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站立不稳,心里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见同伴相问,便粗声粗气的道:“妈八羔子,奶奶个熊的,真他妈邪门!”那些大汉还以为是哪大汉不小心,才摔倒在地,哪里会想到这个躺在地上打滚的乞丐,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一个大汉把那大汉扶在旁边坐下,另一个大汉又对南宫琼楼吼道:“你这臭乞丐还赖在这里,老子打断你的狗腿!”话声甫落,提起一根棍棒劈脸打来。适逢一个大汉踹向他心窝。南宫琼楼大叫:“我的妈呀,打死人了!”双手乱抓,衣袖粘住劈来的木棒,轻轻一引,这一棍老实不客气的,结结实实的横扫在那大汉的小腿上。
那大汉脚上吃痛,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蹲在地上抱住小腿,怒骂道:“王插标,你奶奶的打我作甚?”使棍棒的大汉也是莫名其妙,眼见自己这一棍就要打在这乞丐身上,紧要关头,竟然鬼使神差的打在自己同伴身上。
听同伴相骂,于是歉然道:“对不住,这木棍不知怎么的就往老兄身来招呼了!”那汉子怒气冲冲的道:“别他妈废话,你小子就是成心的吧?”其余几个大汉见事有蹊跷,纷纷围拢过来。一个满脸麻子,黑头土脸的老者,疑惑的看着地上的南宫琼楼,眼光凌厉,半晌才缓缓开口道:“阁下到底何人?”
南宫琼楼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上,搔搔头皮,傻傻一笑,道:“你说什么?”几个大汉见他这幅模样,心里顿觉莫测高深。其中一个大汉道:“看他那副呆样,肯定是个傻蛋!”南宫琼楼嘻嘻一笑,只是看着几人傻笑。
那老者狐疑的打量他半晌,突然五指成勾,当头抓向南宫琼楼头颅。南宫琼楼大叫一声,神情害怕之极,忙双手捂住面门,突然左手食中指藏于衣袖低下,正对准那老者的太渊穴。此时阳关从门外斜照进来,那老者眼看就要抓到他的面门,眼光一瞥,突然看见他的手指正无巧不巧的对准自己太渊穴,心里一惊,知道这太渊穴位于仰掌、腕横纹之挠侧凹陷处。属手太阴肺经。肺之原穴,百脉之会。击中后,阴止百脉,内伤气机,不死也必重伤。
大惊之下,手掌急缩,就如突然遭蛇噬一般。但他武功不弱,飞起一脚踢向南宫琼楼心口。南宫琼楼嘻嘻一笑,身子移开半寸,左手贴在胸口,右掌藏于其中,微屈食中指,对准那老者的涌泉穴。这涌泉穴位于足掌心前三分之处,当屈足趾时出现凹陷处。属足少阴肾经。击中后,后果不堪设想。
那老者知道厉害,百忙中急忙收腿,这一退因收得甚急,就如踢出去的力道,瞬间受在自己身上一般,身不由主倒退几步,狼狈不堪。其余同伴见他连攻两招,都是中途变招,正暗自奇怪之时,只见那老者脸上又是惊骇又是疑惑,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南宫琼楼。
众大汉纷纷奔到老者身旁,问道:“池老大,怎么啦?”那老者池老大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南宫琼楼一眼,才抱拳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我等兄弟多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说罢,一双目光炯炯有神的瞪着南宫琼楼。
南宫琼楼傻傻一笑,装疯卖傻的道:“奶奶的,文绉绉的说的什么,俺小叫花听不懂。老子在这里睡大觉,碍着你们啥子事情了?”那池老大见他这幅神情,真猜不透他什么来历。见他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心里不由犯嘀咕。心念一转,强抑怒气,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阁下又何必藏头露尾呢?”
南宫琼楼奇道:“老子又没藏头,你看俺,头不是在这里吗?”说着,摸一摸自己的脑袋,嘻嘻一笑,又道:“你这位大爷真会说笑,我又没有尾巴,怎么会露尾呢?”说罢,生怕对方不相信,便侧过身子,拍拍自己的屁股,道:“不信你看,没有尾巴,是不是?”
池老大见他一味装疯卖傻,更令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江湖阅历极是丰富,知道越是这种人,越是不大好惹。霎时间呆在当地,两个汉子憋了半天闷气,突然怒吼一声,道:“哪里来的醉鬼,老子打醒你!”说罢,和身扑向南宫琼楼。
南宫琼楼大叫一声:“白日天光的要打劫吗?”着地一滚,刚好滚到两人脚下,他腿上运劲,一下撞在那两人的双腿上,只听两声“咔嚓”骨折的声音,伴随着两声惨叫,两个大汉的腿骨折断。但一冲之劲未息,身子变向前扑。
南宫琼楼装作害怕之极的模样,惊慌失措的滚在一旁,那两个大汉齐齐摔在地上,摔得灰头土脸,眼里嘴里全是泥土。南宫琼楼惊异的道:“咦,这两位老兄怎么摔倒了,哎,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如此冒冒失失的,还把自己的腿骨都摔断了,真是奇哉怪也!”
那两个大汉,双目圆睁,神情凄厉如狂,苦于腿骨已断,否则早就扑上去和他拼命了。只因他装得极像,就如是误打误撞似的,那池老大不禁大怒,与众大汉就要群殴扑上。突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南宫琼楼心念电转之际,只见庙外一下涌进来数人。
只见那伙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钢刀,押着两个少女。南宫琼楼一瞥眼间,心里一震,忙和身滚在角落,原来那两个少女,竟然是蓝莲儿与南宫明月。只见两人神色憔悴不堪。
当先一人是个满脸胡须的中年大汉,手提一把金背刀,相貌威武。那中年大汉一眼看到地上受伤的几个大汉,诧异的道:“池老哥,发生什么事了?”池老大脸色凝重的道:“梅寨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