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既然我们不再见面了,那么你有权利知道五年前的一切。”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宁静猛地转身,望着他。
叶致远也看着她,波光闪烁,四目相对,“宁静,我五年前便已爱上了你。”
整个房间没有声响,宁静像块木头站在门边,手指曲紧,挖着掌心的肉,痛,会痛代表是真的。
眼眸微闭,半晌后,叶致远再次开口,溢出的却是那三个字,“我爱你......”
原本以为,他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随即袭来的将会是别扭抑或是不自然,却没有想到的是放松,浑身上下充斥的都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放松。
五年前没有来得及对她说的话,现在就那般脱口而出。
他,本就是善于说情话的人......
和沈小爱的相逢,相识,到相恋,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步步走,顺理成章,毫无疑问,后来沈小爱离开,宁静出现,对于爱情,他只有一次经验,所以当宁静离开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瘦弱的女人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烙印。
宁静怔楞,但却也仅仅不过是瞬间,她没有想到,他竟会在此时说出这样一句让人震惊的话语。
他们前一分钟才约定好以后互不打扰,现在平静的心又开始狂跳。
她知道能吐出这三个字,便已是他的极致。
只是,她却也只是震惊,没有喜悦,也没有其它什么情绪,而是安静的望着他。
很显然,他的这句话,她不相信。
相信,又如何?
没有言语,更没有开口去说些什么,转身,她自顾自的离开。
就像是自始自终都未曾听到过他那句话……
“我说的话,你不相信吗?”她的反应,让他俊挺的眉皱起。
“我相信,只是,那与我无关。”她话语平静,背对着他。
他们已经决定好分开,他已经和沈小爱结婚,而她也决定和安子皓结婚,酒店和教堂都已经选好,再过不久,她和安子皓就会是合法的夫妻。
所以,无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与她无关。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当听到那简单的三个字时,她心跳加快,呼吸紧张,像是被表白的少女。
纠缠了五年,是时候放下了,她已经打算开始重新生活,那么他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包括那句我爱你。
闻言,叶致远俊美的脸庞上霎时罩上一层阴暗,只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表白全成了笑话。
他已经屈尊与她,她竟然不相信?
该死的女人,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要听到从他的口中说出这句话吗?
“为什么?”他像一只受了伤的困兽,在发出最后的悲鸣。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我可以离开了。”那句淡淡的回答,避开他的话题,提着裙摆,手握住门锁。
“吱呀”---
门被打开,外面的凉意袭来,裸露在外的双肩轻微的颤抖下,却很快便站定。
叶致远冷冷的盯着她的后背,侧身的大掌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怒不可竭。
难道,她就那么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安子皓?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要将她纤细的脖颈扭断,一想到她以后将要被别人占有,他就发疯似的想要摧毁她,刚才答应的承诺早已抛之脑后。
果然,他的长腿迈动。
宁静听见身后的声响,脚步加快,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只可惜,手腕被一直大手拉住,用力的向后拉,然后翻转,天旋地转之间,身子便被砸在厚厚的墙壁上,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坚硬的胸膛压着她。
又来这一招?
宁静鄙夷的看着叶致远,仗着自己力气大,很拽是不是?
望着她的眼睛,叶致远深邃的眸子渐渐变暗,长腿抵住她乱动的小腿,“为什么与你无关?”
为什么?
他的胸腔快要气炸,这个女人,五年后出现,只是为了来气他的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之后只当陌生人吗?”她轻声反问,将刚才达成的协议诉说与他听。
“说好了又怎样,我现在说爱你,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时间可以回到五年前,那么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缓缓地,一字一句的开口。
五年前,宁静想笑,五年前的一切他是不是都忘记了,可是她不会忘记,那些屈辱,那些伤痛,那些眼泪,还有那个孩子......
想笑,可是却红了眼眶,一想到那个孩子,心口便被生生的撕开,疼到不能呼吸。
宁静缓缓地闭上眼睛,眼帘翻动间,直起身子,目光与他对视,毫不畏惧。
关于五年前孩子的事情,她一直没有说,因为她不敢说,那是她心里的痛,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弥补的痛。
那件事,他真的以为过去了五年便不在了吗,错,他错了,那些伤孩子,甚至那些血都孩子。
她攥紧双拳,看着他,想要为那个孩子控诉,向他控诉。
五年前没有说出的话便说了出来,“如果你可以让那个孩子活过来,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闻言,叶致远的身子像是被雷劈一般,瞬间动弹不得。
宁静清冷的看着他,冷冷地笑着,叶致远,你这会装伤心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她不想做女强人,不想要跟他控诉这个要求那个,她只想带着辰辰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可为何他要步步相逼。
故意不去看他眼中的悲伤,她怕那一刀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