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都能抓住的徐青又怎会把这样一柄洋婆子掷来的小刀放在眼内,他手掌一抬轻巧的把这柄连护身罡气都扎不透的小刀扣在手中,脚下前冲的速度反而加快了几分,眨眼间已经冲到了劳拉跟前,手腕转动,森冷的刀锋斜贴在了她脖子大动脉上,只要加一分力道就能毫无悬念的切断她的脖子。
“玩刀对女人来说太危险,不小心容易割伤自己的。”徐青满脸戏谑的望着劳拉,将左手中的皮箱随意放在地上,徒然脑海中嗡然一响,只听得一个悠远的女声低低响起。
“放下刀……玩刀对男人来说同样危险……刀很重,放下!”脑海中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命令式口吻,徐青感觉拿刀的手掌往下一沉,仿佛那柄小小的阉刀徒然间变成了一块千斤巨石,重量几乎到了手掌能承受的极限。
“不好!这女人有古怪!”徐青心底一惊,握刀的右掌已经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他猛的一抬左手,发现还能运动自如,当下不再犹豫并指点在了劳拉后颈窝上。
劳拉被点中了风府穴,整个人晃了晃倒了下去,徐青这才感觉迷蒙蒙的脑海中倏然一清,右手的沉坠感也随之消弭无踪,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呼!好厉害的催眠术,这女人到底再警觉晚上几秒说不定已经着了道……
徐青提刀走到床边,手掌连抬闪出四道亮弧,嗤嗤——绑住何尚手脚的绳索应声断落,嘴巴上的裤儿小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手帮他取的,以前乡下有句俗话,野花进房,家破人亡,野花的裤子碰了自然也是不吉利。
恢复了自由的何尚几把扯掉腕子上的断绳,回手拔下来塞嘴的物件,还别说也洋妞的丁字裤虽说有股子淡淡的膻腥味,还不算太难忍受,就是面子上不好过。
“相好的,现在轮到老子做主了!”何尚恨恨的骂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被勒得酸痛不已的手脚,翻身下床就要去收拾昏迷的劳拉,冷不防被一只横伸过来的脚板实打实踹在光屁股上,把这厮直接踹了个前扑三步倒,脸朝地贴在了地板上。
何尚爬起身一脸幽怨的望着徐青,揉着屁股蛋说道:“老大,咱可不带这么玩的。”
“麻痹的,光着屁股忒凉快是吧!哥要是晚来一步你小子就被骟了,这样玩法迟早一天会把自个小命搭进去。”
徐青很恼火,躺在地上的洋妞很明显不是普通人,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跟人家玩,不骂简直不足以平民愤了。
徐青只当自己来拉斯维加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特殊势力盯上了,却不知道何尚和劳拉纯属巧合,一场跨国友谊赛最后留点纪念品啥的也无可厚非。
何尚被骂得狗血淋头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借口,只能耷拉着脑袋一歪一扭的走过去把衣裤穿上。
“老大,这洋婆娘怎么处理?要不扒光溜了丢到外面大街上去?”何尚稍定了下神,望着地上的劳拉心头又涌起一股莫名的恨意,这婆娘太狠了,想切老子的二作纪念,丢街上让人捡去爱咋的咋的。
徐青用拇指肚刮了刮小刀刃口,又伸出两根手指虚虚夹了一下要不是碰巧过来拿烟遇上这档子事儿,说不准你那根毛头雪茄就成了人家挂床头的纪念品了,看你回去后怎么哭!”
何尚听着头皮又是一阵发麻,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包开了的香烟过去,徐青整包接过来,叼了一根上嘴,然后把剩下的揣进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着烟抽了几口才悠悠的说道:“这女人不是普通人,就这样丢出去肯定不行,先弄清楚她的目地再说,我想知道是谁派她来接近咱们的。”
“其实我也感觉这女的有点邪门,她好像能猜到我脑子里想些什么,老大,她该不是印第安巫婆吧?我听说拉斯维加斯以前就是印第安人的地盘,你瞧她这模样……”
何尚突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续而联想到了印第安人,还别说劳拉的母亲就是印第安人,所以她是个标准的混血儿。
“确定她能知道你脑子里的想法?”徐青脸上浮起一抹凝重之色,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不管这女人接近他们到底怀有什么目地,一定要把潜在的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何尚正色的点了点头:“确定,我被绑住后脑子里刚起一个念头她就能准确的回答上来,或者说出跟这念头有关的事情,透出一股子邪劲儿,要不……”
说到最后,何尚伸手在脖子上一抹,眼中闪动着两点冷芒,作为华夏武魂的成员,杀几个人算不得什么,更何况现在是在国外,只要做的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徐青皱眉道:“外面来人了,我先出去搞定,这房间也该换换了。”远远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刚才破门而入的动静肯定已经引起了酒店方面的注意。
何尚会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弯腰抱起了昏迷的劳拉,转身几步走到了床边,把人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回头一扬手,把一个精致的小刀鞘抛了过来。
徐青展掌接住,把手里的小刀纳入鞘中,往腰间一别,也算是多了件防身的小玩意。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两名身材高大的白人,身后还跟着几名黑西装男人,领头的两名白人手里各拎着一套笔挺的西服,一黑一白,两套都是brioni,这种西服是意大利顶级品牌,国内还没有专卖店,比他被扯坏的那件大路货强多了。
一见西服徐青心里便有了底,这两名白人肯定是胖子总监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