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箭!徐青脑海中灵光一闪,这种针叶一定是用来当做箭矢的玩意,到底是谁在暗处阴人?嗖嗖嗖——又是几声轻响传来,目光一扫只见左边的矮树丛中射出点点绿芒,无差别射向他周身各处。
“好家伙,玩偷袭?”徐青冷哼一声,双掌如穿花摘叶般挥出,迎面飞来的针叶被捞住了大半,然后夹着风声瞬间甩向矮树丛,无论力道或速度都比来时要强了数倍。
哟嗬——
一阵阵不知是痛苦还是惊愕的怪叫声从林子里传出,紧接着跳出来一群脸上涂着彩泥的光头土著,这些人并不像影视里所描绘的还系着布条,这群人身上光溜溜连块树叶子都没有,男的胯下二两软耷耷,女的胸前半斤无遮拦,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群人手上都拿着各种木质石质的原始武器,嘴唇鼻梁上穿着各种骨质的饰品,脚踝上还挂着个小木筒儿,看上去着实有些怪异,这群人显然没有受到针叶的伤害,冲上前来把徐青围住,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并不急着上前攻击,只是一味的哟嗬哟嗬怪叫。
徐青皱眉望着这群土著,一时间思维有些短路,他怎么也想不到早上出来溜达一圈都会碰上这么个状况,从体貌特征上看这群人是六男一女,身板儿有些偏瘦,但手脚上的精肉线条匀称,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以前乡下的青蛙腿子,还就是那个味道。
七个土著挥动着手中的原始武器把徐青围住,其中一个鼻翼上横穿着根不知什么动物尖牙的土著用手中绑着块石头片的木棒指了指徐青胸口,然后又指了指地面,好像是让他跪下来的意思。
徐青咧了咧嘴,他根本听不懂这些土著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让他下跪门都没有。
“哟嗬!”穿鼻孔的土著似乎不高兴了,徒然怪叫一声弯下腰来,抡起手中的木棒对着他膝盖横扫过去,这家伙出手的力道很猛,木棒上绑着的石片打磨得好像凿子般锋利,刃口正对着徐青膝盖弯,要是给他扫中了只怕会当场骨断筋折。
徐青根本不在意这种程度的攻击,连脚都懒得挪动一下直接用护身罡气硬抗,只听得啪嚓一声裂响,断的不是腿骨,反倒是土著手中的木棒子断成了两截,奇怪的是绑在上面的石片却安然无恙。
土著好像也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反转手中的断木棒凑到眼前看了起来,从他诧异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不敢相信徐青的腿骨居然会把木棒和石片还要硬。身旁的六个土著哟嗬一声齐喝,抡起手中的武器照着徐青兜头盖脑的砸了过来。
徐青也不想伤这些土著,索性就用护身罡气硬抗下所有攻击,这些土著手上的武器都是纯天然的,揍在身上还挺干净的。
啪啪啪——棍棒纷飞,徐青老神在在的抱着胳膊眯眼让这些土著空耗力气,让他们打断了手里的家伙知难而退。
土著们卯足了力气一通狂揍,手上的棒子石头碎了一地,一个土著很不甘心的从一旁的地上抠出了一块酷似板砖的灰石对着徐青后脑勺猛拍下去,可拍到一半手腕却被一只大巴掌握住。
徐青淡笑着冲这个土著眨了眨眼说道:“你可以用棍子砸,就是不能拍砖,懂么?”土著一脸愕然的点了点头,嘴一张用生涩的华语说道:“拍砖,拍砖懂么?”
这些土著语言模仿能力还是很强的,居然能依样画葫芦把徐青的话尾学了个差不离,听上去很有那么点意思。
徐青淡笑着把手掌一翻,劈手夺下了土著手中的灰石,当着他们的面把石头像掰面饼似的一块块掰开,就这样散散的丢在脚边。
土著们好像知道厉害,很有默契的停止了无谓的攻击,刚才那个模仿徐青说话的土著还弯腰上前捡了一块灰石放进嘴里咬了一下,好像是在鉴定这些石块的真假,呸呸!土著一脸兴奋的吐掉了嘴里的石头渣,对着身旁的同伴叫了几句,那模样好像是在告诉他们一件很难以置信的事情。
徐青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叼上,可信手一摸却发现没带打火机,有烟无火是件很郁闷的事情,就在这时身旁的一个土著好像看穿了徐青的窘境,他很机灵的从脚踝上解下小木筒从里面倒出来一根酷似棉条的玩意凑到嘴边一吹。
嗤!那根棉条末端居然腾起一小撮火苗,土著人把燃烧的棉条举起来向徐青示意了一下,好像是要他拿这个点烟。
徐青笑着接过那根棉条点着了烟,发现这东西是用些干燥的树皮拧成的,里面好像还有些油脂一类的东西,火种可以在里面燃烧很长一段时间不熄灭,这样一来要用的时候只需倒出来一吹就行,有些像华夏古时候用的火折子,看来这些土著人并非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还给你,谢谢。”徐青把手中的棉条递回给了土著,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那土著兴奋的哟嗬了两声,然后把手中的面条捏了捏塞进了木筒。
徐青见土著们眼中已经没有了敌意,笑着伸出手指虚点了一下驻地方向,低声说道:“就这样吧,我就住在那地方,有机会再见了。”
那个鼻翼上穿着兽牙的土著好像知道了徐青要离开,连忙对身旁的同伴们叫了两声,突然一起连滚带爬的绕到他面前,膝盖一弯噗通跪了下来。
哟嗬——
土著们抬头对一脸愕然的徐青发出一阵阵怪叫,那个递火的土著还自作聪明的用才学来的华语讨起了好:“拍砖,拍砖,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