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短的四个字,却莫名地有几分的温暖,麻生语裂开嘴笑了笑,那是真正的笑容,而不是贵族洋装的面具。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麻生语和十三并肩走着,她有些好奇,她回来的消息即使是传出去,大家也应该只是误以为她在公爵府。
古里回过头瞥了一眼倒在雪地里的人,他收回目光,说道:“有人说,这里发生了抢劫案,我们过来看看,没想到会遇见您,看来,已经没事了。”
“店里怎么样?。”麻生语才想了起来,自己还有一间规模不怎么样的店铺。
“店里很好。”说起那个店铺,十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三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如何去管理一间店铺,虽然还是很老练,但看着自己努力的成果,她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对了!后天是马希尔少爷和伦道夫去宫里挑选未婚妻的日子。谢天谢地,我终于能够摆脱掉伦道夫了。”十三说着俏皮地笑了起来,老实说,这三个月,在伦道夫的面前她简直快吓出心脏病了,看这一天比一天还凶残的家伙,十三到最后看见伦道夫就直接躲着走。
若是伦道夫知道了真相,他恐怕眼泪都掉下来了,本来还想在女神面前留好印象的,结果弄巧成拙了。
麻生语和十三一起去了爱德华的小楼,管家有些纳闷的看着十三和麻生语,因为面具的关系,他们两个人长得非常的相似,当然让管家惊讶的是,这两个人一个穿着华贵的袍子,一个却穿着下人的麻布衣。
“请。”管家进他们三个人带到了客厅,麻生语随意的打量着周围,然而,这个时候,有些笨重的步伐从侧厅里传了过来。
之后,一个穿着佣兵衣服的漂亮女人跑了出来,她走向了麻生语,忽然地单膝跪了下去,愧疚地说道:“语先生,让您把魔导武器交给了羽军,是我的错。”
“没事,这件事不能怪你,我也考虑不周到的地方。”麻生语双手牵着巴罗莎有些粗糙的手,拉起了她:“我今天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
“我问问,爱德华人哪里去了?。”麻生语一路上走过来发现小楼里不仅仅是雇佣兵,就连侍卫都少了很多,这种迹象不是很正常。
“那个家伙和娜娜莉一起去河边散步了。”谈到爱德华,巴罗莎露出了‘那个男人没有救’的神色,她拉着麻生语坐在椅子上,抱怨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男人,一天到晚,不管乐意不乐意,就是拉着娜娜莉,不是游山就是玩水,还绞尽脑汁的想讨好娜娜莉欢心。”
“他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在说,这种人并不是很少,而是很多。”麻生语无奈地把自己在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巴罗莎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她从来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会不长眼的打麻生语的主意:“那家伙,遇到语先生真是幸运,要是我,非得揍死他不可。”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麻生语在闲聊当中消磨过去了,她听着巴罗莎的话,分析者这些天帝都的事情。
说起来,明明才三个月的时间,马希尔和伦道夫两个人就必须有一个娶妻生子,这样的消息对麻生语来说还是比较新鲜和奇怪的,因为在联邦,不到18岁基本上是禁止结婚的,就算是真爱都必须分开。
小楼里的管家给麻生语他们一行人准备了午餐,在这个物质匮乏的时节,小楼里的伙食依然不错,至少,每个人的盘子里都有一块烤的酥酥脆脆的牛排和一盘出自美食街麻生语自家店铺的意大利面。
在他们几个人都吃完之后,爱德华才姗姗来迟,他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不少雪,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泡了出来似的,管家给他脱去了外衣,他立即往大厅的火炉上靠了过去,瑟瑟发抖的嘟嚷说:“我觉得我会得伤风感冒,外面简直冷得可怕。”
麻生语和巴罗莎面面相觑,他们实在不明白,爱德华出去一趟怎么就变成落汤鸡的样子。
巴罗莎清了清喉咙,说道:“你这个家伙不是出去约会吗?娜娜莉怎么了?你又怎么了?。”
说到这里,爱德华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似的,他抬起头含糊不清的说道:“路上遇到一个小偷偷钱包,我过去追,结果被推进了凿开的湖水里,冻得快半死了。”
“你手伸出来。”麻生语走了过去,火光下,爱德华的样子一点贵族风范都没有,看上去既狼狈又搞笑。
“做什么?。”爱德华伸出手,他刚要说点什么,就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抬起头就看见麻生语把注射器往火炉里扔了。
“你做了什么?。”爱德华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完全不知道麻生语这样做的用意是怎么样,他刚站起来就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窜,再然后,自己的斗气居然在一瞬间提高了不少。
爱德华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茫然渐渐地变成喜悦,再然后,他一脸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外面,之后拉了拉麻生语的衣袖,说道:“这种提高斗气的玩意还有没有?。”
听见爱德华的询问,麻生语整个哭笑不得,那可是火莲花的疫苗,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这个家伙倒是好,把珍品当大路货啊!。
“如果你交出火莲花,我倒是可以做个十个八个。”麻生语摊了摊手,对着爱德华眨了眨眼。
爱德华站在那儿,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麻生语。
麻生语眨了眨眼,坦然自若地耸耸肩,露出优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