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衣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她,但是她那么年轻我以为我看错了。直到你上次说她姓竹的时候,我又觉得好像听过这个姓,但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今天早上我才想起来,于是给你打了电话。那个前台小妹,长得很像凌轩在云南娶的那个傈僳族老婆,那个傈僳族女人就姓竹。”
&的意思是说,那个前台小妹是凌轩的孩子?”
&该不是,凌轩第一个孩子现在应该有35岁了,可是这个前台小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点。我只是听她姓竹,还有长得像凌轩第一个老婆,所以我才觉得是不是和那个女人有关。也许是我多疑了,纯粹瞎猜,纯粹瞎猜,你不必当真。”
&等等,既然有一丝可能,我们就要追查下去,也许那个竹姑娘只是看着小呢?而且既然你觉得她像那个女人,我们还是去查一查吧。”
&你的意思是?”
&然这事不确定,还可能和凌轩有关系,咱们谁也别告诉,就咱俩去,先探探路再说。那女人住的地方你还能找到不?”
&不准,只要地名没变,我应该能找到,实在不行问问路呗。那个地方叫和顺,是腾冲下边的一个镇子。”
我和刘丰衣约好两天后出发,我和他在这两天对其他人谎称有些私事,把其他人的邀请都推掉,悄悄的出发了。可是在出发的当天,我一出门就碰到了一个熟人。韩冰冰背着背包,站在我的门口堵住了我的去路,“怎么?想和刘叔不带我们私自开溜啊?别人没看出来,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你们俩怎么会那么巧,都在同一天要去办私事,这不是私下约好办事是什么啊?所以我今天一早就在这等着你,看你往哪跑?”
&闹了,行不行,我真是去办私事。”
&你说,是什么私事?你要是去和别的姑娘约会去,那我就不拦着你。”
&真和别的姑娘约会去,你让我走行不行?”
&你把那姑娘照片给我看看,我就让你过去。”
&还有完没完啊?给你看。”
我掏出手机,准备随便找个女孩照片给韩冰冰看,将她搪塞过去。可是偏不巧,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大字“刘丰衣”。
&真巧诶!这女孩也叫刘丰衣啊?你就在那骗我吧。快说!你和刘叔要干什么去?还要瞒着大家。”
这刘丰衣也真是的,你说这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接了电话还大声在那边喊“你出来了没有?我出发了。”这下瞒不过了,我只好同韩冰冰将刘丰衣的怀疑和我们的计划讲了一遍。听过之后,韩冰冰就吵着要跟去。我想了想,这次只是去探路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就带上她了。
到了机场,刘丰衣看到韩冰冰也来了,问怎么回事。
我说,“跟屁虫呗!”
&啊!我跟着你呢,你说你是啥?”韩冰冰回了一句。
刘丰衣说,“别斗嘴了,你赶快去买张票,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我们上了飞机,现在的腾冲虽然有了机场,但是从北京到腾冲需要在昆明中转,经过了大概六个小时的飞行,我们到达了腾冲。如今的腾冲已不是刘丰衣三十年前来这里时的腾冲了,小乡村变成了城市,土路变成了公路,牛车不见了,汽车多了起来,那时的穷乡僻壤,已经变成了旅游城市。和顺镇离腾冲并不远,坐上出租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刘丰衣再次踏上这里,心中无限感慨。三十年前,他将他的好兄弟从这里带走,留下了孤儿寡母,他的兄弟也在十几年后丧命。如今回想这一切,如梦一般。
镇子是找到了,虽说这里照比三十年前变化不大,但是多少变了些模样,刘丰衣已经不记得凌轩当时的家在哪里了。
在几经打听之后,遇到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刘丰衣问道,“大婶,您是否记得,三十多年前有一个长春来的知青,叫凌轩,他娶了一个傈僳族姑娘,姓竹。后来,他又回家乡去了。您知不知道那个竹姑娘的家在哪里啊?”
&轩?那个忘恩负义的小白脸?你们是他的朋友吗?找竹姑娘干什么?”
刘丰衣刚要表明身份,我连忙按住了他,“我们是新闻记者,在撰写一部当年知青下乡的纪实文学。知道了这段伤心的故事后,想采访下当事人,希望了解一下当事人的一些事情。您要是知道,请您告诉一下她的家在哪,我们自己过去找就行。”
&竹姑娘没了!”
&了?”我们听到这有些吃惊。“怎么没了?”
&的呗,竹姑娘是没了,变成竹老太婆了。”
听到这,我们才把悬着的心放下,这个老太婆说的“没了”和我们理解的不太一样。
她接着说,“当年那个混蛋小白脸一走,竹姑娘就整日以泪洗面,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孤苦伶仃的。这小白脸还算有点良心,留下了一大笔钱给她们母女俩,可是当时这里穷乡僻壤的要钱也没啥用。后来她又嫁了一个人,可是很命苦,那个男人过了几年就染上断骨热,几天高烧不退就这么去了。之后,她就带着孩子搬走了,不在这个镇上住了,有快二十年了。”
&她搬哪去了,您知道吗?”韩冰冰问道。
&知道,她走的时候没说,我们也没问。那时她才不到四十岁,就已经很显老了,真可怜啊!”
&她们家在哪,您还记得吗?”刘丰衣问道。
&在镇子的最西头,不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