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弥漫着一股恶臭,说它是柴房,但里面非但没有柴,还设计得和牢房似的,那地方是做什么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麻生语相信那几个男孩应该不会那么不识抬举的和她作对,当然,倘若那几个人真的如此的不识抬举,麻生语也只好把他们交给埃皮特管家了。
她刚踏出柴房的门,那几个男孩立即对外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守卫们见状将门立即地锁上,阻断了他们的视线。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白色衬衫的男仆急匆匆地走来,他站在麻生语面前深深地一个鞠躬,然后才说道:“大人有几个贵客到访。”这些男仆大多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在看人方面也是颇有一番造诣,要是那种身份低微的贵族,他们自然是不会用到‘贵客’这样的词汇,而若是和麻生语同辈的,这个词汇也不会出现,所以这一次来的必然是一个重要人物,而且年纪绝对会在麻生语之上。
“去看看。”
对于那种前来造访的人,麻生语最头痛的无疑就是那! 种老一辈的贵族了,那些老狐狸讲话拐弯抹角,每一句话麻生语都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在飞快的燃烧着。
对此她有些无奈,她到底才成为公爵,不好和这些贵族们太疏远,只是最近每一天都得去和那些贵族们闲聊,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些腻烦了,来拜访的贵族无疑就分三种,要么是来旁敲侧击,打探立场的,要么是来投靠的,还有一种这是向麻生语抛橄榄枝,希望麻生语加入他们阵营的。
“这一次又是谁啊?。”
麻生语嘀咕了一句,领着一大票的人,匆匆地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她对那三种人的出现完全不意外,在帝都,多一个位高权重的贵族,对其他人来说就多一份竞争压力,不管麻生语是要自立门户还是要和那些贵族们同流合污,都免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
除非,她是打算当一个善良正义的好贵族,那样的话,在乡下地方倒是还能好好的站住脚,但在帝都这种地方,不被整死才叫做奇怪,古往今来,那种自持清白,不乐意和周围的人同流合污,脾气又臭又硬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字——惨。
小道上,绿油油的草地有几只蝴蝶飞过,麻生语心不在焉的望着那几只蝴蝶,开始暗暗地打算着怎么忽悠这一批前来造访的客人,既然来的是有些年纪的人,她倒是可以陪着那些家伙绕圈子。
想到说来说去,结果话题都没有上正题时老头子们铁青的脸色,麻生语的心情顿时有些愉快了起来。
“是索塔大人。”男仆的回答却麻生语有些惊讶。
她不太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府邸。
索塔丞相,麻生语和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他算起来是老国王手底下的人了,算起来应该是比较平庸的一个人,面对着贵族们,家族们之间的利益冲突,索塔从来都是坚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好在他并没有主动的去触碰贵族们的利益链,而且他还帮助了不少的贵族,所以索塔这当职的生涯里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刺杀之类的事情。
中规中矩,平庸,毫无建树,这是每一个贵族都会给索塔贴上的标签。当然,麻生语完全不觉得索塔会是那样的一个人,即使再平庸,到底还是会得罪一些贵族的,可索塔表现出的这种绝对中立已经是在悄然无息的告诉着所有人,他索塔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存在。
那家伙怎么找上门了?麻生语百思不得其解,索塔并不是那种会自动和任何一方势力纠缠上的人,这一点麻生语在当初来到帝都的时候就已经暗搓搓的打听了所有权贵们的习惯。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暗搓搓地想着,麻生语在仆人们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此时的大厅已经布置得非常气势磅礴,一踏进去就有一种土豪的即视感扑面而来,这两边光明神的雕像本应该摆在高台上的,偏偏仆人们把它直接摆地上,于是睥睨众生的正太看着反而像是低着脑袋在祈祷,而在大厅的正对面,一面四米多的亨利斯家族旗帜就挂在墙壁上。
在大厅之中,几个穿着华衣的老人就端坐在一旁,麻生语的目光很快地落在了靠近主位置的老人的身上,那个老人虽然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可行为举止一点都不显老态,目光炯炯有神,倒是有些意气风发。
那一位就是索塔,麻生语暗暗地打量了一眼才沉着的走了过去,对着那些客人们行了行礼。
和索塔一起来的一共有七八个老人,那些都是代表着索塔一派的中立人士,但他们并不像一般的贵族那样明显地站在一块,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疏远,似乎是在提防着对方。
“公爵大人。”麻生语一出现,那些老人问候的声音就立即地传来,麻生语扫视了一下他们,发现这些人并没有带礼物过来,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这些天来拜访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总是会带礼物,有巴结也有警告的,但这一次出现的家伙倒是古怪了,他们居然什么都没有带,空着手来这里拜访。
麻生语心中警铃大作,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她一一的行礼,一副小辈的样子:“各位大人都是比我还大,这样给我行礼也太抬举我了,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有何目的?。”
那几个人并不是怀着恶意来的,但似乎也不是有善意,在看见那些人的时候,麻生语心中感到一阵古怪,他们那表情似乎不像是在看一个新晋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