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胡姨娘的神情,素问接着含笑说道:“姨娘关心世子,实在是让人动容。这年月,像姨娘这么关心主子的还真不多见。”
听见这番话,胡姨娘眼中的愤恨之色一闪而过。尽管没明说,但素问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然十分明了。点明莫易主子的身份,另外一层含义就是她胡姨娘只是一个妾。不管永宁侯多偏爱,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见素问出言犀利,莫夫人马上就开口声援道:“胡氏,你一片忠心实在是难得。我现在抽不出时间来,不如你就替我去佛前念两卷经吧。”
听见莫夫人发话,胡姨娘马上就朝永宁侯投去求助的眼神。她好不容易夺回了一部分永宁侯的宠爱,可不想就此被打发到佛堂去。只可惜永宁侯心中对她产生了怀疑,下意识的避开了她投来的眼神。
见眼神求助无效,胡姨娘只好答应了下来。她在行了一礼后,便一步三回头的向佛堂走去,神情中充满对永宁侯的依依不舍。
看见这一幕,素问心中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便在旁边凉凉的开口道:“看姨娘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应该是放不下师兄,不如就别去佛堂念经了。”
闻听此言,永宁侯立刻朝胡姨娘投去一个锐利的眼神。他可只有一个儿子,任何人都休想打他儿子的主意。被永宁侯这样的眼神一瞪,胡姨娘哪里还敢卖弄风情。她假装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迅速的领着丫鬟消失在院中。看那健步如飞的样子,哪里还有先前一丝半点的留恋。
不得不说。她还算是个能拎得清的人。
刚刚走出莫易的院落,胡姨娘就停下了脚步。她回头怒视着来时的方向。不顾形象的狠狠啐了一口。到侯府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不过是个懂点医术的小丫头。就敢和老妖婆一起欺压她,这口气怎么能让她忍得下?
送走了胡姨娘,素问就一脸关心的问道:“师兄的病情如何,若是信得过素问,还请告知一二,说不定就能帮上忙。”
听她问起,莫夫人稍微迟疑了片刻,便爽快的开口答道:“易儿是昨天开始发烧的,同时还有恶寒的症状。”
素问听了。面露沉思之色,然后才一脸严肃的问道:“昨天大夫看了,有没有说辨证的结果,?”
听她问起,莫夫人马上就急切的答道:“昨天大夫看诊过之后,只说是外感风寒,开了一副发汗解表的方子。”
听说已经开出药方,素问马上就认真的追问道:“汤药喝下去之后,效果怎么样。症状有没有什么变化?”
莫夫人听了,一脸担忧的答道:“药吃下去之后,易儿虽然发了汗,温度却没见降下来。后来请大夫过来。只说再吃两副药就会好的。”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素问便面带忧色的问道:“除了发热外,师兄有没有乏力、头痛、全身酸痛的感觉。尤其是全身酸痛?”
听她这么问,莫夫人眼睛马上就是一亮。一脸激动的说道;“有,这些症状易儿都有。既然能说出这些症状。你是不是有办法治疗?”
虽然没少听外面的流言,但莫夫人却并没受到什么影响。她与陈夫人交往密切,因此知晓了素问替她医治的事情。从陈夫人那里,她知道素问的医术并非如外界传言 的那般。恰恰相反,素问的医术或许比云州城任何一位大夫都要好。
这一次,若非男女有别,她一定会去请素问来给莫易看诊。只可惜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考虑到礼教约束,最后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借助得到的消息,素问暗暗的思量了一番。她之前就有所怀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莫易是得了流感。
之所以喝下去的汤药没起作用,是因为那位大夫不了解流感的情况。他只是把流感当做寻常的风寒感冒来诊治,结果自然没什么起色。若是想要见到效果,就必须针对流感具体情况开药,这样才能获得最佳疗效。
通过现代医学研究,流感的病因早就被搞清楚了。与寻常感冒不一样,流感是由病毒引起的流行性疾病。
光是采取常见的发汗解表的方法,并不能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要是想迅速见效,必须采用抗病毒的疗法。
对于中医药的抗病毒疗法,素问有一定的把握。前世她曾参加过一个中药抗病毒的课题研究,最后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若是先前的判断没错,她的疗法肯定能比寻常的发汗解表的方子效果好。
念及此,素问便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伯父伯母,师兄患的并不是寻常的风寒。如果两位信得过素问,不妨试着用一用素问开的方子。”
听她这么说,永宁侯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他曾听说过安和堂的名声,心中对素问的医术自然有所怀疑。与他相反,莫夫人则显得十分爽快。她相信素问的医术,因此马上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见妻子答应下来,永宁侯脸上现出一丝不快之色。若非收到莫夫人递来的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肯定会当场出言询问。
对于永宁侯的疑虑,素问全都看在了眼里。尽管自己的医术遭受质疑,她却一点都不生气。对她而言,这或许是一次机会。只要抓住这次天赐良机,她就能改变永宁侯对她的看法,或许能使一大批人由黑转粉。
走到桌前,素问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毛笔。三下五除二,她就写下了一张抗病毒疗效极佳的药方。写完药方后,她还交代了一部分注意事项。莫易得的可是传染