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皮卡停了下来后,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北非鬣狗的随从刚要举枪射击便被他拦了下来,从昏暗的月光下看到来的这些人身穿着北非鬣狗的军服,我在旁边提醒他说道,“小心是敌人伪装的。”北非鬣狗听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几个人跑到我们面前,气喘吁吁的对北非鬣狗说了很多话,他们说的都是方言,我们根本听不懂,我问旁边一个会英语的翻译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翻译说道,“他说我们在公路边的营地遭到袭击了,他们抵挡不住,先行逃出来给我们报信,让我们朝另外一个方向赶快逃走。”
北非鬣狗听完他们的报告后思考了一下,决定向北边撤退,我们急匆匆的上了车,上车之前北非鬣狗找到原本带来的那两辆车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就坐上车与来报信的那两辆车一起向北开走。
撤退的路上很顺利,大约行驶了几十公里后,北非鬣狗在无线电里通知大家停车,说是要方便一下。在这大沙漠里没有厕所,但是好处是哪里都可以当厕所,北非鬣狗和几个护卫走到一个沙丘和后边方便,我们这行人没有方便的意思便都坐在车上休息。
我坐在车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枪声四起,一下子将我们的人都惊醒了,我们连忙跳出车外,倚在车的后边观察,发现了一个让我们惊讶的事情。那两辆来报信的车上的士兵将北非鬣狗原本带来的两辆车打成了马蜂窝,两个车留下的司机当场被打死,枪声停下之后,剩余的持枪人员全奔着北非鬣狗方便的那个沙丘后边跑去。在月光下我隐约看到人群里有眼镜蛇的背影,我心里暗叫道,这是政变,眼镜蛇安排了这个陷阱想杀掉北非鬣狗。
我连忙对旁边人说道,“你们几个呆在这里,竹亦萱,咱们去救北非鬣狗!”
刘丰衣不解的问道,“他们狗咬狗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张哥介绍来的,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道,“你这想的就不对了,那个眼镜蛇要搞政变在这沙漠里把北非鬣狗杀了,那其他人会怎么看他?他肯定把这屎盆子扣我们脑袋上,要找机会把我们做了,就算他们做不了我们,但是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以后我们的人再想在这里办事就不容易了,所以必须救北非鬣狗。”
我阐明了厉害关系后,大家都想通了,于是竹亦萱还有凌霄和我一起向沙丘后奔去,胡双月本来也想去的,但是我让她留下保护大家,她才留下。
我们三个人刚要过去,就听到沙丘后传来激烈的枪战声和叫喊声。我们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沙丘上,看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在月光下有数具尸体横躺在沙漠上,眼镜蛇跪在地上,北非鬣狗拿着枪顶着他,在北非鬣狗的身后还有相当可观的士兵站在那里。我感觉有些发懵,明明我只看到北非鬣狗带着四个护卫到沙丘后边方便,怎么突然间冒出来这么多人了。
北非鬣狗看见我们几个,就招手让我们过去,看到我很迷惑的表情,北非笑着对我说道,“你们肯定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吧?”
我摇摇头表示不解,北非鬣狗笑道,“这个家伙想干掉我很久了,他以为我不知道,刚才那两辆车开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哪有自己人开车不开灯的,这明明就是心里有鬼。我上车后就打电话通知了我的另一队卫兵埋伏在这里,我到这里假装要方便就来到这个沙丘后。我料定这家伙一定会动手,果不其然他想趁此机会偷袭我,不过正中我的陷阱。这种叛徒留着何用!都跟了我二十多年了,可惜了啊!”说完他抬手就把眼镜蛇给毙了。
然后他转头对我们笑道,“你们肯定是来救我的对吧?”
我点点头说道,“看来我们是多虑了。”
北非鬣狗哈哈大笑道,“你们又不知道我的安排,正常,正常。感谢你们有这心了啊!回去吧!”
北非鬣狗和我们几个回到刚才的车队,他吩咐手下照顾好那两个死去的司机的家属,然后便和大家上车向自己的基地返回。
在车上我不得不佩服北非鬣狗的老谋深算,我都不得不怀疑他这次和我们出来的目的根本不是想见什么神兽,而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让眼镜蛇自己跳出来,来次真正的引蛇出洞。这种权谋之事我本来就不擅长,对于一些危机和诡计我可能会识破,但是去算计和猜测一个人的心理我并不是很擅长。
一路上很困我就在车上睡着了,北非鬣狗为了再节外生枝让车队连夜赶路,第二天早上就回到了基地。我们在他的基地里休息了一上午,北非鬣狗派人将我们送回利比亚的首都。临行前他还表示歉意没有帮上我们太多的忙,让我们向张哥带好。我们也感谢了他的款待,就拜别上了车。这次返程没有带头套,看来他是真把我们不当外人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便返回了利比亚首都,然后回到了大使馆。
这次在大使馆我们好好的休息了一整天,不过虽然我身体休息了,但是脑子一点也没法休息,我时刻在想着下一个目的地去哪里,期间还找来胡双月和她探讨哪里最可能。不过还是王凤仪一句话点醒了我,“想那么多干啥,就剩五个了,一个个试呗,就最近那个了!”
王凤仪说的对,我是一直想一种节省时间的方法,所以才费尽心思去考虑哪个地点最可能,这次只剩五个了,最慢半个月也会全部找完,所以就没必要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