。南宫琼楼不知她要干甚么,心想:“刚刚重逢,可不能打扰她雅兴,既然她要胡闹就让她闹个够好了!”他心里正胡思乱想,香含韵便灿烂一笑,未语先笑,轻起樱唇道:“大哥,你在想我又胡闹了,是也不是?”
南宫琼楼见他看透自己心思,也不加掩饰,便岔开话题道:“韵儿,你怎么到了这里?还……还作了强盗?”香含韵听她说自己强盗,不禁“扑哧”一笑;这一笑,犹如朝映霞姿,阳春来临;犹如春天的桃花灿若明霞。香含韵笑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幽幽的道:“黄山大会之后,我遍寻大哥不得。后来遇见云姑娘,听闻大哥已遭了百花帮毒手,于是我便要拔剑自刎……”
南宫琼楼不禁“啊”的一声,不禁伸手握住香含韵的手,急声问道:“你……你没事吧?”刚一问出口,随即又不禁好笑,心想:“这不是白问吗?如若有事,韵儿此时又怎会坐在这里?”香含韵见他听闻自己要拔剑自刎,便如此焦急,心下甜甜的;任由他握住自己右手。
南宫琼楼见她脸色绯红,娇艳欲滴,低下头去;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