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祥,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好找。 ”
看见王宗祥的时候,李老,李富年又是惊讶又是欢喜,连忙笑盈盈地招呼道。
王宗祥也很吃惊,没想到这么巧,送易阳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对方。
“李老,好巧。”王宗祥连忙点头应道,表现得甚是客气。
“原来小林也在啊。”随即,李富年也注意到了跟在王宗祥身边的王思林,不过他没怎么留意一旁的易阳和白文超三人。
“是的,李老,很高兴见到您。”王思林也彬彬有礼地回应道。
“宗祥啊,这次真是尽兴啊,我正想找你聊聊呢,感谢感谢你!”李富年高高兴兴地说道。
说话间,他带着一男一女两名比较年轻的助手走近了身来。
走过来时,他才下意识地打量了易阳一眼,眼中若有所思,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过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也没说什么。
王宗祥笑吟吟地说道:“是啊,我得( 陪你好好喝一杯,庆祝你拿到一件那么好的宝贝。”
他丝毫没有表露出异样之色,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那件价值三亿天价的斗彩鸡缸杯是赝品一事,他自然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更不会告诉当事人李老,以免影响他声誉。
李富年大声说道:“这事还得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放手让给我,那我恐怕没有这个会了。”
王宗祥摇头道:“你太客气了,那是你应该得的,你这么大魄力,令人非常佩服啊!”
李富年说得也没有错,要不是临时出了事,那他只会跟对方竞争下去,不会就这样放弃。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现在没时间吗?”李富年随即问道。
王宗祥下意识地瞧了易阳一眼,有些不安地说道:“送一下这位朋友。”
他没有做介绍,可能怕李富年认出易阳来,如果对方知道自己身边跟着这么个鉴定高手,那可能会有所怀疑。
“哦。”李富年点了点头,当即他视线又移到了易阳身上,问道:“这个小伙子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宗祥,他是你带来参加拍卖会的朋友?”
听李富年问起自己的情况,易阳脸色平静,不惊不慌。
不过他也没有必要慌张,他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亏心事,只不过鉴定出了一件高仿瓷器而已。
王宗祥笑了笑,摇头道:“不是的,是小林叫来的朋友。”
他没有多说什么,知道李富年和自己一样,只觉得易阳有些眼熟,但没有认出来,只要不说出他的名字,对方就不知道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就是上过报纸名震文物界的鉴定天才。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稍后,李富年端详着易阳,问了一句,笑容和蔼而亲切。
易阳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李老,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但我听说过您的大名,能当面和您说话,我感到很荣幸。”
尽管李富年是打眼者,他眼光在一定程度上要高明得多,但他丝毫没有骄傲之态,有的只是谦卑。
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位老人可是收藏界赫赫有名的大师,财力非凡,经验丰富,有很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是吗?”李富年笑容满面地说道,“可怎么越看越眼熟?我肯定在哪里见过,而且你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不过你不记得而已。哎,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所以很快就忘记了。”
易阳微笑道:“可能。”
他上过报纸、电视,李富年肯定和王宗祥他们一样,是通过这个途径对自己有所认识的。
李富年想不起来,他自然不会如实相告了。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很不忍,似乎开始有些同情对方,花那么多钱拍下了一件赝品瓷器,现在还在庆祝。
这事在他们个明白人看来,挺悲哀的。
不过要是李富年一直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将那件瓷器当真品看待,那也无所谓了。
反正同样是收藏,而收藏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心灵的寄托,东西真不真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李老,我有事先告辞了。”随后,易阳道了一声别。
“嗯,再见。”李富年点点头。
当下易阳当先朝酒店门口走去,王思林父子俩一直把他们送上车,这才止步。
“易阳哥,那李老人挺好的啊。”
车子启动之后,白文超随口说道。
易阳点头道:“是啊,他虽然是一位很成功的商人和收藏家,但一点都没有架子,就和一般的老人一样,显得特别亲切。”
“哎,但太可惜了!”白文超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他眼力再好,还是栽在了一件高仿上易阳哥,那件瓷器连李老这样的大师都蒙骗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高仿啊?难道又是一件‘明仿’?也只有‘明仿’才有那种以假乱真的仿真度?”
易阳肯定刚才在拍的那件瓷器是赝品,那他还有什么好疑惑的,易阳的眼光和直觉都远超常人,在古董鉴定上有令人难以想象的洞察力。
易阳点点头道:“是的,应该是。”
实际上,他并不确定这一点,因为他还只感应过那件瓷器的灵气,是从灵气感知上做出这个判断的,具体的得上手看,那样才能看个明白。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件赝品,不是“明仿”,就是其他厉害的高仿。
说起来易阳有点好奇,想好好欣赏一下那件瓷器,看它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