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那好,先给钱。”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来。
叶承欢笑了:“你当我白痴么,等你给我做了事,我马上付钱。”
“行,你要是敢骗我,可别怪我动粗。”
“你叫什么名字?”
“张小山。”
“她是你什么人?”叶承欢指了指一旁的桃姐问道。
那人翻起怪眼,不耐烦的道:“问这个干嘛,关你什么事?”
“我问你,她,是你什么人!”叶承欢的语气突然就不那么友善了,每一个字音都让人平白发抖。
张小山愣了下:“一个瞎老太婆,你自己看不出来么。”
“好,我让你做的事是,现在滚过来给这个瞎老太婆磕一万个响头,然后去茅房,把你的脑袋扎进屎尿坑子里!”
张小山大怒,“你他妈敢耍我,老子掰你的狗牙!”
说着,他扬起拳头横冲过来。
距离叶承欢还有两三米时,突然眼前一花,小肚子上遭到重重一击。
咚!
这一下打得他哎呦一声,肠胃猛烈痉挛,嘴里喷出一口酸水,虾米似的弯下了腰。
还没等他直起身子,叶承欢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左脸砸到地上,砸了个满脸花。
弓着背刚爬起一半,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整个身子翻滚着飞了出去,砸到对面墙上,发出“空”的一声,整个房子都颤了颤,好像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他狼狈的趴在地上,嘴里咳着血沫子,呼哧呼哧的喘气,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了。
半张脸贴着地面,眼睁睁的看着一双脚一步步来到跟前,一只手死死的揪住他的头发,就那么把他拖死狗似的重新拖回到床边。
张小山疼得满头大汗、呲牙咧嘴,却不敢再叫出来,生怕惹恼了对方,给自己招来更大的血光之灾。
他现在再也笑不出来了,刚才打好的如意算盘全都被打了个稀里哗啦,他做梦都没想到,面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居然比自己还狠十倍,搞不好会要了自己的命!
他的处世哲学只有一个字:混。
混一天算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能活着,他可以六亲不认,也可以像狗一样给人舔脚。都说有钱人怕死,其实像张小山这样的人才最怕死。
叶承欢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对着桃姐,“我再问你一遍,她是你什么人?”
“别杀我,别杀我……”张小山痛哭着哀求。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说一个字,就把他的脑袋在床板上撞一下,到最后撞得他满眼金星,嘴里的牙碎了好几颗。
“她……她是我妈……”张小山有气无力的道。
叶承欢这才放开他,张小山面条一样瘫软在地。
“龙儿,我求求你,别打他了,就算他再不好,也是我儿子,你要是打死他,以后我还能指望谁。”桃姐看不见却听得清楚,不住苦求道。
叶承欢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这小子再不是人,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早就把那混蛋打个稀巴烂,然后扔到茅坑里。
“我从不跟畜生讲道理,我只警告你一点,你要是再敢不好好对她,下次见面时,我就拆掉你的骨头!”
张小山连连点头,嘴里含混不清的道:“我保证一定好好……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再也不会干不是人的事了……”
叶承欢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把里面的钞票全都拿出来,甩了张小山一身:“这些钱给你,好好照顾她,剩下的……你拿去养伤,回头有时间我一定还回来。有事给我打这个电话。”
他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后,对桃姐轻声道:“桃姐,我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一定来接你走。”
桃姐握住他的手,不舍的抚摸着,“龙儿,你一定保重好自己。”
叶承欢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冷冷的看了眼爬不起来的张小山,转身出了屋子,却没注意到张小山怨毒的目光。
张小山半晌没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钱,狠狠的瞪着自己自己母亲,拳头好几次扬起又放下,“老不死的,那小子是谁!”
桃姐平静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言语。
“我问你话呢,那小子是谁!”张小山怒吼道。
“他是我儿子。”
“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他要是你儿子,那我是什么!”
“畜生!”
“草!你他妈以为有靠山了是吧,骨头硬了是吧,我告诉你,那小子以后最好别来,要不然我剥了他的皮!”张小山咬牙切齿道。
“刚才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张小山哑然,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他要是那样说话,叶承欢会直接用拳头回答他,“我刚才没防备,被那小子抢了先手,你看着,他要是还敢来,我一定要他好看。”
桃姐不想再搭理这个混账儿子,一声不响的拿起针线,继续做活。
张小山狠狠瞪了一眼,拿了钱,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屋里,在床上躺下,全身像散了架子似的,碰哪儿都疼。
他疼一下,就骂一声,直到骂累了,才开始把注意力转到那叠钱上,沾了点儿唾沫,把钱数了几遍,看在钱的份上,终于感觉好多了。
他躺下来,寻思着先睡一觉,然后找个好点儿的跌打医生,等过两天伤养好了,就去钉子胡同那间足疗店,找上次的相好玩个痛快。
至于叶承欢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