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妈阴我!”聂鸿飞转向宋建国恨恨的说,“姓宋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收了我的钱还帮着外人来黑我。”
“良禽择木而栖,宋所这样的人才,当然是要投靠明主了。再说你以为给点钱,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总让他替你背黑锅,他当然要想法除掉你了。你错就错在搞不清警察和黑帮的关系。”叶承欢淡然道。
刀疤道,“叶先生,你流了好多血,先送你回去吧。”
“再等等,还得再多流点血。”
丁香一看差不多了,她高高在上,俯瞰着楼下那些聂鸿飞的手下,“我现在要你们一句话,以后是跟着烟雨堂干,还是跟聂鸿飞。出来混第一是讲义气,第二是求财。我丁香恩冤分明,最重义气,跟我有过节的只是姓聂的,只要你们以后好好跟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们。”
东堂的人本以为今天是怎幺也脱不了身了,要让他们为了这为人小器又粗暴的聂鸿飞蹲大牢,还真是不甘心,没想到竟然会有活路,又看的出这位烟雨堂老大比聂鸿飞更狠,更有钱,于是响应的人越来越多。
几百个声音汇成一片,气势雄壮:“誓死效忠丁老大!”
丁香从箱子里拿出三捆钱,对着人群扔了下去,“你们都走吧。今晚你们在外面打牌,从来也没来过这。要想活的久,嘴严最重要,知道吗?”
“是。”那些人接了钱,兴冲冲的走了,三十万啊,什么都没干每人就分了几千块,聂鸿飞可从没这么大方过。
刀疤看着刚刚苏醒过来的聂涛的那几个朋友,“你们这些小崽子,要是让你们走,都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们没来过,没见过各位。”几个人早就吓的面如瓦灰,结结巴巴的说道。
“好,这是你们说的,要是胡说八道,后果你们也清楚,走吧。”
叶承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皮裙女孩,嘴角一勾:“小妹妹,你想留下来陪我吗?”
“不是,不是……”皮裙女孩猛地跳起来,撒腿就跑。
现在东江饭馆里就只剩下聂家父子,叶承欢,丁香,刀疤,宋建国和几个民警。
“你要把我们怎么样?”到了现在聂鸿飞再也没了嚣张的气焰,舌也打了结。
“绑匪在与警方的枪战中,全部被击毙。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你不愿做我的朋友,我也没办法了。”叶承欢吹了吹烟灰。
“我愿意,我愿意。”聂鸿飞暗暗思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活过今晚,总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太晚了。”丁香冷冷的道。
“放过我儿子!”看丁香的脸色和说话的语气,聂鸿飞知道自己是没法幸免了,但还想把根留下。
“我明白“祸不及妻儿”的道理,但我更明白斩草必须除根的道理,你不是喜欢杀人全家么,现在我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此时的聂涛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扯着老爸的衣服,“老爸,救我啊,我才二十岁还不想死啊……”
宋建国扬手对窗外开了几枪,回身对丁香道:“丁老大,我的戏已经演完了,这两个死人交给你了,剩下的戏你们好好演。”
他带着几个民警刚要走被丁香叫住。她拿起密码箱交给宋建国,“这些钱给几位民警同志买包烟抽,大家辛苦了。”
密码箱里还剩下足足七十万,几个民警一听这话,眼睛里都放出光彩。他们这些基层的小片警,平时也就两三千的工资,刚够养家糊口的,一天到晚还累得要死,今晚只是出了一趟差,就凭空得了七十万,真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
宋建国接过沉甸甸的密码箱,挑起大拇指:“丁老大果然名不虚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宋建国他们走后,刀疤问道:“老大,他们两个要怎么处理?”
丁香看了看重伤的小白龙,指着聂涛:“小白龙什么样,就把他打成什么样,就在这儿打,让他老爸看着。”
刀疤嘿嘿一笑,拧了拧手腕,一把提起烂泥般的聂涛,扬起沙包大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聂涛开始还杀猪似的哭叫,但挨了十几拳之后就再也不动弹了。
刀疤用凉水浇醒了再打,反复几次,聂涛已奄奄一息。
聂鸿飞痛苦的闭上眼睛,连骂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