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在威.胁我?”他的话还是起了作用,起码宁静内心的天平开始发生倾斜。
陈庆的脸色沉了又沉,似乎是带着某种隐忍,“少夫人,我只是希望你去看看叶少,他真的病的很严重。”
宁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忽然闪过父亲和宁馨的话。
他说,五年来阿远总是带着你从美国捎来的礼物来。
他说,阿远是个好男人,你找到这样的老公,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说,他五年来倒是经常来,有时候陪爸爸下棋,有时坐一下便走。
她说,其实他很想你。
“你先回去吧,我要想想。”宁静低下头,躲躲闪闪的视线出卖了她此时的内心。
“少夫人,难道真要叶少死在你面前,你才会跟着自己的心走吗?”
他的不留情面,他的一针见血,终是让宁静那坚守的心房开始决堤。
宁静气得想要尖叫,就这样被他窥视到内心的想法,很难堪。
“请。”陈庆已将车门打开,笔挺的站在车边。
算了,就当是探望生病的朋友吧。
宁静和陈庆一起到了医院的楼下,其实踏入大门口的瞬间,宁静的心中还是不确定,自己今天这一趟过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她真的很怕自己来了,就舍不得离开。
可是不等她反悔,陈庆就已经将电梯门给关上了。她轻叹了一口气,来都来了,还矫情什么?
陈庆确实没有骗她,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叶致远,虚弱的躺在*上,一动不动地像尊雕像。
“叶致远?”宁静试探的叫了声。
男人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坐靠在那里,没有动弹,整个人像是灵魂脱壳了一样,脸色确实是有点憔悴,也好似瘦了一点,下巴处还有胡渣子冒出来,身上的病号服皱皱巴巴的,这简直就是让人跌破眼镜,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叶致远么?
才短短一个星期不见,他怎么就成了这样?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就那般静静地坐在*前,看着紧闭着眼睛浅浅呼吸的男人。
半小时后,宁静站起身,欲要离开,忽而想到什么。
“谢谢你,对我爸爸说的那些。”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既然要结束,就结束个彻底。
手腕处却是忽然被人拽住,叶致远的掌心滚烫,即使是隔着一层衬衣,宁静都已经感受到了,可是不等她说什么,她就一个不稳栽倒在边上的病*上。
她还没从错愕中苏醒,方才还虚弱着没有苏醒的男人一个翻身就直接压了下来。
突然被他压在*上,深沉的呼吸带着一种异样的灼热感,扑面而来,节奏十分的不稳,而这么面对面相看,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两人此时亲密地教缠着,她隔着衣料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这让她浑身的细胞都开始警惕起来——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骗子,他把自己骗到了这里,难道就是为了……
好气,胸间升腾起一股怒气,正要喷泄而出。
“静儿,别走……”
时隔一个星期之久,粗噶而磁性的嗓音,近距离的灌输进她的耳朵,像是某种咒语般,让她下意识的想躲。
宁静是真的怕了这种疑似于情.欲的呢喃,她知道,其实她更怕的是自己招架不住,会情不自禁的再次沦陷进去……
那种内心的深切渴望,她一直都想要抗拒,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双手就是带着一种致命的魔力,让人很容易就会*在罪恶的深渊里,不可自拔。
灼热的呼吸逐渐逼近,叶致远的五官在宁静的眸底越来越清晰……
她的心跳不断地加快,感觉到他的唇越发的靠近,她准备别过头去的一刻……
“既然来了,为何要走?”他说的很慢,似乎身体里有着滔天的痛意一般。
“我......”要说的话卡在喉间,宁静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词穷。
脸贴着脸,滚烫的传递着一个讯息,他发烧了,身上的温度烫的让人诧异。
她本能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才伸出手探了一探,好烫!
“叶致远,你不是胃出血吗,怎么会发烧?”拧紧的眉心间透漏出那心底掩藏的关心。
承认吧,宁静。
你在关心他。
“我不知道。”暗哑的嗓音带着灼烧般的滚烫尽数喷洒在她的颈间。
他实在是太沉,压在自己的身上就跟死猪一样,她试着推着他的身体,可他似乎是害怕她又要离开,反而压得跟紧些。
一贯都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座泰山一样的男人,竟然也会生病,还会病的这么严重。
病来如山倒,他似乎瘦了许多。
他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痛苦,唇瓣也是发白干涩的,全然一幅破罐子的样子,宁静忽然发现,原先以为的恨竟然没有生成丝毫的幸灾乐祸,心中居然升腾起了几丝难以言喻的感觉来,好像是心疼。
她怎么会心疼他,一定是因为他五年来对父亲的照顾。
对,一定是的。
她闭了闭眼睛,考虑下去叫医生来,他现在这样子不是办法,可是他死死地压着,她根本动弹不了。
“你让开些,我要出去。”她的手推动着他的胸膛,或许是病了的缘故,她竟然就推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