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手掌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可对方扎个马步摆出一副任你来揍的架势也让他放下了按在剑柄上的手掌,人家都准备做沙包了你还拔剑,那就显得有点不厚道了吧?
不少武侠小说里都有关于文斗与武斗的描述,所谓文斗就是大家张嘴来吃枣,你三拳来我三脚;所谓武斗更简单,撸起袖管子一通拼斗,有刀的拔刀有剑的舞剑,杀他个天昏地暗,斗他个日月无光。甭管文斗还是武斗,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输或者赢。
徐青没想到只有在小说电影里出现的场景现在会摆在他面前,大块头既然已经摆出了架势,那就上去称称他有多少斤两。
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三米光景,徐青一个闪身瞬间就到,双掌一错试探性的拍出一式正阳掌,心忖道,你小子装大山是吧,那哥们就送你一招阳煦山立。
双掌平推,一股灼热的正阳气宛如巨浪排空般翻腾激涌,掌未至,磅礴的气劲先一步呼啸卷向熊超胸膛,他周身布满的护身罡气一触即散,胸前的皮马甲顿时变得火烫起来,这一掌徐青只用了五分力,但古武者境界上的差异绝不是一股热血执着可以抗衡的。
不好!熊超心头狂震,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衣不盖众貌不惊人年轻人出手居然会刚猛如斯,大骇之下舌头往牙板上一抵双拳好似风轮般交叠轰出,嘭嘭嘭——接连轰出的拳劲勉强抗衡对方疾卷而至的气劲,只听得耳边传来阵阵轰鸣。
然而熊超瞬间轰出了十余拳之后才发现了一个让他颓然的事实,轰出的拳劲好像泥牛入海般逝去无踪,对方的掌劲宛如摧枯拉朽般击散了他的护身罡气重重轰在了胸前,呯!两只手掌毫无花俏的印在他胸口上,下一秒偌大的身躯像断了线的纸鸢般向后抛飞出去。
娇,我尽力了!熊超心头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对手的强大远超出他的估计,就在他被一掌拍飞的时候才彻底醒悟了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一掌拍飞了扎马步的大块头徐青颇有些奇怪,原本还以为这家伙很能过上几招,没想到会是这样不堪一击,怪了,这家伙居然是个银样蜡枪头,早知道就再减几分力道了。
须不知正阳掌是一门主攻不主守的掌法,如果在胡杰那种秉承了千载武学传承的天境武者眼中根本不值一晒,是一门浅显粗劣的掌法,但是在熊超这种程度的古武者眼中无异于惊涛骇浪,而他那结实的身板成了一块被巨浪瞬间吞没的小舢板。
熊超被一掌拍飞,偌大的身躯跌飞出去三米开外才轰隆一声落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精神也随之萎顿下去,一身苦修了多年的横练功夫就像烈日下的泡沫瞬间湮灭,在普通人面前他不可战胜,但很快就品尝到了彻底失败的滋味。
起伏叠沉,这才是该死的人生,无论是武道或是人生,没有谁是永恒不败,跌倒没所谓,但跌倒了爬不起来就成了真正的废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因为他娘的要爬起来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熊超在爬,他被一掌拍飞才明白什么叫做差距,境界之间的差距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他现在只能爬,吐着血为了那份心中的执着而爬,当他踉跄着站起身来才发现面前就站着那位捂胸而立的年轻武者,只需轻轻伸掌一按就可以让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徐青刚才一掌阳煦山立拍出去又牵动了胸前的骨伤,现在火辣辣的痛,他可以一掌拍飞这大块头,但又会牵动伤势,只有偶尔痛上一下才会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古武者不是神,受伤了一样会痛。
“杀人的不是你,不过你这家伙是帮凶,一边呆着凉快凉快,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徐青掀了掀嘴角,伸手一指点在熊超玉枕穴上,刚爬起来的大块头立刻又躺倒在地。
一掌一指头,就把刚才连子弹都打不透的家伙弄瘫了,徐青的手段让身后的光头党咋舌不已,有几个手一滑连拎着的管子刀都掉在了地上,当他捂着胸口转过身来,只见身后一众光头党呼啦一声退开几步,还有几个脚后跟踩了脚面子的,瞪着眼直吸凉气。
徐青对不远处的张谦招了招手,这货立刻一溜小跑赶了过来,竖了个大拇指赞道:“徐少,我听说这家伙能把胳膊粗的水管子拧成麻花,在您面前他就是个渣,一巴掌就抽飞了,厉害,这才是江城第一高手的范儿……”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黑道白道,都兴这套。张谦黑白两道混得如鱼得水,拍马屁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一溜嘴儿说出来愣是没有一句重复的,马屁滚滚把徐青拍了个浑身舒泰,更奇怪的是就连胸口的骨伤也感觉没那么痛了。
徐青笑了笑,挥手打断了他继续拍下去,低声道:“叫他们去五十二号把我的东西取出来,最好能直接送去天鸿集团,找秦冰签收就好。”
张谦立刻点头应声,转身跑到那群光头党跟前,高声吩咐了几句,那群光头党马上行动,准备去找五十二号货柜,但刚走了两步,从头顶传来一个颤抖的女声,把他们的脚步硬生生刹停了下来。
“放了熊超,否则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所有高翡料子全被会被炸飞,说不准还包括了这艘船!”
徐青循声抬头,只见在前方不足两米处的一根桅杆顶上倒挂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用双腿反盘住桅杆,那模样有点像玩杂耍的,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桅杆,右掌还拿这个遥控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