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异的道:“据说‘风花雪月四大天骄’的武功也到了出神入化,来去无踪的境界了,看来这次‘天涯海阁’是志在必得了。”
那王二哥禁声道:“算了,别说了。‘天涯海阁’神通广大,咱们招惹不起,兄弟这项上人头还想再吃几年饭,喝几年酒呢!”众人道:“王二哥此言有理,咱们谈些别的。”
几人于是转过话头,那王二哥道:“小三子,据说你最近又搭上一个了,到底是谁家的娘们儿?”南宫琼楼思绪如潮,有种不祥的预感,想来想去,只觉此次二十年之约将会是龙争虎斗,不知结局如何,心烦意乱之中,听众人说的尽是些低俗下流之事,也就没什么心情逗留,于是起身下楼走出店来。
南宫琼楼出得店门,见行人往来,于是略一辨别方向,向城东行去。南宫琼楼四处游目,但见气象和平,暗赞:“真是好一片繁华柳巷之地,温柔富贵之乡哪!”
南宫琼楼转过几个街角,突然一个绿衣身影映入眼帘,那身影在人群中一晃而过,但南宫琼楼看得真切,正是云飘香的那个丫鬟茜雪。
南宫琼楼忙紧追两步,见茜雪一直往前走,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心想:“茜雪即在此地出现,云姑娘必在附近。”想着云飘香温婉的风姿,绝世的容颜,隽朗的谈吐,真是心魂俱醉。
南宫琼楼见茜雪一直向城东行去,身影在人群中迅速前行,一时追赶不上,只得在后急赶。俄顷,茜雪出城而去,南宫琼楼甚是讶异,心里暗想:“难道云姑娘又在什么深山大川不成?”心里想着,也跟着出城而去。
茜雪出了城门,见人烟稀少,于是展开身形,一溜烟而去。南宫琼楼不敢怠慢,提气追赶。但是茜雪的轻身功夫甚是高明,南宫琼楼尽力追赶,两人的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南宫琼楼不禁甚是佩服,想要张口呼唤,距离却又甚远,料想茜雪未必能够听见。茜雪在前急行,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山坳,茜雪身形一下转进去。南宫琼楼心里一急,猛向前蹿去。转过山坳,见前面是一片树林,已然失去茜雪的身影。
南宫琼楼穿过树林,见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茜雪的踪迹,于是提气纵上树梢,游目打量,见盖天密林丛丛伸向远处,几座山峰在云天处相接,哪里还寻得着茜雪的踪迹?
南宫琼楼心中一片惆怅,跃下树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随即想到,茜雪是云姑娘的贴身丫鬟,茜雪即向山中奔去,那一定是寻云姑娘而去;那么云姑娘必定在山中无疑,虽然跟丢了茜雪,但自己到处找找,也说不定能够寻得。但又想到,这里山势绵延众多,怎么能够找寻得到。
他一边缓步而行,一边低头寻思。突然又想起酒楼里听到的那些有关二十年之约的事,虽不知真假如何,却也是心事重重。正想着间,突觉头顶衣袂风声而起,一晃而过。
南宫琼楼心知有异,一提气拔起身形,悄无声息跃上树梢,只见一个灰影向西南方疾奔而去。南宫琼楼不及思量,身形掠起,追随下去。前面那灰影身法快如闪电,一看就知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南宫琼楼越追越是心惊,只觉前面那人背影似曾相识;两人都能踏枝飞行,是以,顿饭功夫两人奔出十余里。突然,前面的灰影向左首山中奔去,南宫琼楼不敢过分逼近,生怕被对方察觉;是以,总是和前面之人保持一段距离。
两人越过一条山涧,突听右面崖顶传来一声长啸,啸声中气充沛,雄浑响亮,声闻数里,南宫琼楼更是心惊,听那啸声,不言而喻又是一位顶尖高手。
那啸声未息,前面那灰影也发出一声长啸,似是迎合山顶传来的啸声。那灰影长啸发出,身形一展,犹如闪电朝山崖疾奔而去。南宫琼楼看在眼里,心里骇然,暗道:“此人先前似乎并未用全力奔行!难道……难道是故意引我来此?”
南宫琼楼心里这样一想,倒是不敢大意,见前面那个灰影疾如猿猴攀援而上,南宫琼楼只得收敛身形,藏在一块大石后,心想:“只有等他上了崖,自己才能上去,否则被对方发觉就不好了。”
那灰影身手甚是矫健,数十丈的悬崖几个起落也攀上崖顶,南宫琼楼倾听一阵,才迅速掠起身形攀崖而上。刚上崖顶,就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阁下何人?邀约老叫化子来此,所为何事?”
南宫琼楼认准发声处,悄悄掩身过去,在数丈外一块大石后隐住身子后,向那二人望去。这一望,南宫琼楼差点惊讶出声,心里莫名其妙。
只见说话的是个乞丐,南宫琼楼一眼便看出自己跟踪的正是此人。只见这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竹杖,背上负个朱红漆的大葫芦,不是古檀香还有谁来。
然,另一人约五十来岁,身穿青色长袍,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南宫琼楼却不识此人。南宫琼楼正打量间,那青袍人抱拳道:“在下南楼月,邀约古兄来此,实在有事相求!”
古檀香一改往日嬉笑神态,一整脸色,诧异道:“莫非阁下就是‘天涯海阁’的‘风花雪月’的月字天骄?”古檀香此语一出,南宫琼楼心里也不由微微一震,暗想:“看来那个王二哥说的没错,‘天涯海阁’已然有大批人来到中原。”
南楼月点点头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