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明报》连载时,读者们看到现在这个情节如何反应,张铎不得而知,但想来是不严重的,应该没出现过张铎面临的这种危机。
因为《明报》能奇迹般地活下来,首先是金庸先生的武侠了一批固定读者,说《明报》是《神雕侠侣》支撑起来的也不过分。如果有过这种危机,那《明报》能否存在都会成为一个未知数,但金庸先生还是向读者妥协过。
倪匡认为《神雕侠侣》整部书的结构,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小龙女和杨过在不能不分开的情形下分开,黄蓉编了一个谎言,使杨过充满希望,等了十六年。这十六年,对一个深切认识到爱情是什么的人而言,是极度痛苦的煎熬。结果是十六年后,小龙女、杨过重逢,喜剧收场。
杨过在《神雕侠侣》中,自始至终是一个悲剧性格的人物,小龙女也是,因为他们和当时社会,完全不能相合。杨过、小龙女的重逢,对读者而言,是一个大喜讯,人人额手称庆,但对整部,却是败笔。试看小龙女再出现之后,哪里还有什么光芒可言?远不如让杨过一直悲剧下去好得多了!
金庸原来的创作意图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就说,《神雕侠侣》从一开始起,就注定是一个悲剧,是不是为了迁就读者的意愿,硬将之改成喜剧,不得而知。
作为读者之一,如今虽然说得口硬,但在看《神雕侠侣》时,也希望小龙女、杨过重逢,虽然在掩卷之后,一再认为悲剧可以使《神雕侠侣》更完整;也相信金庸在创作开始时,也以悲剧为主旨,不然,何必让小龙女**于一个毫不相干的道士?金庸在写《神雕侠侣》的时候,喜剧收场,绝对可以谅解,因为那时,正是《明报》初创时期,《神雕侠侣》在《明报》上连载。若是小龙女忽然从此不见,杨过凄凄凉凉,郁郁独生,寂寞人世,只怕读者一怒之下,再也不看《明报》了。
虽然现在的读者们,有可能一怒之下,再也不看《松江晨报》,但张铎却不能妥协。他只是一个重生抄书的,哪有本事修改武侠名著,若是此刻屈服于外界压力,向读者们道歉,《神雕侠侣》写不下去不说,《倚天屠龙记》也无法面世了。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还不等张铎有什么反应,王诚却在《东北晚报》上发表评论《杨过之过》,批判《神雕侠侣》。
“中国的传统lún_lǐ道德,常常被解释为家庭中心,孝道本位。反映在传统武侠很多作品的人物发展线索便从报家族门派之仇开始,孝道为杀人提供道义依据。
杨过认定黄蓉的丈夫郭靖是他的“杀父仇人”,而对于郭靖而言,由于杨过是结拜兄弟之子,所以郭靖收养了杨过,成为其事实上的养父,但在郭靖夫妇的眼中,杨过已有了“原罪”,郭靖为杨过所取的姓名,明显有父过子袭的意味——杨过,字改之,意指其父杨康的过失,要其子杨过来改正,也就是说,杨过一来到这个世间,就被深深烙上了耻辱的印痕。
如果说杨康的品行德操构成了杨过的“原罪”之“过”,那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则是他本身之“过”。小龙女比杨过大着好几岁,又是他的师傅长辈。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宋朝人的眼里,师傅便等同于父母。
可小龙女受辱于尹志平后,以为是杨过所为,居然心安理得地要做杨过的妻子,这无疑是挑战社会、破坏人伦的勾当。
虽然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武侠故事,即便真的发生过,距今也有近千年的时光,但这都不能成为我们可以容忍它的理由。
即便是在当今社会,“师生恋”也是主流社会所不能容忍的,何况是一个发生在理学盛行的宋朝的“师徒恋!”虽然不知道《神雕侠侣》后面的故事发展,但我不得不说,孟南星的思想很危险,如果他想大力歌颂杨过跟小龙女之间的爱情,那无疑是在挑战公序良俗的人伦底线,这是任何一个孔孟门徒,国学弟子所不能容忍,也是千千万万个读者所不能容忍的!如果他不肯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我王诚,定会与他奋战到底!”
相比于《东北晚报》主编周晓锋的文章,王诚的笔锋则更加犀利。所谓“杀人诛心”,意为消灭某个人的**,不如揭露、谴责这种人的动机、用心。
郭老师则说过,如果在业务上打败不了对手,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从道德上攻击。周晓峰不过是从节对读者的阅读感受上分析,表示这种桥段太虐主,任何书迷都无法忍受。但王诚的用心就险恶多了,他从道德上入手,分析、披露孟南星写出这些桥段的用意,得出孟南星意在宣扬违背人伦的恋情的结论。
这就是不读者们忍不忍受的问题了,而号召所有读过书的人来抵制孟南星啊!
如今的王诚,人气虽然不及张铎,可在武侠迷中,也是有一群“铁杆粉丝”的。特别是他的《龙行天下》已经连载到朱佑樘在明孝陵中炼成九转莲华功和弥勒神掌,出陵墓后,遇见寻到此处的大内高手刘荀,两人在误会中交手,随即展开一场惊天大战。
在前文的铺垫中,王诚把刘荀写成一个仿佛练了《葵花宝典》一般的绝世高手,而神功初成的朱佑樘与老太监刘荀的这场大战,更是被王诚写的惊心动魄,扣人心弦。好多读者看到这段时,屏气凝神,被紧张激烈的情节刺激的大气都不敢喘。让王诚获得了读者们的一致好评,武侠宗师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