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雪在旁,也不禁心酸落泪。香含韵哭了良久,突然举掌击向自己天灵盖。茜雪大惊,眼疾手快,伸掌格开她的手掌,疾声道:“姑娘,你……你真是干什么?”
香含韵惨笑一声,喃喃的道:“楼哥哥死了,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倒还干净!”说着,又举掌击向自己天灵盖。茜雪急道:“使不得!”伸手抓住她的手。云飘香斜倚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香姑娘,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他被人……害死,我也和你一样……一样伤心难过;不过……不能让他……白白死去,必须给他……给他报仇才是!”
香含韵听她如此说,头脑略微清醒,咬牙切齿的道:“不错,我要为楼哥哥报仇!茜雪,是谁害死楼哥哥的?”茜雪道:“前几天我和小姐抓到百花帮的人,威逼之下,才知道是他们害死南宫公子的!”
香含韵拳头紧握,关节格格作响;怒目圆睁,恨声道:“本姑娘誓死铲除百花帮!”说着,挣扎着下床。茜雪忙拦住她,急道:“姑娘干什么?你刚才吐了血,好好休息才是!”
香含韵鼻孔一算,又掉下泪来,道:“我没事!”说着,坚持要下床。茜雪无奈,只得随她。香含韵对茜雪道:“茜雪,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我走了!”云飘香急道:“你……你去哪里?”香含韵摇摇头,看了云飘香与茜雪一眼,掉下一滴清泪,出门而去。
南宫琼楼在绝谷底山洞钻研不明老人留下的武学典籍,只觉博大精深,奥妙无穷,越钻研越觉得滋味无穷。那“冰魄剑式”总共九招,每一招有九个变式,每一个变式又分为阴阳、两仪四般变化;是以,虽只名九招,实则相当于三百又二十四个剑式。端的变化复杂多端,尤其最后一式“玉龙在天”,乃是剑术中最上乘的剑招,以气御剑,取敌人首级于百里之外的绝学。
他自行道江湖,虽从未使用过剑术,但不败神童当年就是以剑术笑傲江湖;是以,他本身剑术便很高明。如今再学这“冰魄剑式”,那真是水到渠成,如鱼得水。
他废寝忘食的精研,数天后也觉略有小成,此时手握冰魄神剑,也不觉先前寒冷,心想是研习冰魄剑式的缘故。这天早晨,他在水潭边练了一会儿剑法,便生活烤鱼。饱餐过后,心想不如看看那套轻功,如果真如那位前辈所说,到可以早日出谷。
想着,便转回山洞,细细研究那套“飘摇欲化烟”的绝世轻功。谷底风景优美,每日早晨练剑,下午练轻功,饿了采鲜果、肥鱼充饥,困了倚花树而眠,到已优雅自在,逍遥快活。再因他武功修为不浅,又误服诛仙果使得功力大进,修习秘典更觉得心应手。
是日晚间,暗想自己剑式已然领略完全,轻功已然练得差不多了,明天便试试能否渡上这百丈绝壁。当晚和衣而睡。次日一早,在水潭边吐纳一阵,但觉体内真气鼓荡,精力充沛。于是回到山洞,在坟前跪下,恭敬地道:“前辈,你的绝学晚辈已然学会,如若晚辈能够出谷,都是拜前辈所赐。晚辈出谷后,定当四处察访,为前辈清理门户。”看了身旁的冰魄神剑一眼,又继续道:“晚辈暂时借前辈神剑一用!”
说完,在坟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呆了半晌,携着神剑缓缓出洞。行到绝壁前,又四处打量谷底四周,想起自己掉入此间,竟然未死,又天缘凑巧,学会绝世剑法,真是冥冥之中天注定。自己在此地生活了数日,每日都想着出谷之事;如今一旦能出去,到有依依不舍的情愫。
在绝壁下呆立半晌,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啸声震荡山谷,好不雄浑。啸声中左手携着长剑,右手拉住壁上藤蔓,身形起处,快速的向上攀登。新学的轻功在此地才展现出它的精华,只见他身形一拔就是数丈高,看看势尽,左脚后跟在右脚脚背上轻轻一点,身形又起。如此连换三次,一口真气才尽,背脊贴在绝壁上,然后深吸一口气,身形又向上升去。
谷底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终于看不见;而山崖越来越近,约莫顿饭工夫,看看将至崖顶,一式“龙翔九天”,身在拔起数丈,缓缓飘落在崖边。
上得崖来,回身观望,山谷中烟雾缭绕,飞鸟绝迹,真是恍若隔世。在崖边伫立良久,辨清方向,飞奔而去。他边行边想,我在绝壁下呆了一月之久,不知韵儿到了何处;她是否过得可好。还有云姑娘,如今到哪里去找她们呢。
看看自己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寻思:“还是先到附近镇上换套衣服,再定行止!”注意打定,展开轻功而去。只见他一掠数丈,“飘摇欲化烟”轻功果真名不虚传;身形曼妙优美,眨眼之间,南宫琼楼犹如一道青烟,随风消散。
行不多久,一个市集遥遥在望;南宫琼楼收敛身形,缓步而去。进得城来,已是中午时分。于是走进一家“福满楼”客栈。店小二见他衣服破烂,发髻不整,脸上肮脏邋遢,认为是个叫花子。一下闪身挡在门边,狗眼一瞪,粗声粗气的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这里也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快滚一边去!”
南宫琼楼大怒,随即看了自己一身打扮,也不禁失笑。自己在绝壁下一心钻研武功,竟忘了梳洗。想着,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抛在小二手里,叱道:“快快给小爷让路!”
店小二见钱眼开,看见银子,比看见爹娘还要亲热,忙哈腰作揖赔笑道:“小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