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琼楼一呆,这个问题他却从未想过,如今纳兰浅语突然问出,一时呆在当地,不知如何回答,喃喃的道:“这个……这个……”纳兰浅语看了他表情,黯然道:“你喜欢谁多一些,你都不知道!其实,刚才我看你对香姑娘那么的紧张,我就明白了。”说到这里,凄然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你多多保重,我走啦!”
说罢,转身疾奔而去。而南宫琼楼却呆在当地,还在想纳兰浅语的问题。韵儿虽然爱使小性子,但对我一往情深,外婆又叫我照顾于她,但是我从未想过此事。至于云姑娘,她几次三番相救于我,我心里很是感激她,见着她,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很舒服,很惬意。而语儿,和她在一起,谈天说地,自由自在,毫不拘束。
他呆在当地,想了良久,只觉自己都迷茫了,觉得自己都喜欢她们。他越想越糊涂,不禁仰望星空,长叹一声,一阵冷风吹来,机零零打了个冷颤。突然,后面暗劲汹涌,有人偷袭。
按理说,以南宫琼楼此时的武功,十丈之内,就算飞花落叶,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但香含韵与纳兰浅语双双离去,又困惑在纳兰浅语的问题之中,心神不灵。是以,才被对方欺近身来。
那股暗劲来得好快,好猛,有断骨碎筋,排山倒海之势。南宫琼楼不及回身,只得身子前扑,闪电般的避过对方的偷袭。他一式“玄鸟画沙”堪堪不过,对方又抢到他的后面,一掌击来。
南宫琼楼大怒,暗想,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道我南宫琼楼是好欺负的。心里想着,身不转,反手一掌,硬接对方掌力。这一掌,他急切间出掌,只使出六七成劲道。只觉身子一震,迅速的转过身来,不由惊讶莫名。
来人竟然是司徒浩然,只见他双眼射出冷厉的光芒,面无表情。司徒浩然大喝一声:“我毙了你!”话落,身形一晃,霎时间攻出六掌。南宫琼楼大是奇怪:“他先前救我,为何如今又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心念间,司徒浩然已然猛攻而至。
于是,一边出掌化解,一边大声的问道:“司徒兄,你这是干什么?”岂知,司徒浩然充耳不闻,整个人犹如发疯的猛虎,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的劈来。南宫琼楼不禁微动怒气,道:“司徒兄,你再不住手,在下可要得罪了!”
司徒浩然一句话也不答,招招夺命,掌掌追魂。南宫琼楼怒气渐增。“六脉神掌”力自掌生之际,豁然出手。司徒浩然武功精微,招数精妙,功力卓绝。南宫琼楼不敢大意,打起精神,见招拆招。司徒浩然双掌翻飞,时而少林拳法,大开大磕,时而司徒世家绝学,丝雨飞花。
此时夜深人静,星月无光,寒风呼呼,两人在客栈里斗得人影翻飞,好一场龙争虎斗。俄顷功夫,两人交手数百招。两人虽然没有好好动过手,但都见过对方身手,于对手之间的掌法拳法,了若指掌。是以,两人招式未老,便也变招。一招快似一招,各自尽力抢占先机。
南宫琼楼心里甚是不解,司徒浩然既然已经离去了,为何今夜又突然在此出现,又一句话不答的就要跟自己拼命,就如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一副拼命的架势。但感念他数日前曾救过自己性命。是以,许多厉害毒辣诡异的招式便舍弃不用。
二人掌风呼呼,院中树叶被二人掌风激荡,莎莎的漫天飘舞,好似一场秋风来临,带起的飘落。不大功夫,司徒浩然头顶冒起阵阵白气,拳法掌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只因二人每出一招,都是以硬碰硬,是以,极耗内劲。
斗到分际,司徒浩然一招“丝雨,中宫直进,一取南宫琼楼眉目,一取璇玑要穴。南宫琼楼见他来得猛恶,又想不知打到何时才能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执。
是以,也不答话,右掌“六脉神掌”中的精妙招数,封住司徒浩然的右掌,左掌一招“落雁飞羽掌”,挡住司徒浩然左掌。两人去势如电,闪电般各自击实。两人真力相交,南宫琼楼身形微晃,整个人就如在高山绝顶,饱受狂风的侵袭,衣袂飘飘。
而司徒浩然,则蹬蹬蹬,倒退三大步,才拿桩站稳。脸色苍白,但他甚是强悍,身形一退之际,又挥拳扑来。南宫琼楼猛喝一声:“住手!”经此一吼,司徒浩然神智似乎为之清醒,呆在当地。
南宫琼楼见他停下身子,于是疑惑的问道:“司徒兄,你这是干什么?在下并没得罪与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司徒浩然面无表情,冷漠的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在下真是瞎了眼,当日就不该救你!”
南宫琼楼怒气渐增,沉声道:“在下如何忘恩负义了,司徒兄可得说明白!”说罢,衣袖一拂。司徒浩然冷笑道:“你自己做过什么,还需要在下说吗?”南宫琼楼大声道:“司徒兄既然口口声声说在下忘恩负义,还请名言,如若在下确有对不住司徒兄的地方,在下自当赔礼道歉,否则,哼,在下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徒浩然也不禁怒道:“你虽然没有对我不起,但是你对别人,难道就没有愧疚之心?”南宫琼楼听他话中有话,便奇道:“别人?我对不起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